第40章 初出茅庐
近来的网络上，突然有一个小生异军突起，引发了非常广泛的讨论度。
“你看了吗你看了吗？这个剧。”
“哦我知道！有一个绝帅的是吧？”
“在哪啊？我都看了十集了，还都是些熟面孔，谁给我个定位啊？”
“帅哥怎么才出场十分钟啊啊啊，后面有没有返场啊。”
“我靠，好牛逼一张脸。”
如上的讨论，不绝于耳。
江有棠在咖啡馆里，屏蔽了周围的窃窃私语，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慢慢地啜饮了一口咖啡。
她的对面，正坐着许月游的经纪人方女士。
方女士妆容精致，打扮时髦，脸上还架了一副墨镜，正划拉着自己手中的一块平板。
“你做的很不错啊。”虽然是夸奖，方女士的脸上却是不苟言笑。“要不考虑在我们这行长久发展？没准你手上真能捧几个顶流出来。”
“这哪是我的功劳。”江有棠笑笑。
江浓是不爆也得爆，她这个经纪人起到的作用其实微乎其微，她可太清楚了。
“你谦虚了啊。”方女士看了她一眼，“好资源也得把握得住才行，一手好牌打稀烂的，在我们这行我可见的太多了。我也带过不少新人，你悟性真算高的。”
“说起来，许月游那边最近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可别提了。”方女士叹了口气，压低了嗓音。“上周不是才被高空抛物吓到，前两天又差点出车祸。还好你家江浓一直跟着，才没出什么大事。”
江有棠眸色一沉。
这情况，是对面开始发力了。
“最近许月游有没有什么综艺？播的快的那种。”
“你等下啊，我找找。”方女士在翻找行程表的间隙，看了江有棠一眼。“你是想给江浓插进去？”
她点了点头。
无论如何，他们也做不到对许月游寸步不离。要保他安全，得另辟蹊径。让对面明明白白知道他们在保他才行。
上同一档节目就是个很好的广而告之的法子。
方女士其实有一点犹豫。对面这个小姑娘，和她带的那个艺人，有着相当硬，可能是放眼圈内最硬的背景，她是知道的。她惹不起。
然而，她又不得不为许月游的未来发展考虑。哪怕知道他们是为许月游而来，是在变相的保护他，她仍然有些担忧会不会绑的太紧了些。
斟酌良久，她开口：“其实我不太推荐你这么做……月游的行程很满，如今私下相处还没什么，放到台面上的话，可能会有舆论风险。”
她说的很委婉了。
江有棠也不是对娱乐圈一无所知的人，自然知道她说的风险是什么。
一出道就捆绑顶流男星，严重一些的话，可能会玩脱。
然而这些和许月游的人身安全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许月游是很有实力很敬业的偶像，伪人只能取代他的其中一个面，却无法像他一样保持进步，时刻让大众满意。
没有人的努力应该被辜负，她也做不到眼看着这样一个光芒万丈的人身后名被污。
然而，这些都不能和对面的方女士说。
一个和许月游一模一样的，杀不死的生物，可能会来取代他，说出来谁信呢？
说不定方女士还会觉得，失去了一个许月游，又回来了一个许月游，这件事情无足轻重。
“江浓有分寸。”她深呼吸着，只能这么说。“我可以向你担保，我们这边不会拿许月游炒cp。”
方女士不太确定地盯了她一会儿，心下思量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才下定了决心。
“……好。”
结束了疲惫的一天，江有棠回到家，甩掉脚上的高跟，扑在沙发上，呆呆地陷入黑暗的怀抱。
猫咪馒头慢悠悠地晃了过来，跳到了她的身上，安逸地坐下，打着呼噜眯眼。
江有棠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撸着猫咪柔软的毛，满脑子都是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太慢了……太慢了……江浓要快点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要快点红起来才行。
她和江浓，已经好久好久没回去科学院了。
他们孤独地执行着自己的计划，并不知道同期进行的其他几个小组进展如何。前路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片迷雾。江浓可能还好，江有棠却不得不忧心。
每周的行动汇报，都仿佛石沉大海，她只是一介小民，没有那些高瞻远瞩，她怕自己执行的不好，拖了大家的进度。
毕竟，他们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
圈里的人脉与资源都还没有打开，许多信息都依靠网络和唯一的人脉方女士，最近已经有好几个明星塌房，还有好些性情大变的传闻。江有棠不知人心是否惶惶，她的心反正是慌慌。
可能是知道的太多了，有些草木皆兵吧，她总觉得，对面的取代进程，已经悄悄地开始了。
和许月游相同地位的，圈子里可不止一个人。
他们好像逐渐逼近的黑暗，静默地吞噬着触手可及的每一个人。
江有棠打了个寒颤，忍不住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
刚回到沙发上躺下，眼前便浮起了一缕薄雾。
她伸出了手，雾气穿梭而过，悄悄散去，一个人与她十指相扣，从空中落下，将她扑倒在沙发上。
“棠棠……”他埋在她肩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些莫名的缱绻。
不是江浓还能是谁。
“你这孩子真是……都说了叫姐姐。”
他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不愿意叫这个称呼了。整的江有棠怪不习惯的，纠正了好几回也无济于事。
江浓闭嘴了，毛茸茸的脑袋在她肩头蹭了蹭，一看就知道没听进去。
她无奈，只好暂时揭过这个话题。
“忙完了？”
他点点头。气息轻轻地喷洒在她颈间，有点痒痒的。惹得江有棠忍不住把他推开，两人的距离恢复了正常，才正色道。
“我今天给你接了个工作。下周三你跟着许月游一起去参加一档综艺。”
“好的。”
他向来对工作安排不疑有他。
“你到时候反应机灵一点，综艺效果很重要，不能这么木了，知道吗？”
“知道了。”
“哦对了，还有，虽然要盯着许月游，但不可以粘着他，听到了吗？”
“我为什么要粘着他。我对他又没兴趣。”江浓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歪头。
“……你有这个意识就好。”
江有棠缓缓吐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步走的对不对，但想来上面没有发来反对意见，就应该是放手让她去做的意思。
那便几天后见分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