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雷铸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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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食堂

对于荷鲁斯的想法艾薇罗娅不得而知,况且就算知道,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毕竟弟弟这种生物,小时候就是会天生依恋姐姐的,等他们长大了,就自然会变得独立起来了。

她停下脚步,望向复仇之魂的舷窗,才有些遗憾地发现它们都已经被甲板挡住。此时的星舰正航行在浩瀚洋中,跨越现实中天文数字的距离,前往之前预定好的征兵星球。

地狱、浩瀚洋、亚空间、至高天、灵魂领域……这些奇特的,出现于各类书籍中的名字,都能用来描述这片由集体无意识构成,连时间与空间都在此混乱的精神世界。

没人知道它有多大,也没人知道里面藏着什么东西,但从各路神话的记载来看,这绝对不是什么适合旅游的地方。毕竟恶魔这种东西,能成为罪业的代表,可不是完全没有原因的。

自从星神碎片的力量被挖掘出部分以后,在艾薇罗娅脑中,也多出了些与亚空间有关的知识。但在这些知识里,亚空间应该是平静祥和的海面,而不是现在这样诡谲怪诞的地方。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现在人类见到的亚空间,与星神所知的亚空间大相径庭。查尔班也曾说过,他们在亚空间表层冥想时,都必须时刻保持警惕,以防被那些饥渴贪婪的无形之物侵扰到精神,或是干脆迷失在浩瀚洋的波涛中。

或许她该回去问问父亲,毕竟在帝国内部,应该没有比他更熟悉亚空间的人了。智库们虽然是灵能者,却也只敢对亚空间浅尝辄止,很难让她了解到深层次的隐秘和关键。

比方说白娜迦,拜蛇教的神祇,按理来说,应该是从原始的巨兽崇拜中衍生出的图腾。可是,在她翻阅过的各类古籍中,却从未提到过白娜迦的起源,就好像是突然出现的一样。

另外,还有那些仪式,现在回想下,就能发现与拜蛇教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是数字六的倍数。比如祂的化身有六百六十六种,城堡中悬挂的旗帜是六十六张。献祭仪式的受害者是六人,祈祷用的矮桌是六十六公分,就连用来完成仪式的短刀,其刀刃的长度也是刚好六寸。

当她尚未觉醒时,这些表象还难以发现,但在觉醒之后,就能靠回忆发现不少“巧合”。再想想那些尸体,全都是在性器的位置上被挖掉肉体,这会不会也是对方教条的一种体现?

再继续向外推测的话,卡洛曼当时用的毒液,和背刺自己的理由,说不定都是拜蛇教的信徒刻意误导的。毕竟,那可是她弟弟,要是没人蛊惑,怎么可能对她做出那种事来?

果然,宗教是种该被彻底消灭掉的东西。

她收回目光,回忆了下自己的工作,却发现都已经提前搞定或者分配下去了。换句话说,她现在正处于没事可做,而且还很想给自己找点事做的状态。

说起来,她好像还没亲眼见过那些狼崽子吃饭呢。

——

亚克顿·克鲁兹抬起勺子,看着上面热气腾腾的浓稠物质,坚定且熟练地将它们都塞进嘴里。在经过简单的咀嚼和腐蚀后,这些东西就被他吞了下去,成为促进骨骼成长的一部分。

虽然,这些陶钢颗粒对已经成熟的星际战士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效果就是了。

“连长,后勤就不能弄点新鲜东西吗?”坐在他身边的战士无精打采地说道,也往嘴里塞了勺化合稠物:“这几个月下来,顿顿吃的都是营养粥,哪怕是做的好吃点也行啊。”

“这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亚克顿瞪了他一眼:“而且,营养粥对我们的身体有很多好处,不仅能促进骨骼愈合,还能补充失去的微量元素,想当年我在泰拉上——”

“又来了。”乔·鲁索叹气道,他的连长虽然人还不错,但只要提到点事,就要回忆起自己打过的统一战争:“这回你是不是要说,当年我在泰拉上,可吃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实际上,正因为是在泰拉,我们才吃得比现在都好。”亚克顿说道:“毕竟当时后勤线短,资源也算丰富,所以除了营养粥外,罐头食品还是能经常吃到的。”

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劝诫自己要冷静,因为打不过连长后,他才拿起勺子,开始往嘴里快速塞粥。很快,这碗金属混合物就已经见了底,只剩下最后那点细碎的金属残渣。

“你去看过我们表亲的食堂吗,连长?”乔喘了口气,才对亚克顿问道。

“没有,我的工作很多,原体将许多重任都交给了我。”亚克顿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去过,乔,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就是想说,他们吃得比我们好太多了。”乔回忆着,忍不住吞了下口水:“比如说,他们会用动物肉炖豆子,里面还放了酒,吃起来又香又嫩,比这破玩意儿要好吃多了。”

“但对我们的成长没有好处。”亚克顿说着,忍不住想教育两句:“别惦记表亲了,乔,有那个时间,不如去练练你的射击。我都让你练了多少个弹匣了,你居然还能打不中红心?”

“我是刚好那天不太舒服!”乔涨红了脸:“况且,吃点好的又没什么,说不定那还是艾薇罗娅大人教给咱们表亲的呢。”

“你是说羊肉炖芸豆吗?”有点困惑的声音从他们两个头顶上传来,却像是暂息的风暴,汇聚在骤然寂静下来的空气中:“那确实是我教给他们的,虽然材料上有点变化就是了。”

接着,有种沉重而温暖的力量落在两人肩上,将他们向两边拨开,好让出点余裕的空间。同时,还有某种炽热又柔软的东西,从他们中间插了进来,正靠在各自内侧的额角上。

“哎呀,你们就吃这种东西?”艾薇罗娅挑了下眉,打量着碗里那点已经凝固的混合物:“没记错的话,应该只有刚移植过骨强化器官的新兵,才需要摄入这么多陶钢粒吧?”

“的、的确如此!艾薇罗娅大人!”乔目不斜视,坚定有力地大声说道,并尽力忽视掉周围兄弟送来的杀人目光:“但是!我们也喜欢喝它!而且现在的影月苍狼!还没有新兵!”

“等到了欧格利斯和迦娜,你们就能有一批全新的小兄弟了。”艾薇罗娅笑道,直起了自己的身子:“不过来都来了,嗯……你们的后勤是谁?带我去看看复仇之魂的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