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赚大了
“八万！”
“不不不，八万太早了，至少十二万。”
“就八万。”
“真心太少了，减一点，十一万。”
“九万。”
“十万五千。”
“十万。”
“成交。”
贾章柯的英文不行，常昆在这些人里属于是英文排前二的存在了，除了翻译，没人比得过，于是乎也加入了谈价的行列，和那些片商们磨起了嘴皮子。
这家一万刀，那家八千刀。
最贵的是霓虹那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喜欢这部片，反正卖出去二十二万刀，甚至比米国的二十万刀都要高。
当然，论区域的话，还是欧洲卖出去的价最高。
这会儿的老欧洲有钱，近水楼台先得月，在北极熊倒下时候吃的很饱。
看起来比后世还要有钱。
加上他们就喜欢《小武》这种调调，国家又多，着实让常昆赚了一笔。
在柏林多待的这一天，刷刷刷地卖出去一百多万美元。
加上之前卖的，总收入破一百八十万美元！
这会儿的美元兑软妹币是一笔八点二八。
粗粗一算，一千大几百万的收入！
把贾章柯的脸都笑歪了，“不缺钱了！”
“以后拍片再也不缺钱了。”
“老常，你也能弄你的片了。”贾章柯指指常昆，“脑袋里有想法了没？”
“已经有了。”
“有什么时候帮忙的说啊！我能帮一定帮。”
“我这人可实诚，老贾你这么说，我到时候一定不客气！”
“这就对了，明天咱们再待半天，看还能不能再卖出去点，晚上就坐飞机回国！”
该买版权的都已经买了，剩下的基本是怎么着也不会买的。
因此，第二天就只卖出去几万美元。
最后，《小武》靠着一枚银熊，两座小奖成功在柏林收获一百八十万美元。
换成软妹币，是一千五百万出头。
常昆分三分之一，五百万出头。
电影创汇，税收几乎等于零，这是实打实到手五百万。
“这么多钱，以这个年代的物价，绝对够拍了！”
坐在飞机上，常昆嘴角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
这一次，赚大了！
……
《小武》是部地下电影，没有买厂标，也没有走审查什么的。
《天浴》更别说了，它的题材内容，就是送审一百次也过不了。
这一届柏林电影节上，可以说是和内地有关系的电影就这么两部。
所以压根没有什么内地媒体来柏林这边。
还是港岛弯弯那边率先将《小武》拿到杰出成就奖银熊奖和常昆拿到最佳新人的消息报了出来。
消息传回国内，京城各大媒体先托人去总局打听了一下。
打听到的结果是《小武》没有提交过审核，这是一部不折不扣的地下电影。
那还说什么，保持沉默。
毕竟又不是拿了金熊奖，身处京城的他们还不值得为了这么一部片去不“懂事”。
不过他们“懂事”，其他地方的媒体就不管那么多了。
其中羊城的《南方周末》更是不在意这些，前年下半年才扩版的他们正缺稿件呢，加上本来就比较偏向娱乐八卦，直接将《小武》获奖的事刊登了上去，同时还有贾章柯和常昆分别拿奖的照片。
排版之后，迅速在全国十几个点同时刊印。
……
长影厂家属楼。
刘晔拿着最新发布的《南方周末》回了家，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自从报考了中戏之后，他就挺喜欢看上面的娱乐新闻的。
毕竟混了这一行，多了解点总不是坏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看到些有助于自己职业发展的消息呢？
刘晔迅速地浏览着。
很快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标题。
【柏林电影节《小武》获三座奖杯，贾章柯擒银熊、青年论坛奖，常昆获最佳新人。】
“呵……”
刘晔不由地笑了一下。
“这人谁啊，怎么和昆哥一个名字？”
“等开学了必须得去告诉昆哥，有人和他同名。”
看完标题，刘晔的目光落在了配图上。
第一张是贾章柯举着银熊时的照片。
再看第二张。
“嗯？”
刘晔一怔。
怎么真是昆哥？
我眼花了吗？
我一定是眼花了。
刘晔闭上眼睛，用手揉了几秒，再次睁开。
没花。
确实是自己的舍友常昆。
“我的天……”
刘晔咻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只觉得头发都竖起来了。
“昆哥什么时候演的戏啊？”
“怎么还拿了柏林的最佳新人了？”
“是不是太，太……”
电光火石间，刘晔想起了那一夜，常昆让自己说什么“昆哥一定拿奖”。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反应过来的刘晔迅速地把报道看完，看完之后依然是一脸的震惊。
“昆哥真不愧是昆哥，藏的真是比谁都深！”
“原来去年冬天说是和胡婧去旅游，结果是拍电影去了。”
“还拿了这么大的奖。”
“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拿奖啊！”羡慕之后，刘晔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大一大二没有学校批准不许拍戏。
那常昆拍《小武》学校批准了吗？
想想那会儿是大一，肯定是没有的，刘晔又开始担忧了起来。
“不会有其他人也看到这一则报道，然后告诉常老师吧？”
再想想梅亭在外面拍戏，结果都退学了，刘晔的眉头立即锁死了。
“完了，完蛋了！”
“这回即使昆哥和常老师一个姓也完了。”
“昆哥你可不能完啊，你完了谁帮我排期末作业啊！”
……
其实不用刘晔说，九六班的班主任常丽也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中戏在娱乐圈那也是一座山头的，在港岛媒体报道了那件事后，就有人查到拿了柏林最佳新人的常昆是中戏的大二学生了。
然后，这件事就传到了常丽的耳朵里。
众所周知，照片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周刊上自己的学生捧杯的照片也是真的。
看着这张照片，常丽颇感头大，抬手捏住了眉心。
原来只以为刘晔章紫衣这两个吊车尾的会不听话。
没想到啊，没想到！
常昆这个次次考试第一，大二开始还担任了班长职位的常昆居然也叛变了！
不！
是早就叛变了。
报纸上有报道，这部片是在去年一月份的时候拍的。
也就是说，大一刚念一学期，常昆就毫不顾忌学校的规章制度，去拍了一部电影！
按理来说，常丽该是生气的，可是不知为何，越是想这件事，常丽就越是生不起气来，脸上只有苦笑。
苦笑十几秒，常丽一边摇着头，手摸向电话又收了回来，“算了，就不给你家里打电话了，让你先过完这个寒假，等开学了再找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