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分心
当青秀虞带领着挖掘小队，重新返回大操场的时候。
众人不约而同的仰望那座尸山。
可惜，尸山上的靠背椅空荡荡。
不见那风华绝代的女帝端坐在那里。
青秀虞来到挖掘机旁边，先打开油箱。
发现油箱旁边还有残余的柴油。
显然是刚加满油。
她估摸着，120挖掘机，油耗大概在每小时10升左右，满油大概作业十五六个小时没问题。
青秀虞爬上挖掘机，举目眺望，看到周围有数十个“亡灵士兵”，静静地矗立在角落。
知道这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也是监督。
“同学们，我们开始工作吧！”
“加油！”一群人低声相互打气。
这一刻，他们彼此荣辱以共，也算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
……
八中男生宿舍，233室。
林修在通过奥义·分神，看到青秀虞等人开始施工。
他就将注意放了回来。
一双蕾丝黑丝小腿袜，跪在林修腰身两侧。
此刻，楚璐瑶坐在林修身上。
三千青丝被随意的扎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一只手拿着氤氲金芒的桃木钉·金，抵在自己胸口。
另一只手，则轻轻盖在林修的双手上。
林修的双手，紧紧攥着氤氲银芒的桃木钉·银。
尖锐也同样抵在自己胸口。
饶是林修有着丰富的活剥经验，也不由紧张。
“如果因为游戏翻译错误，导致我被自己的传奇武器杀死，那么我应该是多元宇宙中，死得最蠢的人了。”
林修仰头凝望着楚璐瑶绝美的容颜……看不到。
太挺拔了，被挡住视线了。
他突然拨开楚璐瑶的手，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将脸埋在其中。
贪婪地嗅吸着校花身上的味道。
那是柠檬沐浴露和薰衣草护发素，还带点楚璐瑶身上独有的味道。
一股仿佛拥有洗不掉的血腥味，和淡淡尘土的味道。
让人安心的同时，又不至于完全沉溺进去。
总是让人完全沉溺进去的同时，又在耳边轻语曹植的《洛神赋》：“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
在气息的“轻语”下，林修缓缓睁开眼睛。
他将手伸进白衬衫，用力的推了推雪人，然后重新躺回地上。
大鸟朝天去，不死万万年。
林修伸出手，将楚璐瑶的手拉过来。
用她手中的桃木钉·金，重新抵在自己胸腔中部偏左下方。
那里左界第二根肋间，下面大概2-3cm的位置，有一颗堕落者的起源之心在跳动。
林修又将自己的桃木钉·银，重新抵在相同的位置。
然后，意识载入楚璐瑶。
双手同时用力。
金、银桃木钉，同时刺入了林修的胸腔，扎在他的心脏上。
一瞬间，林修感觉到心脏被卡住，然后血管挤压带来的胀痛。
其实心脏只能对缺血敏感，对穿刺伤害的感受器反而一般。
甚至不如剥手指倒刺来得疼。
实际疼痛，更多来源是皮肤，肌肉被刺穿。
更多是心理上的压力，比活剥多了窒息感。
其中，最主要的因素应该是常识中，剥皮不一定会死，但心脏被刺穿，一定会死。
林修不是没有经历过生死间的大恐惧。
无论是剜眼，活剥，断肢，割肉，缸中脑，他都体验过。
但终究不是自己对自己的致命位置下手。
意志动摇了，本体本能的将意识抽了回来。
林修深吸一口气，企图缓解恐惧。
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呼吸困难，胸口传来压迫感。
他已经能感觉到，全身血液循环陷入凝滞的状态。
5分钟！
心脏被刺穿后，人大概还能活五分钟。
林修的意识，重新载入了楚璐瑶身子内，然后一只手拿着桃木钉·金，一只手抓住本体的手，开始一左一右。
向两边拉。
就像用筷子，将一块肉撕成两半。
林修甚至隐隐约约听到，肌肉纤维被拽断的声音。
仿佛身体被活生生地撕成两半。
林修不小心压到了口袋里的诺基亚音乐播放键盘。
正好播放了陈旭的中文版《命运》：如果一颗真心，可以分开左右，你分多少给我？
最后，随着骨传导传来的“撕拉——”
桃木钉·金和桃木钉·银，各自串着心脏的一半，将心脏撕成了两半。
林修的意识，忽然被分割成两部分。
他能感觉到，本体胸膛内，两颗心脏的位置。
于是，楚璐瑶操控着手中的桃木钉·金，轻轻往上一挑。
那颗被串在桃木钉·金上的心脏，也随着像是动了一下。
就好像心脏和桃木钉虚化了，亦或者是身体虚化了，完全没有任何物理阻碍。
甚至林修想，它可以将心脏拉到头上。
当天这么想的时候，心中又有涌现一股玄之又玄的强烈预感，只要他现在将脖子砍断。
那么就完成了分心仪式。
林修的肉体和头颅，都能活下来。
林修明白了操控方式，就将金心移回了胸膛。
他小心的抽出桃木钉·金，直到心脏浮出皮尸袍下的皮肤。
楚璐瑶掀开短裙，抽出绑在大腿侧的一柄匕首。
小心的切开皮尸袍。
那一瞬间，楚璐瑶看到了皮尸袍割开的口子，冒出金色炫光。
一颗金色的心脏，正在缓慢跳动。
虽然很慢，但的确在跳动。
楚璐瑶的右手，伸进割开的口子，然后用力撑开足够容纳心脏的空间。
最后，楚璐瑶试探性的抽出桃木钉·金。
金心在遇到皮尸袍后，像是有了实体，不再上浮。
随着桃木钉·金的抽离，那颗金心被留在了皮尸袍和林修皮肤之间。
此刻的林修，胸膛有个大鼓包一动一动。
林修找到大腿内侧的两颗肉瘤，然后轻轻一拉，撕开一道口子。
哗啦——
红褐色含有块状的粘稠液体，从口子喷涌而出。
林修先将脚下的皮尸袍脱下来，然后双手高举，掐咒言灵：“解衣抱火！”
随着一声咒令。
皮尸袍向上翻动，丝滑脱下。
连同林修那颗金心，也一同留在了皮尸袍中。
原本皮尸袍被脱下后，会变得干瘪蜡黄，但在金心作用下，那张人皮依旧栩栩如生。
没有任何感官。
林修将自己的意识，放在了金心上，没有视觉，听觉，嗅觉，触觉，就像掉进了虚无。
完全没有任何行动能力。
软趴趴的就像一件衣服，除了胸口下面，那颗金心还在顽强的跳动。
“没有经过荫尸，皮尸连基本的行动能力都没有。”
林修试了好几次，没有骨骼，没有肌肉，没有尸气，金心所在的皮尸袍，根本无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