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北条司 《灌篮高手》
“真的是这里吗？”
北条司摘下墨镜，揉了揉腰思索该怎么劝讲谈社装电梯。
白鸟凌奈谨慎地点点头。
“嗯，对。”心里说不上是胆怯，还是不安。
“讲谈社的经费都砸哪了。”他想勾起白鸟凌奈的脖子套近乎，又生生止住了，“额，没啥意思唠唠。”
“不知道。”
“但我会和姬辉主编反馈的。”
“你别这样……嘶…没必要闹那种程度。”
北条司用黑话教导，“这几楼的电梯该换，但不能是咱提出的。”
“懂吗？”
“……懂？”白鸟凌奈忍着迷茫点点头。
她努力解释，“我们的钱都花在别的地方，所以即使就算没有电梯，也没有什么的。”
“讲谈社都把钱花在画室上了。”
北条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18层超级建筑，限高都快是百分之九十建筑公司的极限了，只有一台电梯是标准，不是人性化体现！
讲谈社所有员工不可能都是三十岁以下，也不可能只有自己一个人累吧。
北条司一脸质疑地看着白鸟凌奈。
说话时间很长，十二楼楼梯口尽头就是十三楼。
下一刻，永无尽头的走廊出现在他眼前。
1……2……3……37……48……69，永无尽头一般。
“你们讲谈社把钱花这里来了吗？”北条司扭头看向白鸟凌奈。
这一次的目光不是质疑，是后怕。
“对昂。”白鸟凌奈点点头，“从七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经济飞速增长时期。”
“讲谈社主要项目就是扩建画室，除此之外就是杂七杂八的。”
“那是一个黄金年代，如果是现在的讲谈社的话，这种规模的建筑就不是我们建成的了。”
……这哪是建筑，这是奇观啊；北条司心中腹诽。
讲谈社在80年代把画室科技树点满了，乃至现在都称得上奇观。
这不是技术革命，经济发展改变，是谷山东尚砸钱砸出来的。
“董治老师也在这拥有自己的画室吗？”北条司问。
白鸟凌奈言简意赅，“38号。”
“他也在这组成奇观中的一员？”他提紧了手中画架，全力戒备接下来的答案。
“对的。”白鸟凌奈很轻松地说出来，聊到太原董治让和北条司一下轻松起来。
“走，咱们抓紧走。”
北条司迈着步子，狂奔到38号画室。
等真正到的时候，握着门把手的右手又开始犹豫。
“我真的可以进去吗？”
“北条司老师当然可以进去，这是讲谈社的待客之道。”
白鸟凌奈说完突然嘤一声，发现自己不该这么说。
北条司倒没介意讲谈社的待客之道，是抓壮丁。
他扯了扯袖子，一把推开大门，呼吸讲谈社的新鲜空气。
集英社什么的，完全呆腻了好吗？
“大家好，今天是新的一天，新鲜的一天。”北条司甩甩手腕。
“啊咧咧？”
“北条快进来，别扯皮了。”
“北条老师来了吗？欢迎的话就不说了，应该不需要再说了。”
画室的墙壁刷了成纯白色墙漆，虽然是为了反光，但也有美学的因素在。
太原董治们不开口的时候，这对于漫画家就是漫画圣地，讲谈社内部中的天堂。
一开口，滤镜碎一地。
北条司垂丧着脸，拎着箱子到他身边。
“其实董治老师可以不用开口的。”他邋遢地揪揪头发，“我自己会过来的。”
“行吧。”太原董治倒不和他斗嘴，《黑执事》最后一页漫画递给浮岛芽衣，姿势从躺到坐。
“《灌篮高手》带了吗？”
北条司从黑色披风袖里抽出一沓漫画。
“当然带了，花了我2000日元，董治老师可得快点出刊回本，给我打钱。”
太原董治没好气白了他一眼，“2000日元，雄彦没给大漫画家打钱？”
北条司身子骨一弯，又立马直起，一沓漫画摔在他身上。
“正因为雄彦每周给我打钱，我才要努力挣钱好吗？”
“像你这种没家人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
太原董治挑挑眉，“《柑橘味香气》工作室的人就是我的家人，怎么说？”
“那希望你真能做到吧。”北条司显然是一脸不信。
“好，好。”他拾起漫画，拆开1-5话的塑料薄膜，随便撕下一页挂在画板上。
在临摹《灌篮高手》画风前，多看几眼总是没错，太原董治更多的是回味，顺带把北条司拉过来充当编辑。
“凌奈可以回避一下吗？”他问。
在白鸟凌奈犹豫前，太原董治低下脑袋不给她商量空间。
相比稿件不给编辑看，给一个外人看，还是让编辑下楼喝咖啡侮辱性更低。
“帮不上忙的我，走了，就算是帮忙了吧？”白鸟凌奈仰着脑袋往外边走。
“董治老师真是过分啊。”北条司暗戳戳道。
“那不是为了你吗，临时编辑。”太原董治眯着死鱼眼，质疑地说：“那我现在把凌奈拉回来？”
北条司连忙摇头，“我突然觉得我应该给白鸟编辑打钱，支付我当临时编辑的费用。”
他向前伸了伸手。
“啊？”
“我给你凌奈的卡号，你往里边打钱。”太原董治无所谓道。
北条司怔怔地递出，又怔怔地接回来往卡里打钱。
“500日元够了吗？”
“不太够，1200日元吧，喝月野兔拿铁。”
太原董治说完，抽出一支铅笔在原稿上找手感，《黑执事》在原则上可以拖一拖，但既然北条司来了，总不能放人家鸽子拖着人家等到《黑执事》画完。
再去审稿《柑橘味香气》的联动篇。
一人操作手机，一人在画布上临摹，一时间空气安静下来，气氛里洋溢着轻快的气息。
【叮，转账成功1200日元。】
“董治老师，我转过去了。”北条司摇了摇手机，“怎么样我弄得快吧。”
“雄彦一直说我老了，但其实我还是玩的明白手机的。”
太原董治一时间，突然沉默下来，也没有打断他。
“……有没有可能，你现在需要和凌奈解释，这笔钱是你打给她的，不是黑道、极道，那些恶劣组织打猎的信号。”
“不至于吧。”北条司缩了缩脖子。
太原董治揉揉眉心，“他认识你卡号吗？”
一声轻微的呢喃响起。
“好像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