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等阶
南川星乃出于礼貌，没有对日和坊的灵力进行测量，仅仅凭她的外表来猜测她的实力。
初步猜测，她的实力可能有“乙阶”。
所谓的“乙阶”，指的是神社们为了更直观展示神官巫女的战力所划分的一个等级，这种等级同样适用于使用灵力的式神。
一般情况下，都默认“甲”为最高等阶，其次是“乙”，再到“丙”、“丁”，以此类推直到最低的等阶为“癸”。
至于不一般的情况，在这些等级上面还有存在着“近神”、“降神”、“人神”三个等级，但这些等级一般人都达不到，平常属于论外。
九重梨花的实力，属“丙”。
然而就是这样的实力，却在那个巫女的面前大惊失色，这也是为何稻荷神社，粗暴地把那个巫女定义为“降神”的等级。
对了，南川星乃在历次的神社灵力测试中测出的结果属于“庚”阶。有趣的是，她曾经不小心击败比“庚”阶更强的妖怪，实力遭到了质疑。
为了数据的准确性，众人要求她再次测量，南川星乃则是多次以法术生疏，测量可能不准确为由拒绝测量。
南川星乃既然来到了神社，面对了神乐殿的两人，那么她当然不只估算了日和坊的实力，还对荒木凛的实力进行了估算。
看她眉清目秀的，见到自己还能谈笑自若，姑且算她的实力为“甲”吧。
南川星乃邪魅一笑。
对于这些等级划分，荒木凛是不清楚的，九重梨花也未曾跟她说过，不知道南川星乃何故发笑。
“对了。”
南川星乃收了收笑容，自我介绍起来，“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来自日枝神社，我的名字叫做南川星乃，是该神社的副宫司。”
“哦，我叫荒木凛，是这神社的巫女。旁边这个是我的式神，她叫日和坊。”
荒木凛几乎是反射性的，拉起日和坊的手，回了一个自我介绍。
“荒木凛，我听过你的名字。听说你不到一个星期，就消灭了十几个鬼灵。”
南川星乃立即接话。
南川星乃的注意力依然在荒木凛身上，自动忽略掉了她拉着手的式神。
一般而言，主人肯定比式神强，这也是为何南川星乃简单粗暴，就“算出”了荒木凛的实力。
“是吗？”荒木凛挠了挠头，她也没有想过自己一个星期内到底退治了几个鬼灵，总之很多。
南川星乃走到神乐殿前，“我可以上来吗？”
“请便。”荒木凛即答。
只看南川星乃坐在舞台边缘，解开系带脱下了小白鞋，露出粉色相间的猫爪袜子。
她抬起脚，走上了舞台。
她跪坐下来，与荒木凛面对面，开始左看看右看看，扫视神社内的建筑。
她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半年没来，黑夜山的这座神社，和印象里的差别好大了呢。”
“你之前来过？”荒木凛察觉要素。
“来过好几次了，之前我跟着大部队来黑夜山除灵的时候，经常偷偷一个人来这里歇脚。”
南川星乃说着这些，脸蛋微红。
荒木凛目光微凝。
但没有说话，静静听她发言。
“不过你是真的有本事呀，才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开局一座废弃神社，到了如今名号响当当的晨鸣神社。而且还改造得这么好看。”
南川星乃不禁感慨道。
是的，这里的手水舍、神乐殿以及神社的本殿和神龛虽然不大，但它每个设施的细节都经过精雕细琢，是设计师和工匠共同倾付无数心血的结晶。
南川星乃丝毫不掩饰对荒木凛的羡慕，如果自己也能有一座这样的神社，都不敢想比当那个破副宫司舒服多少倍。
在两人交谈的同时，日和坊跪坐在一边，时不时感受一下主人的情绪变化，继续当个“吉祥物”。
之后，南川星乃趁着火候，给荒木凛吐槽了日枝神社的构造，说这不合理那也不合理，颇有要成吐槽大会的趋势。
荒木凛是有在认真听的，她其实也对其他神社感到兴趣，但无奈的是，自身很难靠近神社。
强行靠近其他神社，会很难受。
在聊到日枝神社构造的时候，荒木凛突然灵光一动，忍不住提问道，“对了。我昨天去了你的神社，发现你的神社有好多那个……”
“嗯？你是说门神吗？”
南川星乃立刻接话。
荒木凛又问，“他们叫门神？”
“对啊，不过是神社协会布置的，顺便负责守卫日枝神社的任务。”南川星乃自豪地说道。
荒木凛陷入沉思。
她昨天进入神社协会的时候，因为有些难受就没有直视那些门神，忘了测试那些家伙的实力。
但是看起来，是挺唬人的。
“等等，你能看见他们？”南川星乃忽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猛然皱眉。
“对啊，能看见。”荒木凛挠挠头，并不知道南川星乃为何要这么大的反应。
南川星乃作为神社协会的成员，知道布防在神社里的门神们的数量和具体位置，甚至知道他们是何种境界。
别看这些门神很凶的样子，但是这些门神，其实平常里对一般的神官巫女是不可见的。
想要看破他们，境界一定要高。
在南川星乃的理解中，想要看破门神们施展的隐蔽术，至少要达到“甲”的境界。
境界不够的话也有方法能看到他们，那就是被门神们视为敌对的目标，但南川星乃不觉得会是这个原因。
正常情况下，门神不会敌视其他同僚，除非是得到了神社协会的命令。
至此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荒木凛，被南川星乃确定拥有“甲”级的实力。
顺带一提，作为有权限查阅数据库的人，南川星乃深知练马区其他神社神官的等阶。
比如说，昨晚在数据库加班的那个人，稻荷神社的副宫司中野健司，实力在“丙”的中上水平。
南川星乃的话题很多，随后又谈到了关于除灵用的法术，与荒木凛充分交换了经验。
南川星乃听得一惊一乍的，她本来还以为荒木凛除灵用的手段，应该是符咒攻势居多，再不济也是法术手段多。
结果，她用得最多的是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