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高层较量
合作的消息公布后，康氏集团内部也开始了一轮大调整。
“恭喜韦总，正式升任战略发展部总经理。“方艺递上一杯咖啡，“这次可是跳级提拔。“
韦子明接过咖啡：“这个位置不好坐啊。“
“怎么说？”
“上面有人不满意。“韦子明看向隔壁办公室，那里是市场部总经理孙明的办公室，“毕竟我资历尚浅。“
方艺明白他的意思。孙明在公司干了十五年，一直等着这个位置。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韦子明。
“孙总最近在拉拢其他部门。“方艺压低声音，“听说生产部的陈总已经站在他那边了。“
韦子明若有所思：“正常。没有人会喜欢一个空降的上司。“
就在这时，秘书匆匆走进来：“韦总，总裁办让您去一趟。“
总裁办公室。
“坐。“一个优雅的女声响起。说话的是集团副总裁简宁，也是康总的侄女。
“简总。“韦子明坐下。
“听说你最近遇到些麻烦？”简宁开门见山。
“还好。“韦子明说，“都在可控范围内。“
简宁笑了：“你倒是沉得住气。换做别人，这会儿早就来找我告状了。“
“告状解决不了问题。“韦子明说，“重要的是把工作做好。“
“说得好。“简宁赞许地点头，“不过有些事，我还是要提醒你。“
她递给韦子明一份文件：“这是下个季度的预算分配方案。生产部申请追加5000万设备更新费用，市场部要求增加3000万广告投入。“
韦子明快速浏览文件：“都要从战略部的预算里出？”
“是的。“简宁说，“他们认为与银河的合作项目可以缓一缓。“
韦子明抬头：“简总的意思是？”
“我没有意思。“简宁优雅地端起茶杯，“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太心急了。“
韦子明明白她的暗示：“多谢提醒。“
“对了。“他起身准备离开时，简宁突然说，“下周五有个私人酒会，有兴趣来吗？”
韦子明愣了一下：“好。“
回到办公室，方艺立刻凑过来：“简总找你什么事？”
“预算的事。“韦子明说，“看来孙明和陈总打算从经费上动手脚。“
“那怎么办？”
韦子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了，帮我查一下生产部最近的设备采购记录。“
“你怀疑......“
“我什么都不怀疑。“韦子明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为什么突然需要这么多更新费用。“
三天后，方艺拿着一份报告来找韦子明。
“有意思。“她说，“生产部最近确实采购了不少设备，但单价都比市场价高出30%以上。“
“供应商是谁？”
“天成科技。“方艺说，“查了一下，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是陈总的表弟。“
韦子明笑了：“看来有人等不及了啊。“
就在这时，孙明推门走了进来。
“韦总经理，听说你在查我们的预算？”他面带微笑，但语气不善。
“是啊。“韦子明坦然承认，“毕竟都是公司的钱，总要花在刀刃上。“
“那不知道韦总查到什么了？”
“查到一些有趣的事。“韦子明说，“比如某些设备的采购价格，为什么会这么离谱？”
孙明的脸色变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韦子明站起身，“只是觉得，有些人太心急了。“
他重复了简宁的话，意味深长地看着孙明。
孙明盯着他看了几秒，转身离开。
“他会怎么做？”方艺问。
“先去找陈总商量对策。“韦子明说，“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就到周五了。“韦子明神秘地笑了。
周五的酒会在城郊的一座私人庄园举行。
“没想到韦总也来了。”孙明端着酒杯走过来，“听说这是简总的私人聚会，一般人可没资格参加。”
韦子明笑而不答。他注意到大厅里的宾客非富即贵，不少都是商界知名人物。
“韦总来得正好。”简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我正要介绍一位老朋友给你认识。”
她挽着韦子明的手臂，走向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这位是市工信局的张局长。”
韦子明恍然大悟。怪不得孙明对这个酒会这么在意，原来是冲着张局长来的。
“久仰久仰。”张局长和韦子明握手，“听简宁说你是康氏的新星？那个'创梦空间'就是你的作品？”
“张局有所耳闻，我很荣幸。”
“不只是耳闻。”张局长说，“下个月我们要评选年度创新企业，你们的项目很有希望。”
孙明的脸色变了。年度创新企业不仅有重大奖励，更关键的是可以优先获得政府扶持资金。
“不过......”张局长话锋一转，“最近有人举报你们生产部的设备采购有问题，这个要注意啊。”
韦子明看了眼孙明，后者的脸色更难看了。
“张局放心。”简宁说，“这事我们会严查的。韦子明，这就交给你负责了。”
“好。”韦子明点头，“我保证查个水落石出。”
酒会结束后，简宁把韦子明单独留下。
“今晚的表现不错。”她说，“看来我没看错人。”
“简总早就知道生产部的问题？”
“商场如战场，有些事要让对手自己露出破绽。”简宁优雅地笑了，“不过你要小心，有些人输不起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韦子明就收到消息，说有人在网上发帖，质疑他与银河集团有利益输送。
“这帖子发得很专业。”方艺说，“措辞严谨，还带着各种似是而非的证据。明显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查到是谁发的吗？”
“IP地址在国外，很难追踪。”方艺说，“不过内容里提到的一些细节，只有内部人才知道。”
韦子明若有所思：“通知公关部，暂时不要回应。”
“不解释吗？”
“解释就中计了。”韦子明说，“他们就等着我们着急解释，好借题发挥。”
正说着，康总的电话来了。
“看到网上的事了吧？”康总问，“准备怎么处理？”
“康总觉得呢？”
“我相信你。”康总说，“不过董事会那边需要一个交代。”
“给我三天时间。”韦子明说，“我保证给董事会一个满意的答复。”
挂了电话，韦子明立即打给阿可。
“我需要银河这边的配合。”他说，“让财务部把所有合作项目的账目都公开。”
“你确定？”阿可问，“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不会。”韦子明说，“因为该慌的人已经坐不住了。”
果然，下午孙明就主动来找韦子明。
“韦总，这事闹大对谁都不好。”他说，“不如我们私下谈谈？”
“好啊。”韦子明说，“正好我也想跟孙总聊聊天成科技的事。”
孙明的表情僵住了。
“放心，我对那些设备采购没兴趣。”韦子明说，“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对付我？”
“你......”
“因为简宁？”韦子明直视他的眼眼睛，“还是因为那个创新企业的评选？”
孙明沉默片刻，突然笑了：“看来我真是小看你了。”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韦子明说，“否则，就不只是设备采购的问题了。”
“你威胁我？”
“不。”韦子明说，“我是在给孙总一个体面的台阶。”
孙明离开后，方艺有些担心：“就这么放他走了？”
“不然呢？”韦子明说，“他现在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我们要做的是静观其变。”
果然，第二天一早，陈总就找上门来。
“韦总，我是来自首的。”他开门见山，“设备采购的事，确实有问题。但这都是我个人行为，跟孙总没关系。”
韦子明看着他：“陈总想怎么解决？”
“我辞职。”陈总说，“但希望韦总能保我表弟一条生路。”
“成交。”韦子明说，“不过还需要陈总帮个忙。”
“什么忙？”
“董事会上，说出实话。”韦子明直视他的眼睛，“包括谁指使你针对我。”
陈总脸色大变：“这......”
“放心，我保证你和你表弟平安。”韦子明说，“但公司需要一个真相。”
就在这时，简宁推门进来。
“不用为难陈总了。”她说，“证据我已经拿到了。”
她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孙明的银行流水，还有他与境外公司的往来记录。那些网上的帖子，都是他花钱找人发的。”
陈总如遭雷击：“孙总他......”
“所以，陈总要选哪边站？”简宁问。
陈总看看简宁，又看看韦子明，最终长叹一声：“我说。”
三天后，董事会召开。
“经过调查，生产部设备采购确实存在问题。”韦子明说，“但更严重的是，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进行利益输送和商业诽谤。”
他播放了一段录音，是陈总的证词。现场一片哗然。
“这些都是证据。”简宁补充道，“包括资金往来记录和相关合同。”
孙明坐在角落，脸色铁青。
“董事会决定。”康总最后宣布，“免去孙明市场部总经理职务，由方艺暂任代理总经理。陈总因主动交代问题，给予降职处分。”
散会后，简宁叫住韦子明。
“干得不错。”她说，“不过这事还没完。”
“什么意思？”
“孙明背后的人还没浮出水面。”简宁意味深长地说，“他不可能一个人策划这些。”
韦子明若有所思：“简总是说......”
“公司里有些人，对康总的接班人选很在意。”简宁说，“他们觉得你太危险了。”
“所以想要除掉我？”
“不。”简宁笑了，“他们是想考验你。现在看来，你通过了。”
韦子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简总呢？”
“我？”简宁优雅地整理了下头发，“我只是想看看，谁更适合带领康氏走向未来。”
“结果如何？”
“还不错。”简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至少证明我没看错人。”
当天晚上，韦子明接到阿可的电话。
“听说你赢了？”她问。
“算是吧。”韦子明说，“不过这只是开始。”
“我知道。”阿可说，“公司里的权力游戏从来都不简单。对了......”
“嗯？”
“听说简宁对你很欣赏？”阿可的语气有些异样。
韦子明笑了：“怎么，吃醋了？”
“才没有！“阿可急忙否认，“我只是......”
“只是什么？”
“没什么。”阿可说，“你自己小心点吧。”
挂了电话，韦子明看着窗外的夜色，若有所思。
这场权力游戏，才刚刚开始。
深夜的办公室，韦子明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灯火。雨后的夜空格外清澈，远处的霓虹灯在玻璃上映出斑斓的光影。
“还不回去？”方艺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
“在想一些事。”韦子明接过咖啡，热气在玻璃上氤氲出一片雾气。
“在想简宁？”方艺试探着问。
韦子明摇头：“在想这场权力游戏的走向。简宁说得对，孙明背后的人还没露面。”
方艺靠在窗边：“你觉得会是谁？”
“董事会里有几个老臣子，一直觉得康总太偏向新派系。”韦子明说，“他们可能想借这次机会......”
话没说完，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明天上午十点，老地方见。”
“谁？”方艺凑过来看。
“不知道。”韦子明若有所思，“但能知道'老地方'的人不多。”
“老地方“是韦子明常去的一家茶馆，隐藏在城中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店主是个老人，从不问客人的身份，只管泡好茶。
第二天上午，韦子明准时到达。推开雕花木门，茶香扑面而来。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好久不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韦子明转身，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康氏集团的元老，现任副董事长徐国华。
“徐叔。”韦子明有些惊讶。上次见徐国华，还是在三年前的一次董事会上。那时的他，还只是个普通员工。
“坐。”徐国华示意，“茶还是老味道。”
韦子明端起茶杯，浅尝一口。确实是记忆中的味道，甘醇中带着一丝清冽。
“这次的事，处理得不错。”徐国华说，“但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见你吗？”
韦子明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轻微的声响：“因为简宁？”
徐国华笑了：“你果然聪明。简宁是我一手提拔的，她对你的评价很高。”
屋外传来鸟鸣声，一只麻雀落在窗台上，歪着头打量屋内。
“但这不是全部原因。”徐国华继续说，“康总最近身体不好，公司需要新的血液。”
韦子明心中一动：“徐叔的意思是......”
“董事会对你很满意。”徐国华意味深长地说，“但满意不代表信任。他们需要看到更多。”
“比如？”
“比如......”徐国华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来电，他的表情变得严肃：“出事了。”
“怎么了？”
“康总住院了。”徐国华起身，“董事会马上要开紧急会议。”
走出茶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韦子明眯起眼睛，看着徐国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与此同时，公司高层群已经炸开了锅。
“听说是突发心梗。”
“现在谁主持工作？”
“简总已经赶去医院了......”
方艺急匆匆跑进韦子明办公室：“康总的病很严重，医生说要静养三个月。”
韦子明看着窗外阴晴不定的天空：“暴风雨要来了。”
果然，下午就传来消息，董事会将于明天讨论临时负责人的人选。
“你有机会。”方艺说，“简宁肯定会支持你。”
韦子明摇头：“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
他的手机响了，是阿可发来的消息：“小心董事会里的陈东升，他一直想把自己的人放进管理层。”
正看着，简宁的电话也进来了：“晚上有空吗？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窗外，乌云渐渐遮住了太阳。远处传来隐约的雷声，像是一场风暴的前奏。
傍晚，细雨纷纷。韦子明站在高档餐厅的包厢里，看着窗外模糊的城市灯火。
简宁准时到来，一袭黑色晚礼服，优雅依旧。但韦子明注意到她的眼中有一丝疲惫。
“康总的情况不太好。”她开门见山，“可能需要更长时间休养。”
侍者送上红酒，暗红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董事会那边，情况很复杂。”简宁轻轻晃动酒杯，“陈东升已经开始拉票了，他想推荐自己的女婿上位。”
“林强？”韦子明皱眉。这个人他有印象，市场部的副总，能力平平，全靠陈东升的关系。
“没错。”简宁放下酒杯，“但这不是最麻烦的。徐国华今天见过你了吧？”
韦子明点头：“他似乎......”
“他想让我当这个临时负责人。”简宁直视韦子明的眼睛，“但我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这不是最好的选择。”简宁起身走到窗前，“公司需要新的变革，需要能带领康氏走向未来的人。”
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是说......”
“我推荐了你。”简宁转身，“但前提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阿可站在门口，看着屋内的两人，表情有些复杂。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在谈事。”她说，“我是来找韦子明商量合作项目的。”
简宁优雅地笑了：“没关系，我们也谈得差不多了。韦子明，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她起身离开，经过阿可身边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包厢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雨声在继续。
“她想让你做什么？”阿可打破沉默。
韦子明没有直接回答：“你怎么来了？”
“我爸让我来提醒你。”阿可说，“董事会里有人在散布谣言，说你和银河有利益输送。”
“又是这招？”韦子明冷笑，“看来有人急了。”
“不只是这样。”阿可走到窗前，“他们还在查我们的关系。”
韦子明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是来......”
“是来告别的。”阿可转身，眼中带着泪光，“这段时间，我不能再见你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城市的灯火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
回到家，韦子明收到方艺发来的消息：
“最新消息，董事会分成了三派：
陈东升派，支持林强；
徐国华派，支持简宁；
中立派，还在观望。”
紧接着是第二条：
“简宁那边传来消息，她的条件是......”
韦子明没有继续看下去。他打开阳台的门，让夜风吹散室内的闷热。远处的雷声越来越近，像是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明天早上，康总要见你。”
清晨的医院格外安静。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地面上投下一道道光影。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中飘散。
病房外，韦子明遇到了简宁。她靠在墙边，难得地显出几分疲态。
“他等你很久了。”简宁说，“从昨晚就没睡。”
推开门，洁白的病房里，康总半靠在床上。曾经威严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憔悴，但眼神依然锐利。
“坐。”康总指了指床边的椅子，“简宁跟你说了董事会的情况？”
韦子明点头。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要见你吗？”康总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
窗外一只鸽子落在窗台上，好奇地往里张望。阳光照在它灰白的羽毛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您是想告诉我，应该怎么选择？”韦子明说。
康总笑了：“不，我是想听听你的选择。”
韦子明沉默片刻：“如果简宁当这个临时负责人，对公司是最好的选择。她有能力，有威望，也有徐副董事长的支持。”
“但她拒绝了。”康总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韦子明正要说话，突然明白了什么。
“没错。”康总说，“她看得比任何人都远。康氏需要的不只是一个管理者，而是一个能带领公司走向未来的人。”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有仪器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病倒吗？”康总突然问。
韦子明摇头。
“因为我太累了。”康总看向窗外，“这些年，我一直在平衡各方势力，维持公司的稳定。但现在，康氏需要改变了。”
他转过头，直视韦子明：“你愿意接这个担子吗？”
“我......”
“不用现在回答我。”康总说，“但记住，无论你做什么选择，都要对得起自己的心。”
走出病房，简宁还在外面等着。
“考虑得怎么样？”她问。
“你早就计划好了？”韦子明反问。
简宁笑而不答，只是说：“晚上董事会见。”
回到公司，方艺立刻找上来：“出事了！陈东升那边放出消息，说要对银河合作项目进行全面审计。”
“时机选得不错。”韦子明冷笑，“就等着我们慌乱呢。”
“那怎么办？阿可那边......”
“不用管阿可。”韦子明说，“让他们查，越查越好。”
方艺一愣：“你是说......”
“有些人太心急了。”韦子明看向窗外，“心急的人，往往会露出破绽。”
下午，韦子明收到徐国华的短信：“陈东升在董事会上要对你发难，我建议你暂时回避。”
紧接着是简宁的电话：“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韦子明说，“不过我需要你帮个忙。”
“说。”
“帮我约一个人......”
傍晚，董事会准时召开。
陈东升果然第一个发难：“在这个关键时期，公司的临时负责人必须由德高望重的人担任。我提议......”
“等等。”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门口。
会议室的门口，站着林志强。
“林总？”陈东升显然没想到他会出现，“您这是......”
“我是来作证的。”林志强步入会议室，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陈东升脸上，“关于某些人，打着公司利益的旗号，暗中进行的小动作。”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窗外，夕阳的余晖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金色。
“陈董事，还记得三年前的'远景计划'吗？”林志强在座位上坐下，“当时是谁，把内部消息透露给竞争对手的？”
陈东升的脸色变了：“林总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来解释吧。”韦子明站起身，“三年前的'远景计划'失败后，有人趁机低价收购了我们的合作伙伴。而收购方，正是陈董事女婿的空壳公司。”
他打开投影仪，一份份文件出现在屏幕上：“这些是交易记录，资金往来，还有......”
最后一张照片上，赫然是陈东升和竞争对手代表的密会画面。
“这不可能！“陈东升猛地站起来，“这些资料你是从哪里......”
“从我这里。”林志强说，“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直到最近，韦子明提供的线索才让真相大白。”
简宁优雅地端起茶杯：“所以陈董事这么急着要审计银河合作项目，是为了转移视线？”
陈东升脸色铁青，看向徐国华：“徐副董，您相信这些吗？”
“为什么不信？”徐国华慢条斯理地说，“毕竟，当年的项目我也参与其中。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罢了。”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夕阳西下，房间渐渐暗了下来。
“我提议，“简宁开口，“在调查陈董事的问题期间，由韦子明暂任公司临时负责人。各位意下如何？”
徐国华第一个举手：“同意。”
其他董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举手。
“那就这么定了。”简宁宣布，“韦子明即日起代理康总职务，直到康总康复。至于陈董事......”
“我自己会辞职。”陈东升颓然坐下，“不用你们动手。”
散会后，林志强叫住韦子明：“合作愉快。”
“林总早就知道真相？”
“知道一些，但不完整。”林志强说，“直到阿可告诉我，你在查这件事。”
韦子明一怔：“阿可？”
“她比你想象的要懂事。”林志强意味深长地说，“好好对她。”
简宁走过来：“恭喜韦总。”
“这都是简总的安排吧？”韦子明问。
“不全是。”简宁笑了，“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要看你自己。对了......”
她压低声音：“阿可在楼下等你。”
夜幕降临，公司大楼前的喷泉依然在流淌。阿可靠在栏杆上，看着水花在灯光下绽放。
“对不起，骗了你。”她听到脚步声，头也不回地说。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分开？”韦子明走到她身边。
“嗯。”阿可转过头，眼中带着笑意，“这是我和简宁共同策划的。”
“你们......”
“我们都相信你。”阿可说，“相信你能带领康氏走向更好的未来。”
远处的霓虹灯照亮了夜空，像是无数希望的光点。
“那么......”韦子明看着她的眼睛，“我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约会了？”
阿可笑了：“这要看你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