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爷爷

记得有一次班主任要写什么东西？要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和好运气那时候问如果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怎么办？班主任说怎么都没有没有的话就不写。全班突然哄堂大笑，笑的好运气都不笑了。

为什么要笑呢？这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还是这是一个笑话，明明说到这个事情好运气想到他的爷爷。好运气没有见过他的外公和奶奶。也只是在两三岁的时候见过外婆，那时小小的他被外婆抱着站在窗的台子上。和外婆一起笑，虽然好运气不记得外婆也不记得站在窗台上笑这件事儿，但是妈妈说那是好运气告诉他的事情。年纪渐长，好运气也不记得当初到底是妈妈告诉他还是他自己记住的？明明什么都记不住的，可是他好像就是能看见那有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被他的外婆抱在了窗台上，外婆看着他笑。那是很模糊的影像，但是却总浮现在眼前。好像他就该存在了一样。

爷爷是很疼爱好运气和不开心的。好运气再看到那些视频上面爷爷奶奶和孙女的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哭。你还好你还有爷爷奶奶的。不要辜负他们，他们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是想起来，便会把感情溢出来。是一遍一遍的念，一遍一遍的想，再把眼泪流干。

好运气和不开心是女孩子，在现在短视频或者以前总是有人说重男轻女。可是爷爷是很喜欢好运气和不开心的。是女孩子也不影响被爱的。

小时候，农村的房子是很老的，但是老成什么样子？好运气又说不准。什么草房瓦片？还是地都是土做的。说不明白。爷爷是有很多子女的，男孩也有，女孩也有。爸爸只是其中的一个，爷爷也不缺孙子，孙女。但唯独，好运气跟爷爷最亲。爷爷有什么好吃的也给好运气。哪怕在现在那些吃的什么都不算。没有什么人爱。可可小小的好运气，就觉得爷爷好厉害，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明明只是一些红枣沙琪玛饼干什么的。算不上好呀，可为什么那么好吃？在小小的好运气眼里，这就是天大的好吃的。

好运气，小时候的电视机虽然不是黑白的，但是是很小的那种。也是很古老的那种电视。嗯，按个恰当的比喻，大概是光头强的那种，就是样子。就是没信号的时候会变成黑白的那个样子。有一次好运气感冒了，四五点钟非要看电视。那时候翻了半天就一个台有的放，还不知道在放什么。不像现在电视是那种很大的而且还可以放电影什么的。

有一次是村里面停电了，家里看不了电视，好运气，只好在村里面逛啊逛。逛到爷爷家了，爷爷家也没有电，看不了电视，但是爷爷会陪好运气讲话，吃好吃的。是一种饼干，不记得是什么名字。只记得那时候很好吃。

爷爷对好运气很好，在好运气被妈妈追着满世界打的时候，是爷爷的出现，拯救好运气于水火。天呐，这难道不是家庭暴力吗？好吧，对于中国这个国家的人来说，啊，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何来犯法之说。嗯，老妈打女儿亦是如此。

嗯，在好运气看到那个《中国兔子德国草》一书里。在德国要是父母敢打小孩的话，他就等着关牢里忏悔吧。而且人家才不会不经过小孩允许就进入小孩的房间。好运气就不一样了，那个门形同虚设，想进就进。甚至说两句，妈妈就说啊我的家我哪个房间我去不得。别说你的房间去得了，我还打得了你呢。好运气觉得很少有小孩在童年没有遭遇过皮丝炒肉的。对此他很是感慨。

不开心对爷爷则没有好运气，那么深的感情。爷爷对不开心，也没有对好运气那般好。也许有的人会说这是偏心吧，但不开心，觉得偏心不是很正常的吗？他看到两个差不多的玩具，更精致的肯定更喜欢啊。哪有什么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动物界里优胜劣淘不被喜欢的孩子就被自然而然的淘汰了。动物尚且如此，人类又高贵到哪去？被迫讨父母的欢喜，仿佛成了本能一样。可父母才能决定他更爱谁。

不开心并不纠结，爷爷更爱，好运气这件事。十个手指头上前有长有短，人们也亲疏有别。只是有一段时间不开心在疑惑为什么爷爷更爱好运气呢？明明相对于外貌，再小时眼睛还没怎么长，开始不开心就已经更胜一筹。性格不开心，乖巧懂事。好运气，淘气闯祸。论成绩不开心被老师连连夸奖，小时候也拿过前几名。只是初中不太行了，而妹妹不开心成绩从来就没有好过中规中矩。小时候数学还有不及格过，英语也在及格线徘徊。要说礼貌不开心，对各个亲戚了如指掌，如数家珍。一口好话，捧的亲戚笑的合不拢嘴。而好运气还在疑惑谁是谁？在人们对两姐妹的比较中不开心，始终都在好运气上面。他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就更偏爱好运气，而不是他。明明在比较中胜出的是他。

不开心为了保持自己乖巧听话的样子，他不可能去问爷爷为什么。只是偶尔会装作黯然神伤的样子，十分失落。可爷爷那么大年纪毕竟不是白活的，精的很。看出了不开心心里的心思。并将其中缘由一一道来：“孩子虽然你样样都比你妹妹优秀，小小年纪也懂得人情世故。按理说我应该这样偏爱你的。可，你的性格是别人爱你，你才会爱别人。付出多少你才会回报多少。只求回报，才会付出，这是你的原则。如果别人不够爱你，你也不会足够爱他。也就是所谓的等价互换，但是你的妹妹不一样。他会主动爱别人，然后等别人的爱。哪怕别人的爱会少，他也不会在意。只要他爱的那个人，心里有他。便不会在意多少全心全意的在乎和爱那个人。甚至有些时候你会在意是你爱别人多一点还是别人爱你多一点的。纠结来纠结去，生怕自己在这方面吃亏了。毕竟你并不相信爱。也不想自己沉溺于其中。你知道，越在乎的人便越能伤害自己。所以你是保守的是说在壳子里的乌龟似的，不敢付出自己的爱。至此我，更爱把真心捧给我的迎春。辞春，我对你的爱也是一个爷爷对孙女的爱。至于说爱是不是一样的，我自己也不能说是一样的。”

不开心，对此很是震惊。此时的不开心才十一二岁。不是很能隐藏自己的情绪，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被爷爷看出来了。从小他就没有安全感。他很在乎爸爸妈妈到底是爱妹妹还是爱她。总是在比较，总是一个人流泪。在爷爷这件事他也是这样，比如说爷爷给了好运气点颗糖，而他只有一颗。他总是怀疑自己。不够讨人喜欢，然后在心里跟我自己说，如果他不够爱我，那我也不要那么爱他了。于是在好运气对爷爷很热情，把自己的好吃的给爷爷送去的时候，虽然不开心也送。但是明显情绪没有不开心那么的高，淡淡的笑。

在被爷爷戳穿这件事的时候不开心也没有说什么。告诉他原因，不开心也没有准备改变自己。毕竟改变了爷爷也不一定更爱他，过了这么长时间，哪怕小时候他真的拥有和妹妹同等的爱。但是由于自己这么长时间疏远事情已经挽不回来了，但自己也是爷爷的孙女。哪怕你也没有那么爱自己，但也爱只是没有妹妹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