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裴风好恨。
F1龙凤胎的凤曾经是跳水运动员
她叫裴风,她哥哥叫裴雨。陪风陪雨不如陪我。开玩笑。
不知道是不是命里水太多,赐给她与水的缘分和这个哥哥。当然,跳水是在游泳出成绩不成后被教练推荐的,没通过天赋一眼被看中的人几乎势必在这里做不出成绩。但是依然把着这样疯狂的渺茫日复一日。干涩的手指舔一口泛着甜味,头发被水漂涮出新生的黄,这时候用指甲抠进白墙缝,那令人恶心的酸爽,恨不得立刻收手又强迫自己接受的样子,收回手后安抚似的啃啃指甲,就这样冲走了浮囊的破败理想。
于是毫无奖牌就退役了。她没有上体育大学,17岁的生长痛和幻想破灭席卷她的脊骨,喝了一年酒,吃了一年半的药,她不打算后半生与体育有任何联系,就像她假定的人生那样变成个臭打工的也无所谓了,她不该嘲讽他们的。慢慢在哭泣中品出了酒的趣味,传统的什么一律不要,调酒真是个女巫样式的手艺,好吧,该说什么?大师算得准,自己到哪都是水收留她。
F2哥哥。我讨厌自己命里这么多水,潮得发霉。
这么说好像也讨厌他的名字了。确实,他们一起长大,最不缺的就是吵架,尖叫,崩溃,和好后抱在一起睡觉。但是后来就变了,裴风去学游泳又改成跳水,他只有文化课一个路子,他算了一下,家里供不起两个水平差的专业生,所以没提过他喜欢美术的事。他没有面上那么沉默寡言,像玻璃上的雾气,一刮也能下来滴嗒嗒一段话,不过比起裴风算是话少了。
他刻意与她避嫌好久,最后还是在高考结束被缠上了。他干脆带着她去兼职调酒,一干三个月下来连大学都不想上,正好他们很熟,不能再熟了,干脆裴风值两个人的夜班,裴雨有空也在这里休息。
两个人差不多高,除了头发没什么能分清工作口罩下的他们。他和裴风商量好假期一起值班,裴风却总抢调酒的活计不叫他干,眼睛里忽闪下小时候讨要玩具的狡黠。两次三次下来他就只管点单了。
妹妹没少抱着他哭,青春期更是频繁,不住校的日子基本都是他在当听众。她什么都哭,成绩不好,动作不到位,周练忘写道大题,交不到朋友浪费许多热情,爱什么的根本不明白啊。
他有时候陪着一起,有时候只是给她擦鼻涕眼泪。在她哭着了以后他总望着红白睡颜担心她以后该到哪里找肩膀。第二天教育她该站起来了,又被掐着脖子质问:“你凭什么不要我了?”
拿她没办法,晚点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