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苏牧是个勤勉的好孩子，不过经你这么一说……
在人才资源市场找个人，难如大海捞针。
协会二人组来这本是想碰碰运气，结果前脚刚走进大厅，就听见有人大喊苏牧的名字。
“你说苏牧今天来干清理下水道的工作了！他怎么没来找我？”
张叔双手拍桌，不敢置信的瞪眼瞅向周叔。
周叔倒是淡定的喝口枸杞茶：“你今天不是要去丽园小区吗？小牧不想去住宅区，我给他安排去商业区了。”
听到两人的讨论，调查组长快步走过去。
“请问你们说的是苏牧先生吗？”组长开口询问，并拿出苏牧的照片给两人看。
“你们是？”
被周叔询问，组长连忙拿出工作证：“你好，我是残障协会的业务组长，来找苏牧先生问询些事情，这会却联系不上他，请问你知道他在哪吗？”
“那你们恐怕要等到晚上了。”张叔叉腰叹气：“那小子进下水道施工去了，估计要等完工后才会钻出来。”
不过当张叔看清照片下的内容时，他顿感诧异。
“小牧有九级智力缺陷？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苏牧是个很幽默的小伙子，跟他工作我们都不会感到无趣，而且他还肯吃苦，很能干。”
但话刚说到这，张叔就蹙起眉头低声嘟囔：“……难道他真以为下水道是什么副本？”
“恩？”前来洽谈的协会二人组，脸上明显浮现'请您展开讲讲'的表情。
倒是周叔拿手里的茶杯猛地敲桌面：“你胡说什么呢？”
“苏牧是个勤勉的好孩子，就算他今天浑身酸痛，他也还说想去阴暗潮湿的啮齿巢穴……”
这话说的越来越没气势，声音也越来越小，倒是洽谈二人组的眼珠子瞪的越来越大。
周叔沉默，他仿佛突然知道了苏牧的难言之隐。
正当周叔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他突然看到园丁大叔戴上草帽，准备登上今日的大巴车，想着园丁大叔或许会为苏牧辩解几句，他连忙开口：“老丁，你先过来下！”
“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园丁大叔摆手上车：“小牧今早特地来找我，让我给他再弄个直溜的木棍玩，我得赶紧去占个好地方。”
突然叫住你真是对不起啊园丁大叔，赶紧闭嘴吧您嘞！
结果大巴车刚开走，就见一辆轻卡驶来，刘叔匆忙下车闯入大厅：“老周，你说苏牧那小子跑去清理下水道了？”
来得好呀老刘！
周叔赶忙起身相迎，让老刘坐在他的位置上，并递上自己的枸杞茶。
“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叔不解。
“你昨晚不还跟我夸人家苏牧小伙来着？”周叔兴奋地指向前来洽谈的两人：“快！你再跟他们讲讲。”
嗐——！
“苏牧这小伙是真不错，搬啤酒的时候牟着劲干，有时候他也真挺有意思，专注搬啤酒的时候还会忘记呼吸，放下啤酒箱时会喘好一大会气，还说以后要成为什么赛亚人。”
说完老刘刚想喝口枸杞茶，就被老周猛拍一击后脑勺，让枸杞茶泼了一脸。
“周扒皮！你特码什么意思？”
“你喝个屁，别喝了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此时前来洽谈的协会二人组，脸上表情别提有多精彩，对苏牧这人更是越发地感兴趣。
“组长，我看这事情恐怕没咱们想的那么复杂。”
“你也觉得苏牧他……？”
“没错组长，我感觉这苏牧或许真能评上九级智力残缺。”
那残疾证的确是个假证，但证件上的苏牧也可能是个真智障啊，还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们这不是想多了吗！
两人虽这么想，但也没草率的下结论。
得知苏牧晚上会回来拿木棍后，他二人才先行离开，等下午四五点钟再来人才市场蹲点，希望能跟苏牧见上一面。
至于此刻的苏牧？
他刚把粘鼠板布置在周围，然后轻车熟路的踏入水渠，缓缓弓腰开始在污水中打捞无主秘宝。
「恭喜主人，获得英雄杀闪卡-神曹操。」
「恭喜主人，获得一颗漆黑的网球。」
「恭喜主人，获得一枚99年的黄铜合金五毛钱硬币。」
「恭喜主人，获得卡布达人偶的右臂。」
毫无例外，这些无主秘宝都被苏牧塞进袋子，准备带回去清理一下，希望能在拍卖行上寄售个好价格。
赚钱嘛，不寒颤。
收拾完水渠后，又去检查管道是否因地面坍塌而破裂，如果管道破裂的话，又是否有树根堵塞管道，并进行清理修缮。
最后检查自己布置的粘鼠板，若有鼠辈上钩，就屏着息用斩草除根剑诀杀之。
这一套标准流程下来，工作经验、技能熟练度、讨伐经验，全都被苏牧收入囊中，让他的等级也提升至4。
“呼——，总算干完了。”苏牧没敢伸懒腰，而是如同老年人般收拾工具，而后缓慢的爬出井盖。
待回到江南市人才市场后，他先往装老鼠的袋子里倒满消毒粉，然后再用更多塑料袋层层包裹，最后和村好剑2号一同扔进指定垃圾箱，会有专业人员进行后续的深埋处理。
啪啪——。
苏牧拍拍双手，冲着垃圾箱的方向拜了拜。
再抬起头时，苏牧发现远处有两人正盯着自己打量，尽管对方站的很远，但苏牧有视力增强，能明显看出对方正与自己四目相对。
见对方嘴唇微动，他尝试凝神去听，果然听到对方正在讨论自己。
“组长，那好像就是苏牧。”
“他刚才好像扔了木棍，又对木棍拜了拜，还有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网球？卡片？破旧的儿童玩具？全都脏兮兮的，他不扔掉吗？该不会要带回家吧？”
又见一辆大巴车驶过，途径苏牧身边时骤然停下，他们上午见到的园丁大叔走下来，站在远处将一根笔直的木棍递给苏牧，苏牧在收下后鞠躬感谢。
这让两人明显喜上眉梢。
这还用过去找苏牧搭话吗？不用了吧！
他们真不是嫌弃苏牧刚从下水道里出来，还浑身臭味，他们只是单纯的觉得稳了，这苏牧绝对评的上九级智力残障。
可当他们尾随苏牧返回住宅楼，看他就这么提着垃圾袋进楼道，结果十分钟后屋内也迟迟没有光亮。
这让疑惑的组长嘟囔一嘴：“这苏牧怎么不开灯？”
保安室的大爷听见，瞅着报纸没抬眼的平淡回一句：“苏牧？那小子没交水电费，被停了。”
听到这话，组长恨不得立即给自己个大嘴巴子。
“他都这么可怜了，只能在下水道里谋生活找玩具，你居然还庆幸他真是个智障，你真特码不是人啊握草！”
说着他就开始狂扇嘴巴子，组员也赶忙拦着：“组长！别这样组长！”
“咱们明天再来，咱明天拎着牛奶和豆油来！”
然后他拽着组长赶紧离开这地方，也就没遇见回屋放下工具，正打算去浴场洗澡、租借充电宝的苏牧。
只是苏牧哼着歌走向浴场时，CC没来由的冒一句。
「恭喜主人，获得称号——九傻子，佩戴此称号时受到旁人善意的概率+50%，受到旁人恶意的概率+50%。」
苏牧：“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