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拷问
听了林镜的提议，封由尘第一反应不是问他怎么做到，而是提出这样的疑问：“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于情于理，他陷害了林镜、西门雪等人，算是站在了这群玩家的对立面，封由尘想不出要帮助自己的理由。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西门雪，虽然他被排除在了计划之外，但依旧保持着冷静的判断。
“我已经听他们说了，你是上一个版本留在这里的玩家对吧？”
封由尘回答道：“不错，当时我是第7次游戏进来的，现实时间是2024年10月1号，关键词为「攀登」。”
“那时候泡沫碰撞还未开始，我在这里待了足足2183年，才碰到你们这些新版本玩家。”
“这就对了，”西门雪说道，“你大概率是当时碰到了游戏卡顿，发生了某些未知变故留在了这里。”
“对我们来说，你这样的案例非常有价值，可以用来探究游戏的本质。”
“拿我做实验吗？”封由尘在里面冷笑，谁都听得出他话语中的寒意，“那我倒不如直接自杀，借由种子重生后等待下一批玩家。”
“已经来不及了，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林镜接过话道，“我们的任务是毁灭其他三个世界，仙道世界也在其中。”
“我们已经找到了完成任务的方法，你出来以后也无法使用因果道术，迟早会彻底完蛋。”
封由尘在里面沉默了一下，其实他早就想到这个可能，所以才迫切地要带林镜出来。
但是他不可能任由对方这样轻易拿捏自己，必须在谈判中取得一定优势才行，于是便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个最大的秘密可以告诉你们。”
“如果你们想知道，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在出去后给我一定自由。”
“可以，我以政府的名义答应你的要求。”西门雪眼睛眨都不眨地许下空头支票。
林镜看了他一眼，天知道这种口头约定作不作数，况且他对西门雪能不能代表政府也心存疑虑。
封由尘不是蠢货，强硬说道：“我知道你们这一批玩家不是一伙的，你们必须把我的条件告诉其他人。”
西门雪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种行为的目的，这是要用其他组织间接监视自己，毕竟自己这边算是官方，对舆论还是要重视的。
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许诺道，“我答应你的要求，尽量给予你一定程度自由。”
“……”
封由尘思索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更好的选择，最终松口道：“我可以先解释一下现在这个游戏的情况，让你们大概心里有个数，也算是展示我的诚意。”
“这个游戏最开始是没有泡沫碰撞这种东西的，我进来的时候仙道世界只是刚刚发展起来，超凡体系还未完全显现。”
“我们当时的任务就是攀登，攀登到世界的顶峰，刷新最高层次的修仙境界，或者说，就是用自己的方式推衍出各种各样的大道。”
“像是杀伐大道、平衡大道、混沌大道，基本都是我们玩家自己弄出来的。”
“直到和我一批的玩家都完成任务离去，四个泡沫出现碰撞，我才意识到，其实我们玩家是在完善这个世界。”
“我们铸造的大道会经过那些‘世外高人’的进一步完善，然后‘镶嵌’在泡沫壁障上，这时候才真正有了泡沫，让世界更加完美。”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完善了因果大道、完成任务的时候，我并没有离开这个世界，系统像是消失了一样，无论如何没有回应……我被抛弃在了这里。”
“后来，我逐渐发现了其他三个泡沫，趁所有泡沫的壁障还未构筑完成，将因果大道拆分了一部分提供给其他泡沫，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力特殊的原因。”
“奇怪的是，我的行为似乎被那些‘世外高人’发现了，但是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将序列世界的因果大道拆除了而已。”
林镜消化掉这些信息，心里已经产生了一个猜想，但是西门雪在这里，他不好明说，只是转移到另一个话题：“你为什么选择带我到泡沫之外进行夺舍？”
理论上，只要封由尘想，是可以完全在仙道世界内完成夺舍重生的，但是却迟迟没有下手，偏要把他带到这里。
封由尘淡淡说道：“我拷问过你们队伍中间有个姓刘的玩家，他告诉了我你们携带着小型核弹。”
“每次游戏结束后，玩家携带的东西都会恢复原样，所以我想得到它，因为我必须考虑离开游戏后的事情。”
“他告诉我你们是一起进入游戏的，所以大概率是处于某种严密看守的环境，到时候我必然百分百被发现异常。”
“只要能得到你们这个核弹的开启方式，我就能以此胁迫你们，成功离开。”
“至于为什么要引诱你到泡沫之外，是因为我要怂恿你尝试用核弹炸开三个世界的壁障，到时候我就可以得到它的开启方式。”
喵的！
林镜转头对刘教授怒目而视：“你这个二五仔，果然不光是卧底，还是个叛徒！你怎么不干脆直接把核弹开启方式告诉他呢！？”
刘教授被喷得狗血淋头，自知理亏，只能讪讪一笑，悄悄往后面躲了躲。
“他不是不想告诉他，是不能。”左艺秋平静说道，“这种机密信息以他的权限无权知道，这里只有我能开启。”
西门雪也无奈地点了点头，证明她说的不是假话。
林镜这下子暗叹侥幸，还好他让左艺秋选择了序列世界，不然要是她被封由尘抓住，这场游戏早就结束了。
而封由尘不在乎这些，直接问道：“你们究竟有什么办法完成这个任务？另外，我要确认你们是否能让我恢复玩家身份。”
“不知道，都是骗你的鬼话而已。”
？
“这……又怎么可能呢？”
“……”
林镜嘿嘿一笑，调戏了一下封由尘，似乎很是开心：“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其实事情非常简单。”
“你研究了这么久的因果道术，难道没有想过自己的本体与现在的身体之间也是存在因果的吗？”
“我当然尝试过，但是根本没有任何踪迹，因果丝线甚至都无法产生。”
“是吗？”林镜眨了眨眼，“可是我就能看到啊，我与在场所有玩家之间——特指本体——产生的因果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