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联络
五分钟后。
简单洗漱后的林镜缓步走下了楼，脸上化不开的疲惫像是看了一晚上的小黄书，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楼下早已经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西门雪握着方向盘摇下车窗，向林镜招呼一声。
坐上副驾，扣好安全带，鸡窝头男人熟稔地伸出手。
“干嘛？”西门雪感觉莫名其妙。
“早餐啊，”林镜理所当然地说道，“一般这种情况，你不应该给我带一份早餐，咱们边走边吃，边吃边说？”
“……没有早餐。”西门雪摇了摇头，发动车子朝着校外驶去，然后说道，“你要是想吃早餐，咱们现在一起去。”
“行吧，”林镜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早晨七点零五，“你们动作够快的，一共也才不到十二个小时。”
西门雪笑了笑：“国家对这件事还是挺重视的，毕竟是超自然力量。”
校园里没什么人，他顺畅的开到校门口，警卫看了一眼车牌号，直接放行，甚至都不用打招呼。
“呵，接下来带我去干嘛？”林镜淡淡说道，“抓我去做实验？解剖还是严刑拷打？我只接受美人计。”
“哪有那么夸张，”西门雪失笑，等着红绿灯变色后径直驶过，“只是带你做下记录，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我懂。”林镜瘫软在高档座椅上，懒洋洋地说道，“信息共享、资源互换，还有科学实验对吧？”
“你怎么老是对实验解剖念念不忘，”西门雪摇了摇头，对着一大早就站岗执勤的交警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敬礼，“这个游戏目前还未造成重大严重后果，没到解剖那种程度。”
“拉倒。”林镜翻了个白眼，他才不相信这些话。
“随便你怎么想，”西门雪拉开一旁的隐藏抽屉，拿出一包烟扔给林镜，“会抽烟吗？”
“戒了，太费钱。”林镜把玩着昂贵的香烟，有些疑惑，“你还抽烟？我怎么没看出来。”
“来一根吧，是时候拾起你的恶习了。”西门雪把车停在一家早餐店门口，然后问道，“你要吃什么？”
林镜此时已经摸出一根烟点燃，生疏而熟练地吐了个烟圈，高档豪车内瞬间被烟雾笼罩。
他看了看店上的招牌：“要六个水煎包，一杯豆浆，有油条的话也来一根。”
“吃这么多？”
“一点不多，昨天晚上回去只吃了一桶泡面，连火腿肠都没加。”
“行。”
等西门雪回到车里，男人已经开始点第二根香烟，露出一脸陶醉的表情。
“有那么夸张吗？”西门雪把早餐递给林镜，然后继续开车，转向上了某个偏僻的小路。
“不是你让我抽的？怎么，舍不得？”
“那倒不是，”西门雪感慨地说道，“能抽烟目前来说也是件好事。”
“有屁就放，就知道你话里有话。”
“是这样，我得先跟你说一下这个游戏的基本规律。”西门雪叹了口气，见周围没人，把车窗摇下散散烟味。
“根据我们目前的研究，每一轮游戏都是固定的内容，在两三天内进入游戏的玩家会体验相同的副本。”
“副本刷新的规律暂且未知，有可能是按照地域划分。”
“打个比方，我们目前所在的南云市，第一轮游戏关键词都是「谎言」，这两天刚进游戏的玩家都会玩到这个谎言副本，第二轮游戏也是一样，这两天会进入另一个相同副本。”
“这倒有意思，”男人把剩下的烟蒂扔到窗外，看着它被昨晚一场小雨留下的水洼熄灭，“你已经经历过第二轮游戏了？”
“是的，很不幸，并没有什么冷却时间的说法。”西门雪打了个哈欠，然后说道，“昨天晚上十二点，我触发了关键词，进行了历时三天的游戏。”
“出于规则，我不能告诉你那个关键词是什么，一旦你看到、听到又或者说出，都会在三个小时内进入游戏。”
“总有可以告诉我的吧？”
“能告诉你的就是，这是一个需要扮演某个角色的混合型解谜游戏，而那个傻叉角色是个大烟鬼。”
“所以你才让我学会抽烟啊，”林镜往嘴里塞了个水煎包，含糊不清地说道，“是不是有那种违反角色行为的表现，就会被制裁的规则？”
“差不多。”西门雪点点头，把车开进一个被两名士兵把守的军营，甚至连出示证件的环节都没有。
“嚯，你这地位挺高啊。”看着后方的武装巡逻部队，以及电视上看到的坦克枪支，林镜啧啧称奇。
“还行……下车吧。”西门雪把车停在一个类似筒子楼的地方，然后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钥匙都没拔。
林镜赶紧把没吃完的油条塞进嘴里，又吸干剩下的豆浆，匆匆跑下车。
有冒牌剑神引路，两个人畅通无阻地通过了安检，站在某个电梯里，然后开始向下移动。
“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一直喜欢把这些东西都弄在地下。”林镜看着在面板上又是刷卡又是输入密码的西门雪吐槽。
“因为安全。”西门雪回头看了看镜子似的墙壁，走过去进行虹膜认证，然后说道，“你现在接触的都是机密，不会拎不清吧？”
“那当然。”林镜从兜里摸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又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发型，争取让自己更帅一点。
“也是，你也算是个聪明人了。”西门雪带着林镜走出深度至少在70米以下的电梯门，这里不见任何人或者设备，到处白茫茫一片，干净极了。
“没有工作人员？”林镜疑惑说道，“你不会真要把我骗到这里宰了吧？”
“你的价值还高没到这种程度。”西门雪走到一个虚掩的门面前，然后坐在桌子后面，抽出一份表格。
“来，填写基本资料。”
“连个文职人员都没有？”林镜震惊，“你这真不是草台班子？”
“你没资格，”西门雪耸了耸肩，“某种程度文职人员可比我们厉害多了，现在我们都在被监视着呢。”
“原来如此，分析我这个小虾米的行为模式，然后进行心理评估，看我有没有可能反社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