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值钱与不值钱
“嗯。”中村光夫点点头，挥拳向犬屋敷浩二砸去，嘲讽道，“浩二，你不会以为他能救你吧？”
“对不起……”犬屋敷浩二抱住头蜷缩着，眼神闪躲，苍白地解释道，“我跟泉新一不熟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帮我。”
“喂，泉，你是长井的人吗？”
“长井？你们什么意思？”
头发烫染微棕的不良攥紧了拳头，嬉笑地拍了拍泉新一的肩膀，然后猛然变脸，直挥拳砸中泉新一的下巴，“什么都不知道？不知所谓啊！”
“你？”泉新一镜框掉落，瞳孔泛着如潮水的杀意，被理智压下，他毛骨悚然，难道他体内混杂了寄生兽细胞，体液，脑电波后，他的心理也被影响了？会像是小右漠视人命吗？
“你什么你啊？装模作样，你以为能吓到我吗？”
头发烫染微棕的不良被吓了一大跳，失了面子，恼火，又故作夸张地被吓到，“哦哦，你吓到我了，好可怕呦！”然后肆意嘲笑泉新一，直拽着他的兜帽往下压，膝盖直撞他的肚子，“你这下该懂事点了吧？”
“呃……”泉新一弓成虾形，攥紧着右臂，压抑着神经回路怦动，要是小右直甩红色的肌肉，锋刃，他该怎么办啊？他呢喃道，“小右，别出来。”
“喂，你在嘟囔什么？”头发烫染微棕的不良对泉新一挥拳，反手被他握住。
“够了吧？”中村光夫微微眯着眸子，嫌恶地摆摆手，“你是叫泉新一，记住了，下次别再逞英雄，假惺惺的了。你都这么弱了，还出风头干什么？”然后转头对犬屋敷浩二呸了一口，“没有胆的懦弱家伙，都不知道一起反抗，二对二……”
“光夫，为什么不打了？”
君岛加奈对热闹的结束不满，然后飞踢泉新一，“你们不打我打！”她对上了泉新一血丝密布的瞳仁，杀意，血脉压制的野蛮如潮水压着她，还因为灵感高，更敏锐，“你，你究竟……”毛骨悚然，声音透着颤抖。
“喂，加奈，你要打就打浩二吧？反正他不会反抗……”
“不用了，我们回去吧！”君岛加奈后缩，然后跟中村光夫十指相扣，掌心的温度覆盖不安。
“……”
“泉，你没事吧？你刚才不该帮我的，本来我一个人挨打就行了，你傻乎乎地冲上来……”
犬屋敷浩二佝偻着背，递给泉新一掉落的眼镜，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帮我？我们不熟吧？”
“浩二，我们是同学不是吗？”泉新一低垂着眼帘，神色晦暗，自顾自地说道，“我也觉得我白痴，但这就是人类区别动物……”
“新一，你在说什么，我搞不懂，但我希望能跟你当朋友……”犬屋敷浩二伸出手，内心的冰凉像是被猛窜的火焰冲刷，希冀地说道。
……
“你们在哪干什么？”
上条秀夫捏拳，指节爆响，身后是长井和辉，乌拉拉一大群人围住了中村光夫等人，“光夫，是你打了浩二？瞧不起我们，不给我面子？”
“上条，这么多人吗？果然，你在怕我们啊！你以为仗着人多势众就能打赢我们吗？别开玩笑了！”
中村光夫摇摇头不屑地捏拳，虽然胜算渺小，但他明白，哪怕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能服输，“浩二呢？缩在哪里了？滚出来啊！”
对于他们来说，最不值钱是面子，最值钱的也是面子。
“嘴瘾过够了吗？该我们发泄拳瘾了。”
“光夫，你以为谁都像是一样无脑啊？出来混，是要讲背景，讲势力的，你再怎么能打，一辈子也是打手，若众！”
上条秀夫拽着犬屋敷浩二的脖颈拉出来，然后招手，乌拉拉一群人就像是野兽狩猎般，嘶吼着向中村光夫等人冲去，毫无规章，就是手脚乱打。
“废物再多也是废物……”
中村光夫也不甘示弱，一拳卷着风声猎猎作响，直砸在长井和辉胸膛，而后又在他僵直，后缩，膝盖直撞他的肚子，再一记上勾拳砸在他下巴，顿时，长井和辉就晕眩了，“还有谁？”
“马鹿野郎！”
上条秀夫被激怒了，侧身一击飞踢直甩中村光夫的头，即使他轻盈地跃动身体，也来不及，拳头掠过他的肩膀，他差点失去平衡。
之后，乌拉拉一群人围上，一个接着一个拳头，一踢踹接着一踢踹如疾风骤雨砸在他的身体。
“……”
“光夫，你服不服？”上条秀夫，长井和辉踩在中村和辉的胸膛，双手环抱位于胸前，嗤笑道。
“不服！上条，你有种跟我单挑！”中村光夫倔强地昂着头，瞳仁充斥着怨毒仇恨，杀意如潮水汹涌却对他们毫无伤害，还招来他们的嘲笑。
“都什么年代了，还单挑？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无脑吗？光夫，我给你一个建议，多动动脑？有时候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上条秀夫就是喜欢中村光夫这副恨不得干掉他却干不掉他的表情，嗤笑地拍了拍他的头，转身说道，“长井，我们走吧！”
……
微弱的灯光被泡面的热气蒸腾，扭曲，泉新一鼻尖细嗅泡面最美味的部分，拽着塑料叉子晃动泛着油花的细面，轻轻地吹了口气，然后猛送入口，辛辣酱料刺激味蕾，“果然，只有第一口最美味，而且泡面味道完全比不上香味。”
“新一，偏食可是个坏习惯，你这几天都在吃泡面……”右手背冒出蜗牛般的眼珠，中指摇晃着。
“小右，你靠着我的血液生存，连味道都不知道。”泉新一慵懒地伸了个腰，“我跟里美约会要花钱啊！外卖太贵，自己做太麻烦了……你不是有嘴巴舌头吗？怎么没味蕾呢?”
“你妈妈做的菜，营养就比较均匀。”小右伸长蜗牛般眼珠避过了泉新一伸出的塑料叉子。
“营养完全可以靠维生素药片补充，一瓶不过千円，而且你不是说寄生兽只吃一两种食物吗？”泉新一耸耸肩，无所谓地说道，像是在立flag，“过不久，我就能吃到妈妈的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