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草坪婚礼，赫卡忒，来自亚空间的呼唤
在不时响起的欢呼下，气氛被烘托至高点。
直到——
道路的拐角驶来两辆警车，拉响警笛，让原本沉浸在这一幕的路人纷纷逃窜。
警车停在距离激情热吻的汉克·肖恩与金发大妞约有二十米的距离，从警车中冲出来几个警官，持枪将两“人”包围。
“举起手来！举起你们的手！”
“该死！别再互相吞唾沫了！恶——”
“把手举起来！举高！再举高！张开手掌！伸直手指！快点！”
金发大妞面色惊恐举起双手，自称为“汉克·肖恩”的13号机械超人也跟着举起手臂，不过昂首挺胸，从外表丝毫看不出对死亡的畏惧。
看到这一幕，警官们不禁松了口气，为首明显更高级的警官上前，对着二人说——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有人在大街上对青少年实行猥亵行为，你们得跟我走一趟。”
“什么？”金发大妞面色不可置信，疯狂摇头为汉克辩解脱罪，“这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我不是青少年！我成年了！达到法定的结婚和饮酒年龄！还拥有工作！”
另一个女警官上前，“请冷静，女士，我们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来你是成年人，但这位先生是未成年。”
金发大妞惊愕至极，嘴巴张得快要脱臼了，如同机器卡壳那样迟疑着，不可置信，“咔、咔、咔”地扭头转动眼珠，看向汉克的方向。
而汉克·肖恩，这个本质上是13号机械超人的存在，它的内部程序底层逻辑内置了经过布鲁斯额外添加并修改的机器人三大定律，从底层代码逻辑上，机械超人“不能对人类与人类之间发生的任何事情进行干涉”。
目睹此景，汉克眼神深情地凝望金发大妞，当女警官横插到两人间时，汉克的面庞就变成了混合恼怒、悲伤、无能为力的一种复杂表情，很难想象机械超人那两百多页的代码，是不是大部分都写了这种“无用”的模拟情感的功能。
“瞧，”女警官耸肩，“他没有异议，女士，跟我走吧，恐怕你得面临指控，需要缴纳保释金，等候法庭的审判。”
女警官用手铐将金发大妞的手从她背后铐住，用警棍抵着她的腰，逼迫她往警车敞开的后座车门方向前进。
汉克眨眨眼，终于在男警官准备仰头询问这个“未成年”确切情况时，愤然出声。
“不是！”
“什么？”男警官看上去陷入迷惑。
只是，男警官的视线从汉克的头顶掠过，看向街区上空那一抹鲜红。
不，那不是太阳。不，那是——
男警官惊恐地睁大双眼，张大嘴巴却已经恐惧到极点，失去了声音，“啊啊”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癫痫似地发抖，手中的枪也拿不利索掉到了地上。
“未成年，在法律上指未满十六周岁的公民，以我的制造和启用时间来看，虽然我——”
警车来时的方向，道路尽头的拐角，跑车的轰鸣声炸响，远在天边，即刻就近在咫尺，一辆地盘极低的豪车甩尾转弯，冲着在场的众人驶来。
豪车刹车导致轮胎与地面生硬摩擦的刺耳噪音，让几乎所有人都戴上了痛苦面具。
现场混乱极了，有人往旁边连滚带爬扑出去，有人举起枪大吼着，听不清在说什么，看上去用力得连太阳穴都鼓起。
汉克在所有人都紧张注视着那辆豪车的时候，三步并做两步，一把将呆愣在警车旁的金发大妞搂在怀中。
豪车刹车肯定是来不及了，会撞上，令人诧异的是，豪车又一个甩尾，直直冲向了——
旁边楼房的底层商铺。
“我的老天呐！”刚才还隔着透明玻璃看戏的售货员，看到豪车调转方向朝着这里飙过来，吓得尿都出来了，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轰！！！！”“咯啦咔啦······”
汉克的眼睛，反射着爆炸火光，继续说着他未说完的话语，“虽然我并不满十六周岁，但我不是公民，也不是——”
超霸从空中降临到汉克的身侧，手掌拍上汉克的肩膀，“停，别说了，十三号。”
豪车并没有真的冲入街边商铺，在猛烈地与承重墙撞击之前，一个身影就伴随浓烟弹射出来。
“呃啊······咳咳！”布鲁斯在地面一个背部着地翻滚卸掉了些许力道，却还是无法避免继续沿着马路街道“咕噜噜”地滚。
“跪下！举起手！”其中一个反应过来的警员大吼。
他刚要举起手枪，对准布鲁斯——
“呲——”
两道灼热的“红色激光”，其中一道烧灼融化了他手中握着的枪，热度迅速沿着金属烫到了他的皮肉。
“呃啊啊！！！”他哀嚎痛呼起来，双膝跪地，融化的枪黏在了他的手上，连同整只手掌都顷刻融化，向上变成烟雾，向下变成肮脏的残渣，碎落在地。
另一道“红色激光”，直接将马路地面烧灼出一个不断扩大的焦黑隧道。
所有人向着“红色激光”的来源处转头。
红色披风从超霸的肩头垂下，衬得他犹如一尊来自地狱的血腥魔神，降临于人世间。
超霸双眼中红色的余光尚未散尽，他蔑视在场诸多存在，傲慢地抬起头颅，转动眼珠，打量每一个敢于与他对视的存在。
“我看谁敢？继续。”
令人窒息的寂静。
有个傻子警员颤巍巍地试图举起手。
“叫你继续你真他吗继续啊！”超霸骂道。
“嘭！”
这次，超霸眼中的热视线击中了那名警员的枪，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傻子警员早在超霸话音未落的时候，就把枪抛向空中，一声爆炸过后，唯有硝烟和碎渣弥漫开来。
是时候该有人挺身而出，结束这场闹剧了。
“停！”布鲁斯喊道，“让我来处理。”布鲁斯向超霸的方向点头。
超霸蹙紧眉头，双手抱臂，又往半空中升去，他倒要看看，没有他的干涉，不是蝙蝠侠身份的布鲁斯要怎么处理这场事件。
······
次日，星期六，纽约曼哈顿，别墅社区。
超霸家的别墅，和布鲁斯家的别墅之间的草坪，已经被清理干净，原先那些作为摆设以象征性地遮挡私人隐私的园艺，已经被专业人员清理干净。现在，这里的草坪简直能踢一场足球比赛。
然而，比起踢足球比赛，草坪还有更重要的用处，那就是——
用来举行婚礼。
超霸捏着装有气泡水的纸杯，内心仍然三观地震，缓不过神来。
“等等！等等！”超霸的手指收紧了，纸杯变形，气泡水撒在草坪上，惹得抱着纸箱路过的渡鸦向他投来视线。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不明白！！！”
超霸仰天大吼，而超女王怒气冲冲，带着她的几个手下，目标直指超霸。
“闭嘴！”超女王姣好的面孔扭曲了，“我只不过是在你的别墅开派对，把你关在屋子外，你就这样报复我！做得好！你做得好哇！超霸！现在，所有我认识的人，就连我叔叔阿瑞斯，都来恭！喜！”她咬牙切齿，重音强调，“恭！喜！恭喜我和地位尊贵至高无上的氪星驻地球外交部部长！美国年度和平大使！氪星王子！超霸！未婚有了个私生子！”
说道最后，超女王的声音已经算是愤怒至极的尖叫了。
超霸还在神游天外打摆子，“不明白······我不明白······啊？什么氪星王子？什么私生子？”
私生子本人——13号机械超人，汉克·肖恩，身着白西装礼服，挽着身着白色婚纱的金发大妞，凑到了他们的旁边。
“父亲。”汉克·肖恩俯首躬身向超霸致敬，行鞠躬礼。
“爸爸。”金发大妞也用手捏住婚纱的裙摆，颔首，行屈膝礼。
超女王的怒火更盛，“从哪冒出来我和你的私生子！他甚至还不到一岁！一月！一周都没有！”
“别说了。”超霸的悲伤逆流成河，他就稀里糊涂中了招，从黄金单身汉，变成了儿子马上要结婚的单身爸爸，妻子成谜，外界传闻是超女王。污蔑！纯纯的污蔑！
都怪蝙蝠侠！不对，都怪布鲁斯·韦恩！
“谁批准的童婚！连中东那帮石油佬都要装装样子，不会明目张胆对婴儿下手！而且你为什么不在你的大使馆总部举行婚礼，要到这里！”
超女王彻底癫狂，面容狰狞披头散发地步步紧逼新婚夫妻，“汉克！告诉所有人！转移你们的婚礼地点！不！停止婚礼！你们这些混蛋！”
汉克看起来为难极了，金发大妞也紧张地搂住汉克的胳膊。
在战争即将点燃之际，以布鲁斯·韦恩身份出席的蝙蝠侠，和以奥利弗·奎恩身份出席的绿箭侠，勾肩搭背举着饮料过来了。
“嚯嚯嚯或哈哈哈哈！！！”奥利弗笑得抽搐，眼泪都快出来了。
布鲁斯仿佛把他的饮料杯当做指挥棒，在身前一扫，饮料也大部分泼洒出去。
“理解，理解一下，露易丝小姐，”不知道的还以为布鲁斯喝的不是气泡水，是啤酒，“不这么做，我就无法和当局解释他的身份，更何况，谁传言的汉克是超霸的亲生子？明明是养子！”
“哈哈哈啊哦哦哦嚯！！！”奥利弗手中的饮料杯掉到地上，转而捂住了腹部。
“别说了。”超霸更悲伤了，就连汉克和金发大妞，想要一人一边单膝跪地，对超霸进行吻手礼，也被超霸横起手掌拒绝。
他们把超霸当成黑帮教父了吗？
“你们以为我是傻子？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汉克就是年轻版的超霸！！！没有血缘关系谁信！”超女王指向超霸落寞的背影，那个背影垮下来，仿佛被生活和舆论的压力压垮。
“我受够了！我要离开这里！远离这荒唐的一切！”
超女王带着她的手下们声势浩荡离开了，毒藤女跟着离开时还颇为惋惜，“要是哈莉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向喜欢这种乐子，可惜她爱那个小丑，爱得要死要活，寸步不离。”
有人离开，但也有更多的人陆陆续续，在不工作的周六，奔赴前来参与这场简陋的草坪婚礼。
“嘭”披着神秘斗篷的渡鸦，将吹好的气球交给绿皮肤的野兽男孩，气球在野兽男孩的指甲下，存活不到半秒。
“呃，”渡鸦一声叹息，“我多久没给你剪指甲了？去玩吧，饶过那些气球！”
闻言，野兽男孩变成了绿色猫咪，蹦蹦跳跳，从气球组成的拱门作为起始点，在场中钻来钻去。
“喵~”
绿色猫咪看到有新的车辆停驶在路边，于是蹿了过去。
车门打开，一只手却先探了出来，一把死死捏住绿色猫咪的后颈皮毛。
独眼的斯莱德·威尔逊中尉，将猫咪提起到半空，冷眼打量。当然，斯莱德还有另一个道上的称呼——丧钟。
阿曼达·沃勒，天眼会的主管，在后座深吸气、吐气、深吸气、吐气，自言自语道，“加油，你可以做到，阿曼达，你可以。”
随后，做好心理准备的沃勒，刚要下车，就被“嘭”地追尾了。
“噢噢！！！”沃勒脚一扭差点滚到地上，幸好扶住了车门。
那辆胆大包天敢于追尾天眼会专车的豪车，驾驶者从车窗探出头。
“沃勒小姐~幸会，很高兴在这里遇见你，你来这做什么呢？”
托马斯·韦恩，也就是夜枭，面上挂着虚伪的假笑，新闻发布会上队友内讧造成的伤疤，仍然在他的嘴角与脸颊。
“参加婚礼。”沃勒平复心态，给出再显眼不过的答案。
“这么巧！这是我的荣幸，沃勒小姐，请吧，女士优先。”
在超霸的超能力者队员伤害人类事件发生后，政府官方和韦恩集团的关系有一阵子快速恶化，夜枭“恰好”卸任韦恩集团临时总裁，成为明面上的“自由身”，也不再成为促进两个势力阵营之间关系融洽的弥合剂。正相反，身为超霸团队的成员，要么窝在秘密基地搞研究、要么以夜枭身份参与猫头鹰法庭活动的托马斯·韦恩，正在快速成为政府官方和韦恩集团同时的对立面，甚至是敌人。
沃勒刚要抚平身上衣服的褶皱，继续往婚礼的草坪走，夜枭的车辆就一个倒车，擦着沃勒的身侧，直接冲向了草坪。
豪车将打理平整的草坪铲起来，也将排列拜访的塑料凳子铲得遮住前方视野，外人莫名其妙仓皇逃窜，只闻得车辆内传来嚣张的笑声。
“什么鬼！”超霸向豪车投向视线，而布鲁斯已经迅速拔枪射击豪车的轮胎，爆炸声后，一侧两个车胎瘪下去，本身刚刚起步阶段的豪车也慢慢拐弯停住了。
见鬼了，布鲁斯竟然在婚礼上带枪！他还开枪了！
超霸飞过去，将那个埋头脸陷在方向盘弹出气囊的人拽着胳膊从车窗拎出来。
“托马斯？”看到这个开车搅乱婚礼的人究竟是谁，超霸惊讶，随即便听到后座传来抽噎啜泣声。
“哈罗德？迪克？”原来神力戒哈罗德·乔丹，还有利爪迪克·格雷森也一同来了。吓哭了的是神力戒哈罗德。
“我要向这个痛苦折磨的世界发起复仇。”夜枭说，尽管他的胳膊还被超霸拽着，让他整个人像是条咸鱼一样半死不活吊着。
“夜枭先生因为你没给他发婚礼邀请函而感到生气，他是来捣乱的，”迪克好像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还贴心地进行英语翻译英语，“有蛋糕吃吗？”
“我没有给任何人发邀请函！哦！有！得等会！在婚礼后切开才能吃！”超霸阻拦迪克直接从车窗爬出去，免得迪克袭击高达三米的婚礼蛋糕。
婚礼蛋糕旁边的塑料凳，拴着一条名为“强尼·快客”的狗，他显然对现场所有事情都心不在焉，手指快速在两手的手机上滑动，快得出残影，看起来强尼快客已经全身心投入到运营超女王与她姐妹会的社交账号中，连超女王带人离开都没有发现。
超女王的叔叔，阿瑞斯·莱恩，这才骑着电动车姗姗来迟，健壮的身躯蜷缩起来就像巨石架在小船上那样可笑，电动车的车筐还放着一捧花束，“我来晚了吗？”阿瑞斯困惑地扫视一片狼藉的婚礼现场，尤其是那辆爆了两个轮胎、上面还垒着一堆塑料凳的豪车。
等到他们兵荒马乱地将婚礼现场重整正常，超霸坐在台子上，作为新郎汉克·肖恩的养父，成为背景板，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饮料，神游天外，才差不多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事情理清。
13号机械超人，因为得不到超霸赐予“名字”，过于充沛的思维和情感系统发挥作用，让它胆大包天写了一封“诀别信”就逃出超霸的别墅，在之前几天，超霸因为相信“机械超人的逻辑代码”而放松了警惕，也没有将13号机械超人作为需要认真对待的威胁而看待，所以机械超人逃跑成功，不知道从哪里捡了个钱包，用了钱包原主人的名字“汉克·肖恩”，并且还和金发大妞搭讪聊天，聊得热火朝天相见恨晚，直接街头激情拥吻。不知道哪个坏家伙进行了举报，举报13号机械超人汉克·肖恩是未成年，而纽约的警察以十分罕见的速度出警，于是就有了超霸和布鲁斯共同前来阻止的闹剧，据事后调查，匿名举报电话来自哥谭投币电话亭。这件事显然瞒不住了，但还需要一个冠冕堂皇以阻挡外界世界探寻的借口，布鲁斯提议合理合法利用超霸作为“氪星驻地球外交部部长”这个合法且受到政府官方承认的外星人身份，让汉克·肖恩成为名义上超霸的养子。
是的，即使没人在乎，所有人都把这件事当成个笑话，工资不知道发到哪了，超霸也没干活，但超霸确实是有官方职务的。
超霸当然拒绝了，只是这一切已经发生，剩下的不过是布鲁斯巧言滑舌说服超霸，在谈判和诡辩点满技能点的布鲁斯成功了，超霸糊里糊涂回到别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被施工的声音吵到，原本的三三两两散落在草坪上的园艺景观变成了平坦的草地，一场婚礼即将举行。谁和谁的婚礼？自然是13号机械超人汉克·肖恩与金发大妞的！
布鲁斯的解释是，如果以不同于地球的氪星生理学来编造谎言，认为“出生不到一周”的汉克·肖恩是成年氪星人，那自然也要尊重成年氪星人对于拥有美好生活的向往，和与灵魂伴侣结婚的渴望。这是合理合法应该受到支持的行为。
“狗屎！”超霸戴上了痛苦面具，婚礼的司仪困惑，并尬笑试图圆场。
汉克和金发大妞，一同用乞求的眼光注视过来，而金发大妞年老的丧偶母亲，同样以家长的身份出场，充当背景板坐在另一侧，佝偻身躯慈爱地看向她的孩子。
见此，超霸也不想真的扫了兴，只是迅速当爹这件事，说出来多少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随你们吧，我不想管。”
现场欢呼起来，大家用掌声祝福着这对新人。
以草坪婚礼的地毯，从气球拱门到婚礼平台为分界线，新郎和新娘两方的参加成员有如天差地别。
一侧都是再寻常不过的普通人、打工人、凡人，衣着廉价，目测浑身上下不超过两百美元，有些人脸上挂着迷茫，有些还偷偷地瞥向另一侧。
而另一侧的参加成员——蝙蝠侠布鲁斯·韦恩、绿箭侠奥利弗·奎恩、夜枭托马斯·韦恩、神力戒哈罗德·乔丹、利爪迪克·格雷森、强尼快客、天眼会总管阿曼达·沃勒、丧钟斯莱德·威尔逊、渡鸦瑞雯、野兽男孩、阿瑞斯、管家荣恩、管家阿福、星球日报扛着摄像机的记者、几个带着墨镜的黑西装、几个不请自来蹭饭的路人。
这都是什么事！
烦死了！
超霸双目放空，连什么时候三米的婚礼蛋糕飞起来爆炸溅到靴子上也不在乎，直到天空从白天变成黑夜，星光点缀夜空，这场草坪婚礼变成篝火派对，架起的篝火点燃了不适合作为燃料的杂物，“噼啪”火星四溅。
“这都是什么事。”超霸叹息，起身抖落肩头和红披风的露水，走到正围着篝火烤棉花糖的众人旁边。
“我确实对待你不太上心，十三······我是说，汉克，汉克·肖恩。”
汉克站起身，与超霸平视，从面庞看，他确实更“年轻”，更像是“青少年”。汉克将手中烤得蓬松焦脆的棉花糖，把签子递给超霸，超霸也顺手拿过。
“从今往后，你就是汉克·肖恩，我名义上的养子，如果你需要帮助，需要——维修，来找我，喊我的名字，或者，”超霸将手指模拟打电话那样比在耳侧，“打电话给布鲁斯，他更懂机械维修。”
“谢谢，父亲。”汉克·肖恩向超霸颔首致敬，而超霸拍了拍他的肩头。
“那么——”超霸将视线投向汉克的妻子身上，这个金发大妞已经换下了白色婚纱，穿着毛衣与裙子，还有高筒靴。
“你叫什么来着？”
尽管婚礼上多次提起她的名字，超霸全然没往心里去。
这个金发大妞睁大了眼，努力维持不要让这份惊讶成为对超霸的不礼貌，“赫卡忒。”她说。
“这是你的名字还是姓氏？”
未等赫卡忒回答，一声叫喊，转移了超霸的注意力。
“超霸！”渡鸦悬浮在半空中，斗篷的下摆迎风摆动，“我有些事要对你说。”
“什么？急事？”
“不——也许，我不确定，但最好尽快。”
渡鸦的面庞被掩盖在兜帽底下，看不清具体的神情，这让超霸的疑惑按捺不住。
为了避免自己错过重要事件的起步阶段，这次，超霸径直跟着渡鸦来到房屋的后侧，这里能够挡住草坪篝火派对众人的视线，也能够让声音不落入他人的耳中。
渡鸦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接下来的话语。
“我在冥想的时候，听到来自亚空间的呼唤。”
“亚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