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道长生,从洞天仙府开始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116章 暴风雪将至

“月末考核结束之后,若正初能够以出品服人,老夫……就厚着脸皮去长老殿,央求央求入箓的事情。

虽说丹师定品没那么容易,可是入了箓,作为外门弟子,正初将来去百机堂接取任务好歹能多赚点。

这身份高了,赚得多了,修为精进速度极快的事情,就自然能够藏下去。

等正初把第一炉培元丹练出来了,先与他谈谈此事,哼,顺带着教他敛息之法,万幸凤莱堂里,就老夫一人看穿了他的气息。”

计划定下,张仪默默点头,守着凤莱堂多年的他,那原本静如平湖的心中,竟对本月的炼丹考核升起了一丝期待……

……“咚——咚——咚——”

大钟再次撞响,惊醒了正在摇椅上打盹的司验师兄,“呵啊……哦,肖师妹,你也在呐?

怎么着,刚刚钟响了几下?”

“三下,暴风雪三天之后过境。咱们是不是可以歇着了?”

因为天气不好,百机堂里日渐冷清。

“歇什么呀……这种天气里如果还来委托,那可都是大买卖,定个天价吃委托人,再定个底价吃承接人。赚翻了。”

“哎……师兄你的算盘打的真好,哪那么容易接上大单子。”

肖悦茹将铜镜左摆摆右举举,仔细检查自己的妆容。

“万一呢,这不马上要大雪封山了么,过了这阵子再派委托,可就得等开春了。总有些主顾熬不到那个时候,也总有些同门手头紧,想多赚点好过冬。

就像凤莱堂的那个姜师弟。”

司验师兄一个激灵从摇椅上站起来,“那家伙几乎没停,我跟他聊的时候套了些话来着,他每日除了练功就是做那些熬制基液的任务,别提多窘迫了。

但这家伙熬的基液绝了,出品水平,与定了品的丹师相差无几。

只可惜呀,他身份卑微,记名弟子权限太低。

他要是入了箓多好……接些正经委托,咱们也能跟着赚抽成。”

“想得美,他入凤莱堂才多久,俩月,那么多人托关系想升外门弟子,啥时候能轮到他呀。”

“唔……倒是,这姜师弟手艺好归好,就是为人憨厚老实,心思单纯……

如此纯良,居然在凤莱堂呆了两个月,没被挤兑下山,呵,出乎意料。

丹房那种层层筛选的地方,明争暗斗可太常见了,不知道他还能留多久啊……”

“噗……”肖悦茹没忍住笑出声来,看着一脸痴呆的司验打了个招呼便朝大门走去,“师兄,午时已过,没什么人来接任务了,我就先行告退咯,明天见。”

“哦……明天见。”

披上蓑衣,再戴好笠帽,肖悦茹欢快地踩在雪地上,如约前往山门外的弯腰低头迎客松。

今日姜正初并没有迟到,早早地就候在树下,一瞧见那熟悉的身影,肖悦茹顿时挥着手跑来,“姜师兄!”

“嘘……嚷嚷什么,我还特意简单乔装呢,就怕在坊市里被人认了出来。”

“哎呀……谨慎一点是没错,你若是过于鬼鬼祟祟,岂不更容易惹来有心之人?”

“唔……有道理。”姜正初笑着伸手去搀肖悦茹,“姜某对林泉坊市可谓人生地不熟,今日之行,就劳烦肖师妹担当向导了。”

“嘻,包在我身上!”

二人相伴着,走在了下山的曲径。

两个月前,来拜山门的时候,沿途景色与壮观的求仙长队仿佛历历在目,那会儿挽云宗的地界还未曾积雪,金叶与枯草将这条蜿蜒的山路铺满。

至今日,不止宗门里头银装素裹,连林泉坊市大大小小的牌坊、楼宇,也都盖上了一层厚实的棉被。

天气虽阴沉,可缕缕日光仍旧挣扎着拨开了浓云,尽全力扫过这片广袤的雪原,让歇了农活的村落、通向天际的炊烟、奔腾于阡陌之间的犬雪橇都映入了姜正初的眼帘。

“好熟悉的一切。”他不禁心生亲切之感。

林泉坊市,在挽云宗的治下,傍山临河而建。

客居此地者,半数为修行中人。

低境界修士的起居饮食,毕竟无法从世俗中彻底超脱,所以出入这坊市的凡人也占了半数。

姜正初自然明白自己为何觉得这地方如此亲切。

相较宗门,此地,更像人间,而姜正初即便走在了修行长阶上,也压根没觉得自己从此就不再是人了。

回了人间,怎能不倍感亲切呢。

“再往前半里地就到了,诶?姜师兄,你今儿个是怎么了?笑得这么灿烂……”

“啊?我笑了吗?没有吧……”

“明明笑了……挺好的,你这个年纪,本就应该时常释放天性。走,先带你去尝点好酒,咱们再办正事。”

“这怎么行?饮酒误事……”

“听我的,今日,我是向导!”肖悦茹叉着腰,毫不客气地命令。

姜正初只好耸着肩无奈答应。

而就在两人刚刚沿着已经冰冻的林泉河,穿过坊市那简陋的鹿柴之刻,却听见身后悠悠扬扬的钟声。

他们不约而同扭头看向远方那巨大的挽云宗山门。

“怎么回事……又敲钟,观天象那几个老头是不是糊涂了。”

“……是响了三下么?肖师妹,我听不大清楚。”

“哎哟,乌云还能跑着赶过来不成?咱们逛咱们的。”

姜正初被钟声扰得忧心忡忡,但动静似乎很快就停歇。

直到不再听见异响,肖悦茹恢复方才大大咧咧的笑容,挽起姜正初的胳膊直奔坊市西郊的一处酒肆。

在抬脚跨入门槛之前,姜正初一脸严肃道:“那可说好了,一壶酒,暖暖身子,然后咱们就办正事,先勘察密会的地点,然后,挨家挨户了解培元丹的行情。”

“好嘛好嘛,真啰嗦……一言为定。”

酒肆里同时充斥着骂声与笑声,偶尔还扬起歌喉,与坊市的冷清格格不入。

这种现象,姜正初并不陌生,三年流浪,他经过了太多的城池。

越不景气,人们便越容易沉醉在酒色的虚无之中。

就在二人刚刚进入酒肆,门扉关闭之际,远方的钟声再次急促地鸣响,姜正初与肖悦茹对此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