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Plan B
“本来你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接到来自执行部的任务，是我向施耐德教授提出建议，让你加入这次行动中的。”
楚子航道出了前因后果，林渊有些意外。
他专门了解过楚子航的资料，这个狮心会的一把手在守夜人论坛被描述成一个冷面杀胚，总是独立完成执行部下发的任务，在学校里成绩优异，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而他现在和林渊说的话无疑是表示他对林渊另眼相看。
林渊不确定是什么让楚子航对自己感兴趣，虽然他长相不赖，但也没帅到惨绝人寰，而且楚子航也不像是有断袖之癖。
“为什么？”
楚子航听到林渊的询问，低垂的眼帘抬起，看向林渊。
“你在三峡水下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选择为叶胜和酒德亚纪断后，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保证你能生还，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那双金色的瞳孔直视着林渊的眼睛，仿佛是想要看穿他的内心。
林渊看着与自己对视的楚子航，那双永不熄灭的黄金瞳能够对血统不够高的混血种产生压制，而如果是普通人被注视甚至会迷失心神。
然而林渊却是很平常的开口。
“用我一条命换两条，这买卖很划算啊，而且我也不是毫无生还的希望，那条龙不也被我干掉了吗，当我拥有力量的时候，就不可能让别人死在我的背后。”
林渊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听起来有些虚伪，但这却是他真正的想法。
比起让别人毫无价值的牺牲，自己能够换回他人的生命，同时还能骗保回家，怎么想都是后者划算。
楚子航看着林渊的眼睛，片刻之后，他才又垂下了眼帘。
短暂的对视让楚子航确认了林渊的话并非谎言，而林渊的话仿佛是触动到了楚子航，让他陷入了沉默。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林渊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问楚子航的问题被他用另一个问题盖过了，而自己回答后却没有得到最初的问题答案。
这算什么？
不过林渊从刚刚的问答中也大致猜到了楚子航对自己感兴趣的点了。
想要了解一下自己舍己为人，准备牺牲生命时的想法？见鬼，这是什么心理测试吗？
挠了挠头，林渊看了看靠在座椅上的楚子航，再次开口。
“就因为这个，你就向施耐德教授提议让我参加行动，师兄你的脑回路似乎有些奇葩。”
林渊的直言不讳并没有让楚子航感到不悦，反而是对着林渊道了声歉。
“如果你是因为被迫参加行动感到不满的话，我向你道歉，这次行动就由我来独立完成，你同样能够获得完成任务应有的报酬。”
楚子航冷硬的脸全无表情，像是已经决定了这次任务的所有事项，而林渊只需要跟着混完回学院拿实习成绩抵学分。
不过林渊也看出来楚子航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话而冷着脸，只是他已经习惯了这幅表情。
“也不错，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师兄你也可以捎上我。”
说完林渊仰躺在座椅上，视线飘向窗外，窗外红杉林连绵不绝，遮天蔽日。
这片把五大湖区环抱在其中的红杉林，生长着树龄在一千年至几千年的巨型红杉，如果从高空看的话，就是一片树海。
这辆行驶其中的CC1000次列车就仿佛是连接现实和秘境的交通工具，乘坐这趟列车的林渊和楚子航正从秘境般的卡塞尔学院前往现实的芝加哥火车站。
……
Hyatt Regency Chicag酒店。
林渊窝在沙发里用手机刷着2ch论坛，在回复了一个顶着无名氏的匿名用户“乙”之后，关闭了网页看向正在捣鼓一台笔记本电脑的楚子航。
楚子航在用那台电脑入侵拍卖行的系统，想要查到有关拍品的详细信息。
楚子航在电气系统和互联网方面的能力都是本科部第一，操作起来倒有些像模像样。
即便是声名赫赫的索斯比拍卖行，在举行这类面向特殊客人的定向拍卖行会时，对外公布的资料也难以辨别真伪。
而且楚子航想要查到的就是那件被委托给拍卖行的炼金道具的具体情报。
“反正都是要参与拍卖会的，你把拍品信息搞那么清楚是要干嘛呢？”
楚子航的视线没有离开屏幕，回答道：“凡事总有意外，准备好Plan B是有必要的，如果能顺利拍下那件拍品自然是最好的。”
林渊心想反正楚子航已经说了这次的任务由他独立完成，于是也不再插话，玩起了连连看。
在楚子航摸清楚了有关的信息后，他转头对着林渊说道：“那么我就先出发了，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就行了。”
林渊点击屏幕清空了最后一组相同的图案，抬起头来。
“我还是一起去吧，任务简报里不是说了我们两个分别扮演不同的角色吗？这是学院制定的双保险。”
楚子航犹豫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两人开始更换行头。
林渊的身份是一位从日本来的有着黑道背景的富商，经人介绍参加这场定向拍卖会，这倒是和林渊有几分相称，尤其是黑道背景那部分。
至于楚子航，他的身份则是一位来自中国的暴发户，林渊有些难以想象那张冷硬的脸说出暴发户的台词。
不过这也是楚子航刻意安排的，因为最终要拍下拍品的，正是暴发户的角色。
从酒店离开后，按照执行部预先准备的载具，两人分别上了不同的车，从不同的方向前往索比斯拍卖行。
林渊坐在车上一直玩着手机，楚子航已经安排好了，而且预定拍下指定拍卖品的暴发户也是他，所以林渊也就当是去见识见识。
拍卖会在芝加哥市政歌剧院举行，曾经是个名流攒聚的地方。
虽然如今时代变迁，不过依然能从那古典的建筑风格看出几分当年的盛景。
林渊坐在红色绒面座椅上，脚下踩着绿色曼陀罗花纹的羊毛地毯，位于歌剧院正前方的舞台悬挂着猩红色的大幕，像是要上演一出大剧。
没有多关注这些奢华的装饰，林渊的脸色突然有了些变化，隐藏无线耳塞里传来了楚子航的声音。
“竞拍品介绍里没有出现那件炼金道具，它被临时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