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故事
踏上新的旅程，城市的废墟与眼旁走过，师父在为林晨解答了心中的困惑后，又与林晨聊了许多有关自己的经历。
从师父自己第一次飞仙，又讲到了自己是如何“险死还生”一般的在某头妖猴的棍棒下救走自己的女同撩。
再到后来，因办公室恋情被贬下轮回，后又在往生桥之上于孟婆的口中知晓自己已经在同一个职位因同一个罪行被贬下来轮回了十几次。
以及最后，又是如何在轮回中猛然悟得正道，与真正的飞升中成就天庭雷部九司三省中一位于负责惩戒罪人的雷部天兵。
对此，林晨的评价是：
过于犟了……
这句话并非是在心间，而是毫无顾忌的在师傅的面前说了出来。
他清楚师傅并不是经不起评价的人，而对此，师父也只是释怀的耸了耸肩，转而又开始向林晨解说。
这就是本性，无论于何种环境，无论再过多少轮回，无论在喝下那碗孟婆汤时有多么的悔恨。
只要本性不改，终归会做出大同小异的选择。
师父对此做出了总结，话语间满对过往的释怀，以及那么一丝丝的遗憾。
林晨察觉到了，但他没有说。
车子继续行驶着，而林晨却在此时开始清点起自己身上的物品。
5颗异能石，三缕击杀邪教徒所得到的仙气，短柄霰弹枪一把，七发独头，20发鹿头。
各类管饱管营养就是不管好吃的干粮以及林晨在临走前往后备箱搬上了一个月的份量，小型净水器一台。
其中5颗异能石，是郭医生知晓他要离开后所给他的送别礼。
只是他好像记得郭医生已经在前几天把自己的异能石用来换酒水而挥霍一空了……对此林晨并没有做太多猜测，毕竟日后自己大概是不会再回到那座灵石基地，或是那座庞大的人类聚集地中了。
即便是那座庞大的聚集地，对于末日前华国那广袤的国土来说也不过只是一隅之地。
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再回，若不回，那便不回了。
眼中不变的风景依旧在不断的越过，开车是无聊的，白天丧尸与异兽的活跃度相对降低。
因此林晨又随口抛出了疑问。
话说我师傅，这一次杀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仙气就只给三缕。
先前两缕仙气的使用，让林晨体会到了仙气对于雷法的强化。
和预先料想的有差别，仙气对于雷法的强化有限，若是想继续提升，这些仙气显然是不够用的。
罪恶的程度不一，那群家伙就算拜入邪教也是孬种，坏的不够彻底。
再加上这方世界的道德水平极低，世界之上的那方天道对此世界之人所犯下的罪行也就比较苛刻，以及那其中中罪不至死其实也有几位。
这就导致获得的功德没多少，你能得到的仙气也就少很多。
师父平静的回答着，与一开始出现在车上的异常健谈不同，在师父讲述完自己的经历后，不知出何原因。这名天兵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也就只有在林晨问出问题时，他才会开口回答。
那师傅，老先说，我能看到的那扇“门”是什么？
那是老仙看走眼了，你一个凡人肉胎又怎么可能跟老仙他们那般不经过练体，自出生起便刚有了能一眼看见“筑基”那扇门的跟脚。
那我现在的境界?
心中惊讶，林晨空出一只手按下台面上的一个按钮，一道绿色的能量条子，车子的显示面板上亮起。
与此同时，一股微弱的能量波动散发而出，将车子以及凌晨在内的所有物体的气息掩盖。
下一刻车子的一侧与拐角处一头浑身干枯的绿色丧尸相擦而过，林晨清晰地听见了那丧尸双臂之上所连接的那如柳条一般，细长的连刃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丧尸分支四阶【镰种】。
丧尸与车子相互远去，凌晨淡定的看着后视镜那逐渐缩小的危险人形，师傅的讲解声依旧不紧不慢的在耳边持续。
身为凡人，正常来说修行的一切都应该从炼体开始。
打练血肉，在引气入体贯通浑身经脉。
练体分10层，到达10层就可筑基。
你所看见的门……大概就是你突破到炼体一层所需要打破的屏障。
至于如何练体……
我的传承里有功法，有空的时候自己去翻。
嘴中在讲解，天兵那回忆的神情却依旧未有停止，似乎是脑海中的回忆，让这位天兵有了些许倦怠。
他晃了晃脑袋。
又悠悠的说了一句。
羡慕你呀，我的好学生。
为师当年可没有你这样的好机缘，练体可就真的是老老实实在练体，半点法术都不沾，也使不出。
一边是害怕被同龄人赶超，不断锤炼肉体的痛苦忍耐，一边还需整日因为筑基的功法是否熟练背记而内心惶惶。
……
林晨表示汗颜。
他忽然就体会到了那些父母尚在的人在听家中长辈念叨那句。
“想当年哪有你们那么好的条件……”之时的感受了。
想了想，林晨这次选择沉默。
只是一句是非不辩的感叹而已，上去横竖都得被怼两句。
就像是在这末世之中将上面那句话拿出来抱怨的人一样。
要么将他拖出去打一顿，要么选择沉默无言，只要一开口，语言上就不可能讨得多少和谐。
金色人影消散了，车内陷入了安静。
对此林晨只是静静的感受，末日中纯粹的孤独也许算是一种幸运。
他哼唱着时代前的歌曲，不时不时的跑调，他的眼中闪过各种高阶丧尸的造型。
仿佛丧尸成了行人，时代不是末日，仿佛这一趟旅程走的也并非孤独，而是归处。
何处归～卜思归～归心楚～
时代前的歌曲无缝跟上了老仙在故事中曾有过的小句。
不知过去多久，只知原本师傅坐着的位置上多出了几包装干粮的包装袋。
车子不觉间已开入黄昏，望着那火烧红斑的天空，以及那火烧不到的黑暗天空上，那忽然划过的蓝色星辰。
林晨将车开进了一处山洞内，下车是不可能下车的，就凭着自己目前搭配各类小术勉强到二阶的攻击力，以及零阶的肉身。
给高阶丧尸啃两口估计都塞牙。
将车内的灯光熄灭，再确认车子屏蔽气息的装置还足够维持不短的时间后，林晨摸出了一件自己许久不曾穿过的大衣，盖在了自己的身上。
三分钟后，便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