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活趣事俱乐部
“起来！”我把枕头扔向那蓝色的头发，这头发老是让我心烦。要是可以，我真想扇他脸。
一声呻吟从那好像没活力的地方传出来，接着就安静了。
“别让我说第二遍。”我眯起眼睛，走到他旁边。我看着那闪亮的蓝色，那眼睛老能分散我的注意力，亮得都快晃瞎我了，还会生气地眨。
他稍微转了下身，我现在能看到他额头和很长的睫毛。我看着他露出来的脸，心里嫉妒起来。难道漂亮的不该是那个女孩吗？
一时兴起，我伸手打他，这人像蝴蝶从茧里出来一样，抱着胳膊生气，还发出可怜的呻吟。
“你可以用枕头打呀。”他带着嘲讽说，虽然还迷迷糊糊没睡醒。他靠在床头板上看着我。在他那一直看我的目光下，我觉得不舒服。
“该起来了。”我说，看他不动，就瞪了他一眼。
“为啥该起来了？”他问。我突然有点犹豫。
“我们今天不上学吗？”我不太确定地问。
他高兴地笑了，我也被他逗乐了。“不，孟娜。”他迷迷糊糊地说，“今天是星期六。”
我感觉自己像化成了硬木地板上的一滩水。
“你认真的？”我尖叫着往后退。他赶紧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不让我走。
“我可以原谅你。”他含含糊糊地说，“亲我一下就行。”他有力的手把我拉过去，我的心跳得快炸了。
“周泽！”我叫他。他好像还没完全醒，但一直在笑。
他靠近我的时候，我的嘴唇离他就几英寸。我得阻止他，可咋阻止呢？
没办法，我用力打他胸口，他手松开了。我趁机跑了，赶紧跑到走廊里。
我摸着自己的心，想让它慢下来，好能喘气。
这都啥事儿啊。为啥周泽让我的心这么乱跳？就看一眼或者碰一下，我的心就狂跳。但这不是爱，我肯定。
不可能是。
我努力不想这些奇怪的想法，像子弹一样在狭窄的走廊里跑。走廊好像没尽头，一个门接着一个门，最后我慢下来了。现在我又热又出汗，但原因不一样了。
肯定是那种假的爱情在两个人之间闪了一下。野蛮的欲望在我血液里跑，影响我想法。我不能屈服，不然我就会被周泽那迷人的样子迷住。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害怕爱上一个人。
嗯，这几天好多第一次，我得习惯。
我终于进了一个黑屋子。我沿着墙摸，想找开关。找了一会儿，碰到个奇怪没生命的东西。
灯亮了，亮得我眼疼，跟太阳似的。
我看到花岗岩台面、不锈钢器具、大冰箱和豪华烤箱。这也太大了，跟他们的电影院差不多，还很宽敞。我兴奋地跑到一个小门前，打开是个储藏室，里面啥原料都有。也很大，还有专门放肉的冷藏区。我知道他们厨房好，但没想到这么好。
我看着一本打开的食谱，想着做啥好吃的。我的胃开始叫了，我决定做顿早饭。
“嘿，孟娜。”李思维把头伸进来说，金色头发在灯光下亮闪闪的。“你干啥呢？”
我在冰箱前停下，听到他声音就转头。我笑了笑，拿了几个鸡蛋，又关上冰箱。李思维走过来，动作很自然。
“做早饭？”他惊讶地问，“你真给我们做早饭呢？”
“要是呢？”我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把鸡蛋往碗上砸想打破它。
李思维没管我说啥，对着我灿烂地笑。他让我想起周泽像小狗一样的样子，但我觉得李思维对谁都这样，周泽就不关心别的女孩。这是因为发生关系不一样了吗？
“我在做——”我刚说，就觉得不好意思，但他赶紧打断我。
“别告诉我！我喜欢惊喜和自己做的早饭。”他笑着，牙很白，“周泽肯定喜欢你做的。我路过他房间的时候，他正傻笑呢。所以我想——”
蛋黄溅到碗上，蛋壳碎在一边。
“孟娜？”李思维奇怪地看着我握紧的拳头。
我的手在抖，我转身去洗手，水顺着手指流，还有点溅到脸上。但我咋洗也洗不掉脸上的红。
我对着李思维尴尬地笑，说：“我没事。这是意外。”想让他放心。
“你是——”
“是。我。”我拿着打蛋器在碗里搅，“很完美。行了吧。”
“不，你不是。”他说得很坚定。
我心里有苦说不出，我们就看着碎蛋壳和蛋黄混在一起，我拼命想盖住脸红。
“我等会儿再来。”李思维鞠个躬走了，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我拿个干净碗，倒到水槽里，看着鸡蛋没了。我心里烦躁，火在胸口烧。他骗我。
周泽，我拿你咋办呢？
“哦，你回来了。”我笑着说。李思维带着他进厨房，后面还跟着一群狼人。周易头发乱蓬蓬的，竖着。眼睛红红的，像没睡好。
“你好点没？”李思维关心地问。
“好了。”我指指厨房旁边的餐厅，“坐那儿，我马上把饭拿出来。”
“你太棒了，孟娜。”李思维笑着走近我，用胳膊搂我腰。我有点僵，感觉周泽碰我就不一样，周泽像能在我身体里点火花，李思维就像冰柱子。他又笑了笑，亲了我脸一下。
我拍他胳膊，有点生气但也有点逗。“你干啥呢，偷亲我？”我开玩笑地问。但我心里想为啥李思维亲我我没啥感觉呢，周泽亲我就不一样。
“这就跟跟李思维打招呼一样。他亲每个人，女的都亲。你习惯就好。”孙杰耸耸肩说。
“你也这样？”我抬抬眉毛。
“我们都知道。”张雷说，又跟孙杰说，“你还没跟她说俱乐部的事儿呢吧？”
孙杰摇摇头，“我以为周泽结婚了我们就得不干了。我本来想这周就关了呢。”
“啥俱乐部？”我好奇地问，张雷这么一说我更好奇了。
“嗯，那个——”孙杰刚要说又停了。
“吃饭的时候说。”李思维接着说，“现在别担心。”
大花狼光看自己鞋，不说话。他咋了？好像不敢看我。
李思维回头看走廊，眼睛睁得大。“快点，伙计们，去餐厅。”他把他们从厨房推出去。走的时候还冲我眨眨眼。
我拿着做好的法式吐司，每盘放两片。撒上糖粉，加上一小碗糖浆和黄油，看着就很专业。再弄点奶油和草莓，这早饭国王吃都够了。我的厨艺没退步。
“看着真好。”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笑了笑，没抬头，心里可美了。
“谢谢。”
“你哪儿学的做饭？”
“我以前在孤儿院帮忙。我洗碗厨师就给我吃的，后来她让我做饭。我不介意，厨师对我好。比跟别的孩子玩强。”我停了一下，伤心地看着花岗岩台面，“后来诸葛女士发现了。开始她想让我接着做，省厨师钱，后来看我乐意，就把厨师辞了又找一个。把我赶出厨房，就因为我高兴。”
“对不起。”这声音让我心里一动，我有点冲动。等等……我像醒了似的，不迷糊了，抬头看他脸。
“周泽。”我离这个帅家伙远点。
“你不知道是我？”他天真地问，“我又没装。”
“这不是重点。”我说，气得不行，“你明明醒着还想亲我？笑我呢？”
周泽捂住嘴又笑了。“我还以为你真疯了呢……”
“你说‘真疯’啥意思？！”他笑着看我，我觉得自己好傻。
“我以为你为大事生气呢。”他笑着解释。我打他胳膊，他晃了一下。我气得不行，都忘了为啥生气了。
“你太坏了，周泽！咋能因为个小错就笑呢？”我又打他，火都出来了。
“我笑是因为你可爱。”他笑着拦住我，“就想亲你一下。”我拳头在他胳膊边，没劲儿了。
“你因为小事就生气尴尬……我觉得可爱。”周泽眨眨眼，拉我过去亲我脸。我一下有激情了，欲望也来了。我看着地，挣开他手。我喘气粗，脸红了。他亲我咋这么大影响呢？
“你认真的？”我声音小，有点抖。
周泽点点头，伸个手指头，脸朝上。他笑着说：“你脸红了。”脸上有笑。
我拉开他手，又生气了。“我没有！”我瞎抗议，赶紧拿盘子。
“随你说。”他声音里有好玩的讽刺。我都没听过他这么说话。
他跟着我进餐厅，大家都坐着不动。我眯着眼看这些调皮的狼人，知道他们为啥这么安静。“你们都听见了，是不？”我没表情地问。
除了张雷和周易，他们都坏笑。“有情人的口水？”孙杰用胳膊肘碰周泽开玩笑。
“闭嘴。”我把盘子放周泽面前，又犹豫了一下给孙杰了，“要不不给你早饭。”
“好吧。”孙杰服了，还笑呢。我把盘子给张雷和李思维，又去拿周易的。
餐厅里一下叫起来。
“太好了！”
“我喜欢法式吐司！”
“我爱你，孟娜！”
“你说的是我朋友……”
我心里笑了，拿着盘子和周易的又进来。周易盯着桌子，没精神。我把盘子放他面前，轻轻摸他肩膀。“周易？”我问。
他猛地看我，生气。“别碰我。”他站起来。马上转身对着别人。“我今天在院子里吃。”他像机器人一样说，拿着盘子走了。
“他咋了？”我担心地问，坐他位置上。他们都摇头。
“他看你像看见鬼了……从那以后就怪。”李思维说。
我吃了一口自己做的早饭，可美了。不管周泽多烦人，我都觉得现在挺好。
“别说大花狼了。”李思维尴尬地沉默半天说，“告诉她俱乐部的事儿吧，孙杰。”
“对。”我也说，“啥俱乐部？”
“我们在城里有个叫月光的夜总会。是这地方最好的俱乐部之一。”孙杰说，“我们靠这个赚钱。”
“还有美女。”张雷笑着插嘴。
“张雷，闭嘴。”周泽说。张雷懒洋洋地从桌子边走到门口，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
“我受够了。”他转身，我看他盘子干净。他咋吃这么快？
“反正。”孙杰接着说，“我们就周六晚上开，门票老贵了。有钱有名的本地人都去。”
“女人？”我问，李思维有点不高兴。
“别把我当坏人。”他强调。
“我们两周去一次夜总会，把自己拍卖了。”孙杰解释。我眼睛睁大了。
“单身汉拍卖会！”我叫起来，“就你们俩还是有别人？”
“就狼人。”李思维笑，“不用更多单身汉了，就我们四个。”
“女的为男朋友花好多钱。”孙杰说，“特别是有人抢的时候。”
所以他们这么有钱。
我一边听一边站起来，把盘子拿厨房。“这钱不是做慈善的？”我在水槽边问。
“我们说是。”周泽说。
“也给点慈善。一半吧。”孙杰笑，“我们拍卖这周的男朋友，三次约会、电话、三个要求，还有一束玫瑰。周泽是老大，我们都能卖不少钱。”孙杰有点羡慕。
“多少钱？”我好奇。我能理解女的为帅的花钱。
“一万到两万。”孙杰笑，“周泽有次卖了五万。俩女的抢。”
“五万！”我做梦都想不到。
“你不懂。”李思维说，“我们长得帅，周泽头发酷，我们是有名气的人。我们就像‘战利品老婆’，不过是男的，还是临时的。”
“战利品先生……”我轻轻笑。
“没周泽不知道咋办。”孙杰摇头，“希望没他也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