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长乐久安
谁都当成一场笑话,可谁也没想到许长乐不仅会,听起来还真的很不错。
许长乐高昂着头,像只斗胜了的公鸡,十分满意的将众人的目光尽收眼底。
'在映月楼这种地方,柳三变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凭着词可以白嫖整个京城青楼的存在,以为我是在和你们开玩笑呢,'心中自得的想着。
纵观古今,诗词水平是绝对有水平高低的,但这一定是分场合和状态的。
比如穷困潦倒的杜甫,喝了酒的李白,看见嫂嫂的曹植,以及身处青楼的柳永。
在特定的条件下,这群触发被动的人,无一不是帝级强者。
许长乐的目光一直在映月楼里扫荡着,这一刻这些人的眼神让他有些飘飘然,尽管是抄来的,但当世也只有他能抄了。
当然,从始至终初心不变揉着少女的文盲不在此列,他还没愚蠢到因为这些人和自己过不去。
一旁花无恙同样有些惊讶,虽然他不会做诗,但从小受到的教育并不差,简单的鉴赏还是能做到的。
享受着众人的目光,许长乐回头瞪了瞪圆台上的嫣然,然后瞥了一眼身旁的花无恙,转身朝楼上走去。
嫣然姑娘低眉,俏脸一红,她不是黄花大闺女,怎么会看不出许长乐的意思。
花无恙就光棍的多,只是淡淡的看着许长乐摇着脑袋背着手离开的身影。
他只是想拆台,至于没成反而让对方装起来了这件事,花无恙不在乎,他是真不在乎,也是真的只想拆个台。
嫣然姑娘在吵杂的声音里盈盈一礼后说了声先行离开,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说完后红着脸莲步款款的下了圆台,然后脚步极快的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许长乐走了后花无恙也提着剑上了四楼。
他只有两个形态,站着的时候抱着剑,走的时候提着剑,至于表情更是完全靠微表情来表达轻微的情绪波动。
俊朗的脸从来都是一副看不惯就来打我的表情,而且是那种就算你打了我,我还是这样。
其他人或许没什么,但闻仁会此时却激动了。
看着许长乐离开,他立马从另一边追了上去。
他是个浑身透着雅,让人一看就很舒服的书生,但现在他着急啊,急着想认识许长乐,想探讨一下诗词的心得。
很快他追到了五楼,眼看着嫣然姑娘进了房间,而他却被小厮拦住了去路。
“闻公子…”小厮拦着闻仁会喊了句。
闻仁会的目光从远处收回,尽管极力克制,但声音依旧有些急切:“我想与你家少爷见一面,可否通报一声。”
“这……”小厮为难的看向他,又看了看嫣然姑娘的那间房。
闻仁会也是青楼的常客,哪有带着姑娘进了房还被打扰的,立马就意识到因为自己的急切失态了,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后说道:“抱歉,是在下唐突了,劳烦明日许公子起床后帮忙告知一声,在下会在映月楼里等他。”
这个声名显赫儒雅公子的态度让小厮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间好感大增,当下应道:“公子客气了,明日少爷起来后,小人一定替您带话。”
“如此,那就有劳了。”
说完闻仁会几步一回头的回到了二楼。
许长乐虽然离开了,圆台上也换了一位姑娘,但映月楼里依旧热闹,且大家的情绪的都被调动起来了,比起之前更加喧嚣。
闻仁会回到二楼,身边的朋友们便围了过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见到许公子了吗?”
闻仁会摇头。
不少人皱眉:“他不愿见我等?”
基于读书人那该死的骨气,对于这个情况,显然是有些不开心的。
闻仁会端起酒饮了一杯,带着怅然:“你们啊,带着姑娘进了房间,希望被打扰吗?莫急,我已经告诉小厮,明日应该就能见到。”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点了点头。
要不怎么说文人是骚客呢,他们同样是这里老顾客,怎么会不明白呢。
“今日闻得一佳作,我等且饮酒作乐,如何?”
一众文化人纷纷举杯对饮,目光看向大堂中央。
映月楼楼顶。
东叔恭敬的站在小亭外。
穆姐坐在茶桌旁,手中拿着一张纸,借助亭角挂着的灯笼看着。
纸上抄录的正是许长乐背诵的半阙词。
看完后她将纸放在石桌上,带着疑惑之色。
作为曾经有名的才女,她的才情绝对不比如今声名鹊起的闻仁会差,看完后给她的感觉是写的很好,甚至可以说是为映月楼这种地方量身打造的。
误入风尘的女子和悲春伤秋的句子,简直是绝配。
可是她总觉得不完整,目光在纸上看了又看,也没想明白这点。
“闻仁会所作?”
尽管背对着东叔,但身后的东叔依旧恭敬的躬身回答:“夫人,是少爷所作。”
“他?”穆姐语气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质疑,俏丽的瓜子脸上也罕见的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是的夫人,想必明日少爷写的辞赋就会在洛阳城里传开。”
现在没有词这种说法,他也没念过什么书,只能勉强认认字,他也是分不清自家少爷写的是哪一类,所以只能说是辞赋。
穆姐手指摩挲着酒杯,沉思片刻后端起一饮而尽。
“你先下去,让他来见我。”
“这……夫人,真要现在叫少爷上来吗?”东叔不敢违逆自家主人的意思,又亲眼看见许长乐和嫣然进了房间,所以有些为难的开口。
见自家主人依旧沉默,东叔措词片刻后将映月楼今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讲述了一遍。
穆姐何尝不是心思聪慧的人,一听到这些话就大致明白了一些,有些无奈的挥挥手。
东叔见状,行了礼后转身就朝楼下走去。
“长乐……姐姐,你希望他长乐久安,开心无忧,不愿他卷入其中,可是这天下,都是事尽不如人意的,也只能做到让他在这些年里无忧无虑了,妹妹尽力了。”
东叔走后,穆姐喃喃自语,而后一声长叹,端起酒杯将洒在石桌边的地上。
突然听见自己身下的房间传来很是夸张的动静,哪怕女子极力忍耐也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自然知道小亭下面正是嫣然的房间,联想起东叔所说的话,穆姐忍不住皱了皱眉。
“天下男人都一般,看来是太放纵他了,还是尽早送出去吧。”
而此时,嫣然姑娘的房间里。
这个宛若水蜜桃一般熟透了的女子让许长乐不用像琳儿那样有所顾忌和怜惜,十八般武艺可以逐一施展。
那怕这里是青楼,嫣然一开始也是极力拒绝的,面对许长乐提出的各种触及她盲区的知识,她有种羞愤欲绝的冲动。
但她那见过现代的舔狗攻势,在对方一声声好姐姐就一次好不好,中慢慢动摇了,在一次之后又一次,尝试到各种新奇的感觉后,她发现自己彻底被征服了,竟然有些乐此不疲了。
虽然她羞恼的不愿意承认,但身子却是无比诚实的。
这也让许长乐越发兴奋大胆,将自己以前所学习的知识,毫无顾忌的温习了一遍又一遍。
一夜只有酣畅淋漓,无话。
次日清晨,许长乐双眼爬着血丝,拖着被掏空的身体扶着栏杆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