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阑空：优势在我！
“徒儿，自我介绍一下。”
苏卿灵清了清嗓子，恢复往日高冷的姿态，“我是苏卿灵，你的师父，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奇女子，百年来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你有一位师伯，很有钱，为师也不知道他多有钱。你如果缺钱了，就找他。嘴巴甜一点，把39岁老男人恶心坏了，钱随便拿！”
“对了，老男人很懒，一般只在黄昏至清晨时出现，大多时间在睡觉。”
柳如烟听着师父诋毁师伯，对那些抽象的描述十分不解。
嘴甜＝恶心＝掉金币？
好小众的词汇。
明明师父讲的是华夏语，她为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但，她不敢问。
她只是炼气期的菜鸟，哪敢参与元婴大佬的斗法？
对于发小的诋毁，夜阑空直接开启精神胜利法——
有钱，是优点。
懒，是大道之一。
自己和苏卿灵一体双魂，他是老男人，对方就是老女人。
骂人把自己骂进去了。
显得智商不足。
综上所述，优势在我！
向爱徒科普了“让老男人爆金币的一百种方法”后，苏卿灵热情地挽起徒儿的手，走入寺庙：
“这就是为师的道场，灵气充沛，道韵天成。”
柳如烟抬眼看着面前破庙，神情变幻莫测。
庙里有座被毁得只剩半截的神像，悬梁上的蜘蛛网都还没扫干净。供桌被搬到了一张破木板前，似乎被当成床的支架。
而那张破木板，似乎就是那没了半扇的庙门……
唯一一处有仙家风范的，就是那黑到反光的灶台。
看着就很贵。
“师父，你的道场——”柳如烟欲言又止，在词汇库里寻找良久，才形容道，“——很特别。”
特别破。
苏卿灵一脸淡定地昂首，摆出高人风范：“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徒儿，你要相信，仙山自会显圣！”
说着，苏卿灵双手一点虚空，打开系统发放的收徒礼包。
【检测柳如烟的灵根为单属性变异灵根——冰灵根，纯度九十七。】
【发放教材《无始太阴玄冰心经》《冰系武技大全》！】
【发放资源：极品灵石一百、冰灵髓十滴。】
【恭喜宿主招收第一名弟子，获得天赋：教学相长。】
【教学相长：你可以获得徒弟的修为、功法和武技的返还。】
苏卿灵抖了抖礼包，确定系统没有掉落其他奖励后，破防了。
根据她阅读网文的经验，系统应该给她宗门大殿、功法秘籍，再送给她一张建筑卡，让她弹指一挥间打造一座洞天福地，最后天降一道伦勃朗光，衬得她仙气飘飘。
逼格拉满。
偏偏现实是——
她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
感受到识海波涛汹涌，夜阑空发出无情的嘲笑，“难怪你敢那么诋毁我，原来是想靠系统打败我？你小滋～”
苏卿灵默默收回手，保持高冷的姿态，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柳如烟恍然大悟：“师父，我懂，师伯会帮我们装修！”
“徒儿，你着相了。”苏卿灵神情淡然，故弄玄虚道，“记住为师的话，凡事应自留七分。”
留七分，用来装逼。
柳如烟恭敬点头：“徒儿受教。”
看破不说破，懂得都懂。
夜阑空抿了抿嘴，一脚把苏卿灵踹回识海，夺回身体掌控权。
“师侄，既然你拜了老苏为师，是不是该干活了？”
师侄？
柳如烟诧异地抬头，上下打量着夜阑空，发现师父的气质变了，那股若有若无的神经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而平静的疯感，还散发着淡淡的死人味。
但那张脸依旧雌雄莫辨，眉宇间藏着几分清冷的傲气，柔和的面部曲线中带着些许棱角。
“难道，我师父是人格分裂？”
柳如烟大胆猜测，但敏锐的第六感却否定了这个猜想。
“别想了！”夜阑空淡淡的瞥了一眼柳如烟，狭长的丹凤眼似乎能看穿对方的心思，“我和老苏都是穿越者，共用一具身体。用这个世界的理论解释，我们是一体双魂。”
“哦！”柳如烟不明觉厉，又有些好奇，“你和师父在穿越前认识吗？”
“是发小！”
“发小？”
柳如烟在七岁时，就被首领从孤儿院带走，来到那个地方，参加惨无人道的训练。
发小之间的斗嘴……她好像，根本不了解。
“师伯，我可以冒昧地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她想知道，师父究竟是男是女。
夜阑空抿了抿嘴，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怜悯，似乎在说，“孩子，你是不是傻了”。
半晌，他清了清嗓子：“你都说冒昧了，就别请教了。”
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死人味。
“你要是觉得太闲了，就去山上捡柴火，我要做饭。”
说着，夜阑空自顾自地从须弥戒中取出蔬菜和调味品。
“师伯没有辟谷丹吗？”
“那玩意儿是人吃的？”
柳如烟回忆了一下辟谷丹的味道，有点像调味不佳的压缩饼干。
糊嗓子。
确实不好吃。
“那我去捡柴火了。”
“快去快回！”
夜阑空取出两张符，一张贴在灶台边上，一张交给柳如烟。
“捡完柴火就撕了这张符，一秒之内完成传送。”
说着，他又掏出了取出一只崭新的储物袋，放入几大箱基础的修行资源，并写上使用说明，递给柳如烟。
“见面礼。”
柳如烟摸了摸储物袋，不由想起师父对师伯的形容——
很有钱。
符篆、阵盘、丹药、法器……都是按箱送。
有点想换师父了，怎么办？
一个时辰后……
柳如烟啃完兔头，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认同地点头：“辟谷丹真不是人吃的。”
师伯虽然有种半死不活的疯感，但真的懂美食！
夜阑空把系统发放的教材交给柳如烟，毫无生机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放心，有你师父在，你今天一定会吃到猪食。”
“这是老苏为你准备的教材，你先预习一遍。”
说着，他安详地回到识海，把苏卿灵赶回身体。
苏卿灵竖起中指：“你清高、你高贵、你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