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前往巴黎
8月19日中午，欧仁跟随特罗胥将军启程，前往巴黎。
而几日后，拿破仑三世也将随着“沙隆军团”启程，在麦克马洪元帅的带领下朝着梅斯要塞的方向进发。
在这几天的训练下，欧仁初步学会了在大型作战中，如何指挥一个线列的步兵。
在大型作战中，一个线列的步兵为最小的单位，也就是在纸上谈兵中最小的一个棋子，这个棋子由8-9个排的士兵组成，每个排由20-25名士兵组成。
在线列，也就是横队状态下，按照前、中、后三个横排的结构正面受敌。
指挥官为营长，军衔中校，而现在的欧仁，就处在这个位置上。他骑着马，在特罗胥将军的默许下，成为到巴黎期间这支队伍的临时指挥官。
关系户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像自己这种娃娃军官，或许在士兵的眼中，只是在配殿下做游戏吧。
欧仁现在处于整个横队的后方，在他和士兵的中间，是两三个鼓手，由一名下士鼓手带领，鼓队的两侧，分别站着一名军士长和一名参谋校官，他们可就没有马骑了。
军士长主要是负责贯彻营长的命令，在行进时，站在队伍最前面，保证整个线列可以按指定的方向移动，在交火时，站在鼓手旁边，确保士兵能够按指挥官要求的节奏开火。参谋校官在行进时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在其他时间，他还有一个额外的任务，就是将收集到的一线信息传达上去。
“向左转，齐步走。”欧仁微微一笑，命令人的感觉就是爽。
权力是什么，就是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古往今来，没有一位学者否定关于权力的这个解释。
这次特罗胥将军前往巴黎，拿破仑三世特意让他带领一个完整的师前往，在线列步兵时代，一个完整的师主要由四个线列步兵团组成，每两个线列步兵团组成一个旅，这是师的主要战力。
除此之外，还会有一个营的宪兵负责师参谋部的安保，在非集团军作战的时候，各线列步兵团的掷弹兵排或连会集合起来，构成预备部，同时还负责重炮兵的保护。
在骑兵上，师团配备了一个团的胸甲骑兵和三个团的龙骑兵，还有额外一个团的骠骑兵作为斥候，负责师团的侦察工作。
在炮兵上，师团配备了两个轻炮兵连，在师团单独行动时，通常部署在线列步兵旅的中央位置，被两个线列步兵团所包围。重炮则会被部署在师团的后方，被胸甲骑兵和掷弹兵连保护。
“将军，我们沿着马恩河往下游走，很快就到巴黎了，现在天色已经开始暗沉了，就在这里安营扎寨吧。”师团指挥官骑着马，到特罗胥将军身旁问道。
在得到特罗胥将军的默许，他立刻指挥师团做好过夜的准备，麾下的工程军官开始行动，监督各团营地部署情况，军队巡视员到各团各连中，检查士兵的纪律和军需物资。
在工程军官的指挥下，五个骑兵中队（团）迅速地分散到营地的四周，士兵们在河边的一块空地上，清理掉倒下的树木，支起列兵帐，并将步枪捆起来，以连为单位放好。
在行军中，法军通常会在天黑前就开始安营扎寨，在凌晨2-3点开始敲起床鼓，并于4点左右集合完毕。而负责侦察的骑兵，通常还会更早一点，提前在营地的周围继续侦察。
第二天一早，号手吹起上马号，骑兵部队到达制定地点，鼓手击打起床鼓，线列步兵团完成装配，在旗帜前集合。
集合完毕的步兵在原地继续保持武装状态，待前去侦察的骑兵回来以后，再整队出发，继续前往巴黎。
......
此时此刻，在另一边，通往梅斯路上的法军临时驻地内，巴赞元帅正在指挥帐篷中踱步，面前是“莱茵军团”的各军将领，他们在此商议接下来“莱茵军团”的军事部署。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却又恢复了一些神采，一场硬战过后，刚刚从怠悄中醒转过来，试图将破碎的军队重新集结。
8月19日，莱茵军团的十四万大军退往梅斯，
“元帅，我们的军队已经在普拉珀维尔和摩泽尔河的中间区域安营扎寨了。”参谋长路易·雅拉斯递上了一份最新的情报，上面汇集了各军参谋校官从各师团中收集而来的信息。
“很好，至少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巴赞点了点头，“不过，食物和饮水依然是个大问题，接下来要重点解决。”
“元帅，我麾下的斥候在附近发现，普军已经用简易的护墙和壕沟将我们包围，封堵了西向的道路，还切断了所有铁路。”第三军的指挥官勒伯夫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些普鲁士人倒是动作迅速。”对此，巴赞倒只是冷笑一声，“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并非全是坏事。”
勒伯夫不解地看着巴赞：“元帅，您是指？”
“我们已经退往梅斯，并在这里重新开始防御。”巴赞神情严肃，但眼中却闪烁着某种期待的光芒，“防御，这是我最喜欢的角色，现在所有的艰难决定都留给敌军去做吧。”
次日早晨，巴赞命令指挥部向全军发布了一份语气决然的公报，以提升士气。
为此，巴赞特意亲自监督着公报的撰写。
“元帅，这份公报真的要发布吗？”参谋长路易·雅拉斯有些犹豫，“格拉沃洛特战役对普鲁士而言是胜利的，但对我们的士兵来说，可是毁灭性的。”
“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显示出我们的决心和信心。”巴赞坚定地说道，“作为法兰西的一支大军，我们如今已经在梅斯集结，将在这里牵制住普鲁士的军队”
“而另一支大军已经在沙隆集结，告诉我们的士兵们，最富名望的两位法军统帅，即麦克马洪元帅和法伊将军将担当这支大军指挥，他们很快会来支援我们。”
“但是，元帅，您的草稿中提到‘敌人现在必定对自己的困境备感绝望’，这是否太过乐观？”路易·雅拉斯试探性地问道。
“我们需要的正是这种乐观。”巴赞微笑着说，“我们的公报要让士兵们看到希望，让他们知道我们并非完全处于劣势。”
“元帅，我看到您的草稿上说德意志波罗的海和北海海岸地区已经没有防护了，我们的舰队将拿下普鲁士沿海？”雅拉斯继续读道，“难道我们真的能拿下吗？”
“为什么不呢？”巴赞自信满满地回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想他们已经行驶在波罗的海的海面上了，现在是时候让敌人感到压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