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这张纸有点小
六月二十四日，上午八点。
张初雪在大会堂，见到了平时只能在电视上才出现的大人物。
主席台下，人并不多，但入眼全是穿军装，西服，行政夹克的人。
她之所以会在这，都是因为身旁的堂哥。
此时的堂哥就像玻璃鱼缸中观赏的金鱼。
两层防弹玻璃挡在他身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六月二十三日，晚上二十二点。
距离二十四号八点，还有十个小时。
张驰打开门，兴奋的表情立刻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疑惑，惊讶。
来的人是四名警察，再往远看去，还有两名身穿军装的军人。
“张驰？”
两个警察默契的站在张驰两边，其中一个人的脚挡在门房与门框中间
防止张驰突然关上门。
“是...是我...”
正常人，即使没犯过罪，见到警察也会产生些许心虚的情绪。
张驰擦了擦嘴上的油，表现的有些拘谨。
母亲和妹妹听到声音，赶忙走了出来。
王爱华看到警察那一刻，心脏像是被人握住了似的。
张初雪也是同样如此，作为大学生，专业知识不一定很强，但社会知识还是了解一些的。
比如一般的案件，都会出动两个警察。
只有涉及到危险的案件才会出动大量的警察。
就算如此，警察和军队的联手行动也不常见。
看到见到这一幕，她心中难免不发慌。
“警察同志，我儿子怎么了。”
王爱华一张和蔼的脸上写满了焦急。
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噢，阿姨您别担心，张驰是一个案件的证人，我们过来是找他协助案件调查。”
警察严肃的脸换上了笑容。
“案件重大，您不能在这听。”
“可是...”王爱华还想说些什么，但被张初雪拉走。
“放心吧，大娘，哥不是惹事的人。”
说着她把王爱华拉进了卧室。
警察的表情又变得严肃。
“张驰，2000年生人，小学就读于某某省某某市柳树村小学？”
“高中的时候叫鸡，被送到医院急救？”
张驰下意识看了一眼卧室。
“是吃了炸鸡，得了急性肠胃炎...”
麻烦说清楚一点，容易引发误会...
到此刻，张驰能猜出一点警察上门的原因。
多半是因为思想钢印。
但不应该啊。
苏敏没道理将这件事公布出去，难道是赵阿姨？
他一时半会想不明白。
“警察同志，到底发生了什么？”
“停！”
“不问你，你不要说话！”
警察赶紧打断他的话，与张驰交谈这位警察是有着三十年办案经验的老刑警。
接触过大量不可言说的案件。
每一个案件都有一个重要等级。
等级的判定根据案件的危险程度，案件本身的影响，造成财产安全的比重决定的。
案件等级分为S，A，B，C。
曾经他接触过一个反社会人格团体随机杀人的案件。
就算是这种穷凶极恶的案件。
案件的等级也仅仅是个A。
而今晚九点钟的时候，局里接到来自京都的任务。
完好无损的将张驰带到京都，任务等级S！
文件上备注了一句话。
【目标张驰拥有控制思想的能力。】
这也是老警察紧张的原因。
从警几十年，第一次见到S级的案件。
他的情绪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眼前的年轻人，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未免也太奇怪了吧。
哪有不让人说话的。
但看到几个军人严阵以待，紧张兮兮的样子。
他放弃了争辩的想法。
“你在大学期间专业课的成绩一直都是第一名？”
“是！”
“因为你成绩优异的原因，你被送到美国学习了两个月的时间。”
“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你是否接受了外国人的资助，得到了金钱之类的实际利益？”
“在酒吧里，如果被白人美女请喝酒不算的话，那没有了。”
老警察负责询问，旁边一个神情紧张的年轻警员负责记录。
“在国外的两个月中，是否有女性与你接触。”
“无论是白人，黑人，黄种人，在美华人都算。”
“她们是否与你发生过关系。”
“事后，回到国内，你们还有联系吗？”
张驰仔细回想，他不打算隐瞒，在警察面前应当做到如实回答。
看了一眼卧室，小声回复道：
“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确实有过。”
“那会还是在大一的下半学期，我被学校安排去了一趟加利福尼亚州。”
“在斯坦福大学待了两个月。”
斯坦福大学，该校在科技领域具有出众的实力，在计算机科学领域尤为出众。
年轻警察没漏掉一句话，奋笔疾书的记录着。
“那两个月，确实和一些女性发生了超越友谊的关系...”
张驰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最后还不忘为自己辩解一句：
“当时我在国内没有女朋友，国外相比于国内要更开放一些。”
“无论是女性的性格，还是穿着。”
“您也年轻过，应该知道，对于一个十九岁，正直青春的人来说，有些诱惑是无法拒绝的。”
老警察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省去张驰的解释，直接抓到了关键信息。
“一些？”
张驰声音更小了。
“您刚才说的，白人，黑人，美籍华人都包括在内...”
“除此之外，还有日本人，韩国人，俄罗斯人...”
“我那时候年轻...”
听了张驰的话，门口的警察连同两个军人全都愣在原地。
老警察甚至忘了自己问这些问题的目的是什么了。
“你连黑人都？”
年轻警察忍不住，内心的想法脱口而出。
意识到之后，他赶紧闭嘴。
“不能怪我！”张驰立刻为自己辩解。
“都说了我那时候年轻，对于一个年轻大学生来说，哪有不想女人的？”
“而且那个黑人不是纯黑，和哈利贝瑞长得差不多，身材很好，重点是她还当着我的面cos猫女！”
“这，谁都抵抗不住！”
年轻警察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一部美剧。
《无耻之徒》
年轻的张驰就像是剧中的利普一样。
是个行走的插头。
老警察顿了顿，依旧保持严肃的状态。
“最后一个问题。”
“曾经和你有关系的外国女性，回国后你们还有联系吗？”
“无论有没有联系，把她们的名字都写下来。”
说着老警察递给张驰一支笔，一张纸。
“她们的名字，种族，所处的国家，凭借你的记忆去写。”
张驰摇了摇头。
“抱歉。”
“这张纸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