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恭城剿匪
为了尽快肃清匪患,苏德决定除第三营和女子自卫队外,其它各营全部投入剿匪作战,实行分片包干,力争在三个月至半年时间内,将全区土匪彻底剿灭。
剿匪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剿匪部署似乎也都无可挑剔。但剿匪不像正面作战,要想在短时间内彻底肃清匪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一些地方干部甚至部队干部,对索马镇匪情的严重性和复杂性缺乏深刻的认识,采取的措施不够坚决有力。加之奴隶主疯狂叫嚣所谓的“反攻”。这无疑给潜伏在索马镇的匪特注入了一剂强心针,纷纷发起了所谓的“春季大暴动”。
年初,恭城村工作队长刘禄盛到县城汇报工作,返乡途中遭土匪截杀,身中数刀壮烈牺牲。二月二,嘉会村奴隶主哈日巴日纠集百余武装土匪,袭击征粮的工作队;同日,警备队一个班从恭城返回索马镇的途中,遇匪伏击,六人牺牲。
接连发生土匪袭击血案,是匪特发动大规模暴乱的信号,恭城村却未引起足够的重视和警觉,甚至认为是下面的干部过于恐慌了。这样一来,一场本可以扼杀在萌芽状态的匪祸,最终演变成了两百多名军政人员和群众遇害的血案。
二月十五日凌晨,匪首苏日格带着百多名匪徒突袭嘉会村,恭城村大规模武装暴乱由此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栗木村也遭到了土匪的围攻。正在此地开展群众工作的副都尉阿拉坦胡雅克,带着工作队和乡干部拼死突出重围,往索马镇方向转移。
当晚亥时,匪首波勒特和日、哈布其克指挥四百多名土匪围攻和平村公所。和平村工作队二十人奋勇与匪部激战,因寡不敌众,十四人壮烈牺牲,四人被俘,仅两人突出重围。
二十六日晨,刚刚上班的东寨村长布仁夫,以及工作队队员格根夫和扎日夫等人,被突然冲进来的土匪抓住,残忍折磨后杀害。
傍晚时分,千多名土匪包围了莲花村工作队驻地,驻扎在此的工作队和警备队两个班在副排长毋连才、工作队队长董荣生、民兵大队副队长李煌茂、莲花村副村长李志儒的指挥下,与匪部激战一整夜,全部壮烈牺牲。两名女工作队员被俘后,惨遭土匪侮辱,又被押着游街。她们坚贞不屈,一路痛骂匪徒,高呼口号。土匪们恼羞成怒,将她们二人拖到郊外杀害。
策划这一系列暴乱的,是章嘉的胞弟祖培。祖培带着搜刮来的钱财,在寇山占山为王。后当上了“呼图克图自卫委员会”司令,掌握了全镇的奴隶主民团武装。护教军被义军覆灭后,老奸巨猾的祖培见风使舵,主动向义军投诚,受到了优待。
祖培表面恭顺,内心却对新政权充满仇视。恰好就在此时,躲藏在丽港的伪呼图克图初旭黄,派特务庆梁绕道潜回恭城联络祖培,鼓动其发动暴动。
庆梁说明来意后,祖培与其一拍即合,立即召集亲信爪牙,分散到各乡活动。不久就纠集了几千人,成立了“恭城救教军”,祖培自任总司令,下设16个联队。
祖培和匪首们商议后决定,二月二十五日在各乡暴动,然后趁乱攻打恭城村;若失利则分散撤至山区,与警备队长期周旋。祖培得意地对手下那帮匪首说,这叫强龙不压地头蛇。
暴乱得手后,策划暴乱的总指挥钟祖培气焰更为嚣张。他纠集了全镇十三个村的反动武装三千余人,气势汹汹地向恭城村进发。酉时许,匪徒们把恭村围了个水泄不通,还剪断了恭城村与索马镇联系的电话线。
驻守恭城的警备队四营,大部分兵力分散在各地,短时间内难以回援。留在恭城的只有一个警卫排三四十人、民兵大队十几人以及警备队侦察队的五名侦察员,加上机关干部和勤杂人员,满打满算才百余人。
直到此时,四营长三丹夫才回过神来,强作镇定地召开了紧急会议。
三丹夫对与会人员说:“我们要‘重点防御、固守待援’,决心不惜一切代价死守恭城村。”
“是!”众人答道。
关键时刻,三丹夫发挥了他良好的军事素养,三丹夫对各班下达命令,他看了看众人说:“一班抢占文庙岭高地,二班抢占武庙岭高地,形成交叉火力阻击土匪。”
“是!”两个班长答道。
“三班、四班和五班,你们组成一个战斗小组在村公所大门口构筑工事正面阻敌。”三丹夫说。
“是!”三个班长答道。
“五班和六班,组成一个战斗小组坚守十字街的抗教烈士纪念碑,作为固守村公所大院的最后一道屏障。”三丹夫说。
“是!”两个班长答道。
“民兵大队中队负责防守老庙粮仓。”三丹夫说。
“是!”民兵中队长答道。
晚亥时许,匪徒们兵分四路,冲进了恭城。他们在兴隆街、太和街一部分烧杀掳掠后,于凌晨时分齐聚村公所在地十字街,向村公所发起了猛烈攻击。
警备队战士以逸待劳,待敌靠近后再集中火力还击,一连打退了匪徒们三次进攻。在祠堂坐镇指挥的祖培见攻击受挫,又派出自己的贴身卫队携带两挺机枪助战。
这次匪徒们学乖了,不再直接攻击村公所大院,而是集中火力抢夺武庙岭高地。守卫武庙高地的二班战士苦战多时,眼看弹药即将耗尽,只好撤出阵地退回村公所大院。
土匪占据武庙高地之后,立即用火力压制恭城村公所正门的防御阵地。三丹夫一看形势危急,立即命令七班吸引敌人的火力,亲自带着补充完弹药的二班,分两路突然发起夹击,仅用一刻钟就夺回了武庙高地。
此时,民兵大队副中队长夫伊热带着十余名战士,也和围攻粮仓的匪徒展开了生死较量。战至二十七日晨,战士们的子弹都打光了,但匪徒们还在不断涌来。
战士们只能拿起木棒和石头,和冲进来的匪徒殊死搏斗。夫伊热腹部中弹,肠子外流,依然用石头猛砸敌人;文书赖绍新脖颈被砍,手中的木棒还在不断挥舞;炊事员侯吉祥腿和手都被砍断,挣扎着用嘴咬掉了压在他身上一个土匪的耳朵……
固守粮仓的勇士全部壮烈牺牲,其它几处的守村人员,依然在苦苦支撑,等待援军的到来。
二十七日上午,驻守在平乐村的二营,得知了恭城村发生土匪暴乱的情况。营长李自章和平乐民兵大队副大队长莫楚英立即率百余名战士火速增援恭城。
下午酉时,援军赶到恭城。匪徒见援军赶到,立即撤围而去。后来听说来的援军不多,又于二十八日早晨卷土重来,再次发起围攻。
二九日,奔赴索马镇求援的副都尉带着一营赶到了恭城。与此同时五营也赶了过来;正在攻打桂山岩的三营闻讯后,也派出炮排和工兵排前往增援。
几路增援部队会合后,同时从仍然在围恭城村的土匪背后发起了猛攻。一时间,枪声、炮声、喊杀声、冲锋号声响彻云霄。村内的守村部队听见村外的冲锋号,知道援军已到,精神为之大振,纷纷跃出阵地出击。
在警备队内外夹击之下,匪部瞬间溃不成军,四散奔逃。被围四天之久的恭城,终于解围。
祖培发起的恭城暴乱,虽然得到了平息,却给恭城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匪徒所经之处,烧抢民宅两百多户,杀害干部群众四百余人。对于其犯下的滔天罪行,人民群众和广大指战员都痛恨不已。
暴乱平息后,三营来到恭城,主持追剿残匪工作。祖培的救教军由三千多人锐减到四五百人,他们几乎弹尽粮绝。
有“小诸葛”称谓的三营长腾格尔,知道硬攻寇山是下策,于是他在正面布置了一个加强连,在寇山左右翼布置了二三连的四个轻重机枪排和炮排,山后交给神枪手排,如果有从后山逃跑的土方,那么神枪手给他们挨个“点名”。
梦想有外援的祖培,真是“度日如年”,山上的粮食基本告罄,也没有人敢出来打猎,只能龟缩在山洞或坑道里,最后“老鼠”也成为了美味。
军师毛伊西格对祖培说:“司令,现在我们是‘困兽犹斗’,不值得这样耗下去,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军师,怎么办?”祖培问毛伊西格。
毛伊西格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谁能够弄来粮食,那么让他做副司令,并赏奴隶十名。”
“行,你来安排。”祖培说。
毛伊西格阴鸷地说:“咱们可以去浩吉格日山联络努桑哈,让他给咱们蹚出一条生路来。”
“你有何妙计?”祖培又问毛伊西格。
毛伊西格说:“我带两箱子黄金和十名美女去游说,如果能够让他们为我们卖命,那么我们还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好,这件事情就劳驾军师了。”祖培说。
毛伊西格带着几名亲信抬着黄金从密道下山,但是他根本没有上浩吉格日山,而是卷款逃亡,真是“大难来临各自飞”。
祖培在寇山眼睁睁地等着毛伊西格,半个月后知道自己被毛伊西格放了“鸽子”,只能“打掉门牙和血吞”。
祖培的三夫人陶碧盛平时除了音乐之外,还非常喜欢烹饪。作为祖培的三夫人,她不仅在歌唱技巧上独具慧根,还以其出色的厨艺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她拥有令人艳羡的漫画身材,十分炸裂,美得令人犯罪,轻薄的白色毛衣,给人一种纯净又温柔的感觉。而这件毛衣更加突出了软糯的球形物体,那种若隐若现的美感,真的太迷人了。真是“娇俏微胖自成章,笑靥如花魅力扬;曲线玲珑身段美,众人倾心又断肠”。
祖培的贴身侍卫坎辛,他曾在一次奴隶刺杀事件中,奋不顾身地挡在祖培和陶碧盛的面前,令奴隶刺客未能得逞。陶碧盛也因此对他印象深刻,称他是“值得信赖的侍卫”。
破晓前的静谧,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天空的太阳尚未露头,天际泛着鱼肚白,坎辛护着陶碧盛从一条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密道下山。
坎辛对陶碧盛说:“现在大军压境,我不送你下山,你与腹中的孩子性命都不保,等孩子出生长大后,不要告诉他知道他的父亲是一个奴隶。”
陶碧盛看着坎辛说:“我带了大量金银,没有你的护卫我是寸步难行,你不能让我与孩子自生自灭,毕竟孩子是你的。”
坎辛犹豫不决,陶碧盛的侍女坎莲说:“坎辛,我们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你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陶碧盛说:“我们找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们的地方终老一生,咱们三个加上以后孩子出生,这些金银足够我们生活三生三世的。”
坎辛为了孩子下定决心说:“走!”
在警备队强大的军事打击和政治瓦解下,遁入深山的顽匪纷纷下山投降。祖培看着自己的人饿死的饿死,跑路的跑路,夫人也卷走自己的金银细软跑路,但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待奇迹出现。
奇迹没有出现,身边的喽啰却创造了“奇迹”,一个头目带着自己的手下集体“叛逃”,向自卫队投降,这些人缴械后吃饱喝足拿着路费回家。
兵败如山倒,下山投降的人机枪都拦不住,最后祖培的身边只剩下寥寥几人。成了孤家寡人的祖培走投无路,也于北围百日后的六月十八日下山缴械投降。
祖培以为还能够受到优待,谁知七月十五中元节,众议会审议通过祖培死刑,就地立即处决!
剿匪胜利,索马镇进入百废待兴的建设快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