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前路
“接下来该去哪儿？”
简单辨别了一下方向，沿着大路往前。
下一个目的地该去什么地方？前路又该如何？
谷雨有点茫然。一路到西鲁城，决定好好休息一下再出发，想想清楚接下来的目标，不说人生理想，至少要明确三年内的计划五年内的行动。
把带崽的母兔子卖给城里的酒馆，收获十个铜魂币，找了一处平价旅店暂时休憩。
整理全部家当。
几身衣服，拔叔的祖传短刀，两双旧鞋，一顶兽皮毡帽。
没了。
“先得找个生活的地方啊，这样连去下一座城的路费都没有。”
能一路走到西鲁城已经是运气，路上小心的混在大人堆里。去往下一个未知的地方，不做好准备，半路失踪也不是不可能。
次日，离开旅店，在城内游荡。
转了两天半，才找到一个肯收留自己谋生的地方，先前卖兔子的那家酒馆。工作很简单，后厨刷碗，包吃住一个月还额外给两枚铜魂币。
酒馆老板是夫妻档，还有个比谷雨大一岁的女孩。女孩有点瘦，脸色也和正常孩子有明显差别，应该是有某种先天疾病。她的眼睛倒是很好看，清澈透亮，不被世俗沾染，仔细看好像有淡淡的粉色。
大名虹樱，但不知道为什么，老板娘给取了一个小八的名字。谷雨被叫小九。
如此，谷雨冒出一个猜测，或许这个女孩不是老板家的孩子。
在酒馆中安定下来，洗碗刷碟，端菜送水擦桌子，渐渐成为一个合格的小二。很快两个半月过去。
……
“你又在看他们？”
今日阴雨，没什么客人。谷雨坐在靠窗的一个板凳上，看着不远处的西鲁城武魂殿。小八双手揣着坐过来，顺着谷雨的视线一同看出去。
随便点了点头，谷雨叹了口气，他是想看能不能和武魂殿的人接触一下，搞一些修炼的基础知识了解一番。但西鲁城虽然算不上哈根达斯王国的主城，但这座武魂殿规模也不小。
武魂殿按各地级别分为村级的分殿，小城的子殿，大城的主殿，两大帝国都城的圣殿，最高级别的武魂城教皇殿。西鲁城这个，比子殿稍微高一些。
门口的骑士，看上去并不是那么好接近。
【要是诺丁城那个好说话的马修诺和瞎眼神王，或许还能接近一下。诺丁城……】
“我们这种没有先天魂力的人，能做的或许只有认命。”
小八托着脸，语气平常。她也没有先天魂力，但武魂却不错，一只粉色的“小狗”，但根据谷雨的观察，实际上是狐狸。
“白日梦还是要有的，谁也说不准会不会实现。”
转头冲小八呲着大牙，谷雨咧嘴。
——————
一年后，谷雨觉得积蓄存的差不多，打算离开。
和老板家告别，直接离开了西鲁城。
小八看着谷雨离开的身影，她不明白谷雨为什么如此执着于不能修炼这个问题，全大陆有那么多人都不能修炼，何必？但她莫名有些羡慕。
羡慕谷雨有如此坚定的目标，执着的信念。
“小八，别站太久吹了凉风就不好了。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和其他人背道而行，我们顾好自己就行了。”
老板娘招呼小八回去。
离开西鲁城不久，谷雨在岔路口犹豫。
往西偏南方向可以抵达天斗帝国法斯诺行省，诺丁城和圣魂村。往东南，是武魂城。
作为天下魂师圣地的终点，武魂殿的总部武魂城，拥有数之不尽关于修炼的知识。而诺丁城，圣魂村那是斗罗大陆梦开始的地方。
“仙人指路！”
在路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谷雨丢出一根树枝，指哪边去哪。
仙人指示了梦开始的方向。
抬起脚步，谷雨昂首前进。
“诺丁城也不错，运作好的话，两块十万年魂骨。”
“希望我可以，不，我一定能找到修炼的方法！”
去梦开始的地方，中间还隔了小半个巴拉克王国，史莱克的记忆一闪而过，谷雨坚定不移的向目的地移动。
一路风霜，经过十几天的跋涉，路上搭了车，顺利抵达。
诺丁城虽然小了点，位置偏了点，但对谷雨来说，却正好。附近有能够打猎的地方，就不要再另寻方式谋生。进入诺丁城，下意识就想到玉小刚。
而提起他，顺理成章想起十大理论。
“这好像是我最容易了解到的，关于武魂的知识？”
大师发布的理论，随便找找都能搜集到，但相当一部分人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儿。
花了些时间，将玉小刚曾经公开发表过的理论收集了个囫囵，才发现并不是他对唐三讲述过的十大核心竞争力理论。
“这些……”
没有系统学习过其他关于武魂的知识，玉小刚曾经发布过的这些理论，谷雨也无从验证，可信度有多少。但他萌生了一个想法。如果能找到没有先天魂力之人身上支持武魂现形能力的根本，将其深层次发掘，或许可以让自己踏入修炼之路。
但或许武魂品质会因此下降，可连修炼都不能的人还在乎什么武魂品质？能够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与之对应，需要得知的问题有……
武魂在不被魂师召唤的时候，以一种什么方式待在魂师体内？
怎么才能感应到魂力？
冥想法等等。
“唉……”
“第一步还是需要有更多的钱。诺丁城武魂殿，马修诺已经暗示过我可以通过购买的方式，了解武魂殿内部分的武魂知识。”
收集玉小刚理论的过程中，接触到了马修诺。
的确是个好人。
马修诺大师平易近人，虽然谷雨没有先天魂力，但也没有直接拒绝谷雨了解武魂殿内基础知识的机会。只是碍于规则不好做的太明显，只要谷雨支付一定的金钱，马修诺大师就可以顺水推舟两全其美。
为了不让他难做，谷雨拖了大半年时间才第一次进入诺丁城武魂殿的资料室。单是打猎所获以谷雨的身手，养活自己有余，但支付获得知识的代价根本不够，打猎之余，谷雨又去了寻了另外两个工作。一个还是餐馆后厨刷碗，另外一个，铁匠铺当学徒。
诺丁城武魂殿规模虽然不大，但资料室内的收藏不少。除了武魂殿固定存储供内部人员查阅的修炼知识之外，还有一些诺丁城分殿单独收藏的资料。
谷雨的需求是积累足够的基础，然后寻找能够修炼的方法。但对这些知识根本一知半解，那些对他有用那些没用，并不了解。还是只能请教马修诺。在马修诺的提点下，谷雨花了半个月时间，将用得上的资料备份摘抄。
“大师放心，这些东西我自己看，一定不外传。”
走出武魂殿，谷雨对马修诺保证。然而马修诺好像并不放在心上，摆了摆手。
“没关系。”
谷雨抄走的那些，并不怎么重要。大多数能够修炼的魂师或多或少都了解，只是除了玉某人之外很少有人去系统性的整理并堂而皇之的发表。
“小雨，我大致知道你想做什么，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也不多说什么。但注意安全，就算不能修炼，也能找到其他的人生乐趣。”
人家好意相劝，谷雨也没有冷脸相对。
“多谢大师的帮忙，我会注意的。”
背着资料离开，往租住的小院返回。
本来谷雨还想要看能不能以同样的方式进入诺丁城初级魂师学院的图书馆看看，但可惜不行。
暂缓打猎，辞了洗碗工。除了去铁匠铺之外，剩下的时间谷雨一门心思的研究抄来的东西，但说是研究，实际上只能脑补，闭门造车，没有先天魂力的他根本无从实践。
看的越多，越是绝望。
没有先天魂力的人，好像真的无法修炼。那些传承久远的大宗门，武魂城有没有更多的资料暂且不论，单谷雨手头上这些，看不到任何希望。
第一步路走不通，更不用去想仙草什么的，连落日森林都进不去。
各种想法写了一堆。
难以实现
颓然的躺在床上，任凭武魂毛笔沾着墨水撩在桌上。
“玄天功没戏，仙草拿不到，难道我真的就必须认命吗？”
“当一个普通人，娶一个普通的女人，过完普通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