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入楼
云啸晏还与青黛闲淡口中所谓的花魁，他激动的一拍大腿：“是吗？！我也觉得！”
“玉音姐姐可准备出场了~”青黛看着大厅之中，各画舫姑娘已经停下了舞姿
衔月楼是设有扩音阵法的，由于扩音阵法的作用，越高楼层听得越较为清楚
“那我们还是快点上三楼吧！”云啸晏脸上就差写满了，迫不及待，这四个大字
问为啥不去五楼？，五楼是禁止通行的，甚至设有结界
衔月楼总共有五楼，一层为厅，二楼为雅间，三楼也是小厅，四楼为花魁之居
一般来说花魁之居都会位于最高楼层，但衔月楼不一样
最高楼层第五楼是有特规不能进的，而五楼自古以来就设有结界，没人能进，甚至会有凤鸳鸯守着
众人面对这样的情况提出质疑
江夏给出来的解释是：“楼主说了，你们没有资格进入五楼”
虽然这样的话很招人愤怒，但没人敢跟衔月楼楼主作对
云啸晏打算看看上面的楼层也是随意的抬头，就精准的看到五楼之上的人，四目相对间他惊讶道：“齐…染素？”
云啸晏也就见过齐染素一面，记住了她的名字
许凌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高高的楼层之上只有齐染素一人，周围没有其他人
她还是平淡地俯瞰着他们，视线对撞的那一刻她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甚至许凌玄看过去的时候，齐染素视线便落到了他身上
没有强烈的目的性，只是稀疏平常的一次四目相对
青黛顺着云啸晏的视线看向五楼上只有一道的身影心中一颤，再次笑着看向云啸晏：“云公子，认识？”
“认识”
她眉开眼笑暗暗道：这也太巧了吧，可真是好事都聚在一起了
“没想到齐染素也会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听曲？”云啸晏一想到有同道中人就忽视了齐染素所在的楼层
“走！上去看看”云啸晏手肘撞了撞许凌玄，许凌玄会意也跟着他走上竹楼
“原来齐染素也喜欢玉音弹的琴啊！”云啸晏喜滋滋
云啸晏以至于太过开心忘记自己已经超过了第三楼，直达四楼
为什么没有不经意间直达五楼？
是因为面前的一位美娇娘拦住了他们的去向
“公子~这里是禁止进入的哦~”那美娇娘声音娇软，脸上带着得体的笑
“青黛妹妹是不知道吗？”她笑眯眯的看向两人身后还没反应过来的青黛
“你们是想死吗”
说完这句话的她脸上还是挂着温馨的笑
笑里藏刀，云啸晏还以为他听错了，这么娇美的女子是怎样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抱歉，凤姐姐是刚刚没拦着”青黛脸上立马换上歉意，她可不能为了心里一点虚无缥缈的念想，便得罪凤鸳鸯
凤鸳鸯以前是衔月楼的人
凤鸳鸯在几年前就已经被一位贵人赎了出来，只是她现在不跟着那位贵人
她改了名字从云鸳强硬的改成了凤鸳鸯，说是要告别过去
凤鸳鸯是暗门子出身里的人，她说她不想去当那样下贱的人了
起初她欢欢喜喜跟着那位贵人出了衔月楼，但不知为何没几日她又回来了
回来的她断了几天的食，滴水未进，也不跟别人说话，有时候甚至会哭到窒息、喘不上气
嘴也很严，尤其是问到那位贵人的事一言不发
她不卖艺也不卖身，就这么呆在衔月楼里，几位姐姐也劝她离开，可她偏不，像是某种执念守在衔月楼
江夏也突然敬她三分，她啥也不干，就活着，呆在衔月楼里度过了一年又一年
刚开始回到衔月楼的时候会守在四楼的楼梯口，四楼的楼梯口直通五楼，凤鸳鸯别守在那里不让人进入五楼
其实也不需要她守着，因为五楼的路口会有特定的结界
到后来她就不常去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几天又突然要守在四楼的楼梯口
很多人也不太理解她这一行为
“我朋友在这上面能放我们进去吗？”云啸晏突然说了句很无脑的话
“不…”凤鸳鸯还没说完话，下一秒就止住了嘴
不知是怎么了她脸色变得难看退了一步示意他们可以进去
云啸晏憨憨一笑，扯着许凌玄便踏了上去，青黛刚想也跟着上去突然一下子就被板着脸的凤鸳鸯拦住
青黛知道凤鸳鸯的意思，不敢露出一丝不满，小步着便下了楼
等他们上去了，凤鸳鸯垂着眼遮盖住了她眼底的失望，她紧紧握着拳一言不发
云啸晏一路通畅的上了五楼，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五楼根本不是他能触及的
甚至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是怎么样说出那句话的
对面可是凤鸳鸯啊！他当时就没有觉得害怕被打成肉泥吗？
五楼！算是衔月楼的禁区了
他就这么毫无悬念的进来了？
况且衔月楼的禁区齐染素是怎么进来的？
但是一看到齐染素他就将那些疑问全部都压下来
五楼异常的宽敞，不似正常的小厅，云啸晏起初还不知道齐染素位于哪一间
云啸晏有些无措又异常亢奋的走进了一间异常宽大的包间，往小的说这一间直接盖过了了两间包间
刚入眼就看到齐染素在一桌案台上，桌上还有茶几，她没有回头看许凌玄两位
只是手持着茶杯小酌一口看向一楼的大厅，齐染素她独自静坐，身影犹如孤乌，遗世独立，整个人就坐在那里自带着淡漠的疏离感
“齐染素！你也是来听玉音弹琴的？”云啸晏似遇到了知己，忍不住跟她长谈
一张四四方方的案台，云啸晏席地而坐，坐在了她对立面
云啸晏毫不客气的坐下与她谈话，齐染素这才看向云啸晏神色平淡
虽然没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向了他，这算是承认了吗？
云啸晏知道她平日里就是这样这副样子，但齐染素这副没有任何反应的表情还是抵挡不住云啸晏的热情
注意到身后的人，齐染素清眸扫过许凌玄，此时缓慢走进来的许凌玄正与齐染素视线对上
她眼神淡漠深邃，无法揣摩，但只有许凌玄感受到了她身上浑身带着一股浅淡的厌世感
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凌玄不知她这是怎么了
他没见过这样的齐染素，因为齐染素给他的印象就是平淡的一个人，一个无悲无喜的样子
现在却感受到了她身上带着一股浅淡的厌世感
齐染素收回目光，她面上不显还是一副清冷寡淡的样子
此时一楼大厅突然安静下来，有人将古琴流徽［流徽出处于：堂上抚流徽，雷樽朝夕施］架好
接着大厅之上的高台之中一名粉裙女子面戴薄纱款款走上
云啸晏看着那位女子心里掩饰不住的欣喜和激动
一双玉手拂过，悠扬的琴声在一个扩音阵法之下响彻酒楼
琴声委婉连绵——有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
琴声悠扬，如泉水叮咚，清澈透明，仿佛从山谷深处传来，带着大自然的清新与宁静
古琴的声音，如明镜般清澈，反映出人心的深处，让人感受到内心的宁静与祥和
由于是第五层的原因，扩音阵法所带动的琴声入耳，耳边有泉水叮咚似，云啸晏连连称妙
而齐染素和许凌玄两人没点反应，就那般静静的坐着，齐染素时不时还小酌一口茶
“你们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云啸晏看着身边的两人没点反应，都有些怀疑是自己的品位是不是不太好
“好听”
许凌玄随口评价道，许凌玄这可不是随便附和的
这算是他的最高评价
初听时，便会有一种心神通畅的愉悦感，听多了真的会有一种血气通顺的感觉
齐染素没有评价，眼神不经意的扫过一楼大厅的人群最后定格在那女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