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武馆有钱就能进
从郑家院子里出来，陆平安特意去了一趟武馆，问问情况。
武馆招收学徒，倒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有钱就行。
当然，对民众来说，也都知道练武这个事儿，是七八岁以上，年龄越小，越有前途。
像陆平安这样年满18岁，再想学武，那就是白白花钱的可能性更大。
好在武馆并不真的关心这个。
哪怕年过三十，乃至于七老八十，一定要交钱来练武，武馆也不可能放着白花花的银钱不赚。
云阳镇上，武馆不止一家。
但是一提到武馆，那就肯定是这家“武馆”，是从郡城那边过来开的分号。
其他的武馆，比如城里的云家、阳家和钱家也都有开着武馆，还有些小武馆，那都是叫“某某武馆”。
武馆学武，三个月为一期，最低档次是八两银子，什么都不包。
然后是十二两银子，包中饭。
十五两银子，包汤药。
三十两银子，还包药浴。
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陆平安看到这里，心里很是为青衣楼那三十两银子的事捉急。
只是想来想去，他还是只能长叹一声，先努力为青衣楼挣银子再说。
如今的他，什么实力都没有，还不具备掀翻桌子的能力，只能忍气吞声。
不过未来，这笔账，一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陆平安心里暗自咬牙切齿，下定决心。
出门办完事，陆平安回到家里。
苏小莲找到他，很是好奇地问他：“平安哥，你从山里找回来的那几坨黑不溜秋的东西，到底是个啥？”
陆平安连忙提醒她：“这个东西可要给我收捡好，再过些时日，这个东西可就是能换成钱的！还是银子！”
“啊？！”苏小莲大吃一惊，双眼瞪的溜圆，“那……那要不要拿出来晾晒？”
陆平安摇摇头：“不需要，就放在阴干处收好，防鼠咬虫蛀就好。”
“嗯，”苏小莲连忙答应下来，把这个活儿一手揽了过去，“我今儿个听六婶说，再过几个月，官府准备再放一批猎户凭籍出来。”
“猎户凭籍？！”陆平安眼前一亮。
这可是个好东西。
哪怕是在云阳镇这个地方，猎户凭籍比山民，那都是要高一个层级。
猎户凭籍是不用缴纳人丁税的！
也就是像猎户朱三父子俩个，每个月就能免交十八枚大钱的月例钱！
七狼门这样的包税帮派，只能向山民、手工艺匠民、农民、商贩等等这些各行各业收取月例钱。
但是猎户凭籍是官府核发，这样就算得上是官府的预备役军士。
一旦有战事，猎户就会被征召入行伍。
苏小莲一看陆平安这个样子，心里很是后悔提起这个事情。
猎户面临的危险，比起山民来说，就也更高。
陆平安对着她嘿嘿一笑：“小莲，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如今最要紧的，就是先赚钱，然后再谈其他的事。”
“嗯。”苏小莲双眼一黯。
三个月，三十两银子，这就如同是一座大山，死死的压在两人的头上。
陆平安承担着如此重担，而她却觉得自己一点忙也帮不上，心中愧疚。
陆平安拉着她的手：“小莲，不要多想，咱们两个是相依为命的一家人，你能舍得出去自己来救我，我也当然得把你带出火坑！”
“嗯。”苏小莲依偎在陆平安怀中，点点头，双眼却噙满泪水。
……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山民猎户都早早出发，进山干活。
陆平安也不例外。
他甚至起的更早，赶到龙前岭，面朝东方，迎接第一缕朝阳的洗礼。
只是再一次的失望，没有紫气东来。
失望归失望，陆平安却一点也不气馁，准备次日再来。
正准备动身，龙前岭下，有几个人结伴同行，为首的正是林家老三林涛，见到陆平安，连声喊着：“平安！平安！”
还没上到龙前岭，林涛就大声问：“平安，你可有见到过孙叔？”
“孙叔？没有见到过啊啊！他怎么啦？”陆平安问。
林涛不答。
后面跟上的那些人，有林家老大林果和老二林敢，还有跟三兄弟相熟的几个同姓同伴。
平时孙叔也常常跟他们在一起。
但是不是一伙的，陆平安就不好下定论。
“你真的没见到过孙叔？”林涛上到龙前岭，摘下背上的背篓，坐在岩石上歇口气。
看着陆平安，一脸的狐疑。
“没见到过。”陆平安老老实实回答，“孙叔跟你们几个在一起比较多，就没告诉你们，他去了哪里？”
林涛摇头，看着他的手腕伤口，再次问：“上次孙叔说见到你在山里坠崖，你回来后病了三天，是怎么了？”
陆平安叹口气说：“就是失足从山崖滚下去，流了不少血，幸亏下雪惊醒过来，强撑着回到家里，就病了三天，请了回春堂杨医师，这才好转。”
他这话就是顺着孙叔和林涛那话说下来的，这样真真假假，反而不会让这些人生疑。
旁边有人插嘴说：“你跟青衣楼约定三个月三十两银子，你能挣到三十两银子？”
这几个人都姓林，跟林家三兄弟是同族，彼此之间就比外姓人要亲厚些。
说话的这个，叫林嵩。
山民和猎户进山，从来不会结伴而行，除了父子或者亲兄弟！
林家三兄弟为首，聚拢几个同姓同宗的同伴，进了山，虽然不会一同搜山，却会彼此通气。
即使是朱三这样的猎户，也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陆平安背起背篓，长叹一声说：“要是三个月能挣到30两银子，我还用得着呆在城外？早就搬到城里住着！”
说完这些，陆平安跟他们打声招呼，就背着背篓，赶紧离开。
这几个姓林的，看起来没有太大的恶意。可是在山里，善恶也就在一念之间。
还是小心行事。
走出不多远，他听到这几个家伙在背后说他：
“这小子打的倒是好主意，三个月，还能跟那个小莲在一起。”
“他怕不是傻子！三个月后进到青衣楼，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林涛说：“你们不觉得这小子身上怪怪的？病了三天，你看他这像是病刚好的人？”
“还能挖到土蛋！咱们进山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挖到过土蛋！”
“要不要在回来的路上堵他！”
“会不会是山神的……”
“闭嘴！”林家老大林果一声断喝，打断这人的话，“这个事儿不要再提！”
议论声一下子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