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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学堂开端
赵循府邸中,飘摇不定的灯光作舞女状,似在庆祝姜诺言的归来。
除了姜诺言和赵循外,这里再无其他人。
“哈哈哈,赵兄,两月不见,别来无恙啊!”
“姜兄,你在咸阳待了两个月,气色倒是越来越好了啊。”
姜诺言和赵循二人相见喜不自胜,互相询问对方这两个月来过得怎么样。
“姜兄,秦王很看重你啊,”赵循感慨了一下,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既然姜兄已经有了婚约,那在下自然不能不准备礼物,姜兄,我有一件大礼要送给你!”
“哦?看来赵兄这两个月颇有收获嘛,我才刚回来就备好礼物了!”姜诺言一手勾住赵循肩膀,丝毫没有感到拘束。
“哈哈哈,倒也称不上很大收获,但姜兄你一定会喜欢的。”
说完,赵循起身前往左室,不多时拿出一个朴素无华的包铁盒子。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取出一张张米黄色的帛书,上面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娟秀的蝇头小字,却一点都不显得杂乱无序,足见书写之人的用心。
姜诺言接过帛书点了点头,低下头借助着略显昏暗的烛光一个字一个字地阅读上面的小字。
上面记录的都是简短而重要的信息,姜诺言生怕漏了一点信息,所以在阅读得非常缓慢。赵循见状,又取出几盏油灯点燃,然后坐在旁边静静地等待姜诺言读完。
“呼——”姜诺言读完后心力疲惫,可脸上的笑声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赵兄,没想到你居然只用两个月就把生意做到军队里面了,在下佩服,佩服。”姜诺言把整理好的帛书放回盒子后,在脑海中一边梳理刚刚的信息一边说,“而且照这样的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凑齐开办学堂的钱了。”
说到学堂二字时,姜诺言和赵循的眼中都放出闪烁的光芒,倒映出油灯飘摇的火焰。
只要开设学堂,意味着他们的计划将会迈出最重要的一步。
虽然一切进展良好,但二人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而是对那些细小的问题更加关注,确保万无一失。
“姜兄,虽然现在一切都发展得很好,但那沈炼可一直盯着的,恐怕以后少不了跟他的争执。”赵循收起笑容,略带担忧地说,这也是他这些天来最担心的事。
毕竟他的工坊名义上是属于官家的,但官家里面可是那么简单的。
沈炼和姜诺言一个掌管蜀地的军事,一个掌管蜀地的政事,一文一武,看似相互合作,实则相互制约,避免一方势力过大。
如果沈炼在这场较量中取得了胜利,那他们现在做的事也不过徒做人嫁衣罢了。
也就是说,赵循的计划从一开始就压在了姜诺言的身上,姜诺言接下来的负担不必多说。
“抱歉,姜兄,计划中的缺陷让你徒增烦恼了。”
“这算什么话,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姜诺言没心没肺地说道,将杯中已经凉了的浓茶一饮而尽,抖擞了精神。
“姜兄,你准备怎么做。”被姜诺言的乐观精神感染下,赵循眼中多了几分光彩。
“暂时没想好,”姜诺言挠了挠头,“不过反正也不着急一时,沈炼自己应该也清楚这件事,由于我的介入,他会让出一部分的钱的。而我们只需要静静等待时机即可。”
“姜兄说得多,这事却是急不得。”赵循赞可地点了点头,“现阶段确实是有钱拿就行……”
除去沈炼这个最大的隐患,姜诺言和赵循又谈论了许多开办学堂相关的事宜,一直谈到深夜……
自姜诺言回来后又过了半个多月,他终于处理完了堆积的事情,腾出来了一天多的时间。
在张仪和炉仲的陪同下,姜诺言又前往了宝瓶口一带寻找窎,毕竟开设学堂的钱已经快凑齐了,‘教材’一事也得解决了。
窎的面容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原本捆成团的头发扎成了高马尾,长长的头发一直垂到背上,期间还夹杂着不少白发。
“这就是你说的‘力学’吗。”在咸阳的日子里,张仪听姜诺言说力学一词都快听得耳朵起茧了,如今初次见到实实在在的书,好奇非常。
从张仪接触到书写力学的竹简起,他就深深的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了去,仿佛置身于一个崭新的世界。
过了良久,张仪终于读完了力学的第一卷,他因为苍老而发灰的瞳孔一下子重新焕发出光彩。
他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走到正在交谈的姜诺言,炉仲,窎三人面前,拿着竹简的手颤抖着说道:“此书上的内容,果然和我之前阅读过的诸子百家截然不同,颇有劈开云雾见真谛之意!”
“我的好师侄,看来我辞去丞相一职是正确的,或许我张仪,在风烛残年之时还能做出一点新的事!”
“这还得归功于窎兄弟呕心沥血的付出啊,”姜诺言笑着拍了拍窎的肩膀,眼中尽是欣赏。
“嘿嘿。”窎听到欣赏后感到欣喜又腼腆,对着姜诺言和张仪傻笑不止。
“不过嘛,若是作为一门学说而言,这上面确实还有诸多不足,”张仪叹了口气,拿着竹简感慨,“此书上的内容专注于实践,可整篇皆是用文字叙述,无图无例,需要阅读之人在脑中构思。”
“如果将其作为学说广泛地教授于民,恐怕能读懂的人百不足一......”
张仪咂了咂嘴,不断回味着他在阅读过程中发现的问题,连珠炮一样地指出。
比如什么制作成本昂贵啊,什么语句不够严谨啊,什么章节排序的问题啊......都被张仪这一老士人一一指出。
“不过最大的问题嘛,还是在于制作上,”张仪指着堆成小山的竹简,像是教导徒弟一样望向姜诺言和窎二人,“你们看看,这一门学说,都够顶的上一般的诸子百家的学说了,若是想要广泛的流传,恐怕也只能在贵族士人中有限传播。”
“如果想要达到你们想要的那种预期,难,难。”
姜诺言鞠了一躬:“师叔所虑,正是问题的关键所在,这也是我今日想说的,而解决的关键,又得依托炉前辈了。”
说完,他望向炉仲,让老人吃了一惊。
“我?”炉仲怀疑地指了指自己,难道自己比张仪这等能人还重要。
“没错,”姜诺言点了点头,“因为这又是一门技术,需要墨徒中的能工巧匠去学习,传播。”
“姜相请说!”炉仲一听是一门技术,一下子来了劲头,像看着金子一样看着姜诺言。
“那便是,造纸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