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火药
“呃...”老府并不是很谙情况；他礼貌地谢：“就...不麻烦你了。”
“哎，助人为乐，不算麻烦。”他站地浑，背着手：“我之前啊，其实已经在监控室里看了你们很久了，你们不就是想找到漏水的那个单元，可是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吗？”
老府颔首：“是这样。”他一手拎包，面色平静地站着。
“所以嘛，我就来帮你们了。虽然没把握完全找到，可是我应该能给你们缩小一下范围。”保安和老府对视，话音未落又伸出了手：“你先把手机给我吧，我给你们的队友打一下电话。”
“行。你等下，我先把电话给你找出来。”老府操作着手机，调出了萧逸的电话，并拨打了过去。通话消不久就被接上，他立即启了情况：“诶，萧逸，这个，有个保安同志来帮我们找那个单元了，他想跟你聊聊。”对面不知说了什么，老府则回：“对，那我现在要把电话给他了。”
保安人员的左手始终在背后，但右手却在身前伸出，以接过老府递来的手机——其目前已是免提状态。保安启谈：“你好。”
“你好，我听我朋友说你要帮我们找那单元，先谢谢啦。”
“不谢不谢。”保安脸上有着从容的淡笑：“那，这个其实呢，我寻思这件事不难解决，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两个问题就行了。”
“行，你说。”
“第一，即便你不知道那单元的门牌号，但你至少应该知道它们具体在哪栋楼吧？”保安觉得这事应为理所当然。
萧逸顿了片刻，才继续谈：“很抱歉啊，不过，我其实并不知道，因为当时，他们是在通话的一开始就跟我讲了地址，可我没记清，只记着那个小区名字，然后我是想再打回去嘛，可他们就没有接，一直到现在都重来没有再接过。”
“那.....”保安本想继续提建议，然而，他一时却只剩下语塞，一会后，垂头丧气地解释：“抱歉抱歉，我过来的时候没想清楚，这个，这件事，其实我也没办法....”
“没事。”萧逸的音调显得很是无力：“其实我也不想我的工友们挨家挨户去找的，但，这实在是没办法的，我们都是为了养家糊口，不然谁愿意遭这老罪啊？”
一串心酸言，令保安深陷语塞，几秒后，它叹着气，道了歉：“真是对不住啊，我太.....无能了，这件事现在也只能那样来了。真抱歉。”
“没关子。”萧逸诈出了一种极度失落的腔调，令保安一阵讪讪，自惭地摇了下头后，将手机返还给了老府：“那这个，手机还给你啊。”
“行。”老府接过手机后，望着那保安，焉欲言又止一次后，鼓励了句，“加油吧。”而后沉重地舍。
老府和老郭就这般顺理成章地得以继续了调查。
调查进行了很久，感染者的数量多到他们已经服了、麻木了、见惯了。
一路失望地搜寻了许久，到暝色悄然而至的时分，在第十层，走过黄映透进的走廊，摩电梯外的第一户单元，老府和老郭都有些疲惫。
连戛了几下户，又等了七八秒，发现无人应后，老府无奈地叹气，心想这必定又是那列无人的单元。
再做稍许等待后，他加重力度地又拍了几下门，绩为——结果如上次般空虚。他决定例行了第二步确认。
取出书，启开到某页后，老府将其附在了智能门铃的摄像头前。书页上原来撰有一段话：你好，我们是修水管的，楼上有人水管漏了，我们怕影响到你们，所以想来检查一下。
将书页滞留在门临前一段时间后，老府又出示了修水管方面的证件，当对方依然罔动静，老府只感到习以为常。
再较重地敲几声门后，他准备执行了最后的一步——将书翻到下一页后，将其再度附到了门铃前。
上面写着实情：“其实我们是斡晄军事基地派来发物资的人员，如果你没变异，请解锁门，并在之后退至走廊里监控拍不到的地方，我们会在门被解锁的十秒后进去。”
留指令达阅读所须的整整二十秒，对于老府和郭梧骜而言已不是期待，而是枯燥的流程。
然而，在页面停留的第十秒时，这门居然蓦地解锁了。是很清脆的一声，且后更是开了条缝。
与梧骜讶地对视一眼后，老府很是猝不及防，然而还是很快开始了心中倒计。
当“一”被数到后，他就站起了身，伸手抵门，并衔着忐忑将其缓缓推开。走进房间后，老府又等了老郭，在两人都进入后，才掩上了门。
他并未让心中透激溢于言表，淡定地开始环顾，也是在这期间，忽然见到了几米外畔的一位穿睡衣和超短裤的小姐，她正握着手机，有些好奇和警惕地望着老府。
“你好。”老府在打招呼后，那女子有些虞地后退了几步：“你们真的没有感染吗？”
“如果我们是蠹阤，你现在早就被感染了。”老府半开玩笑地缓解气氛后，安慰：“放心吧，我头上这是假的，不是真的菱纹。”
“哦....”那女子稍微点头后，又有些着急地说出了疑难：“还有一件事，就是现在有个已经被感染的水管工在来这里的路上。”
“啥？怎么回事？”老府有些困惑地追问。
“就是，我家里真的有个水管漏了，然后我实在是不会处理，所以只好找水管工了。”
“那你请一个已经感染的水管工过来，你这个不怕被他感染啊？”老府无法忽视这矛盾点。
“我知道，但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因为水已经满地都是了。”
老府沁头看了几眼地，的确看到了那蓄积的水：“那这样吧，我们先给你贴一张菱纹贴子在头上。”
“好吧。”她其实正戴着冠，这或许也是她应对水管工的策略，不过，能有更好的冒充方法，显然也是让人喜闻乐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