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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松果肉

我宁愿选择一盘对我身体有利又很精致的食物,而不要一堆味道好,但毫无营养价值的食品。

《美体·风姿》普林西巴尔

下了班,陈晓晓照例是步行去超市,来到零食区,卖薯片的商家正在大促销,许多年轻的在为自己或者自家的孩子选购。

陈晓晓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自从工作以来,父母从不要她的工资,反而时不常地给些“零花钱”少则一两千,多则……具体数目还是不说了吧。陈晓晓虽然不会吃光喝光的月光族,可是在吃三位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陈晓晓可记得,世界著名影视名星维多利亚·普林西巴尔在《美体·风姿》中:我宁愿选择一盘对我身体有利又很精致的食物,而不要一堆味道好,但毫无营养价值的食品。

陈晓晓深以为然,对促销员的热情推销,莞尔一笑,摇摇头,赶紧离开。一路直行,来到肉食区,一向自来熟的大姐,看见了陈晓晓,拿了一块极新鲜的五花三层的五花肉,让陈晓晓看。

“呶!今天想买五花肉吧?这块咋样?是不是多了点,要切一刀……”“这块真的不错,都给我称上好了。”“好嘞!这要是做了红烧肉,再来一碗喷香米饭,哎……”

陈晓晓买了菜,又来到酒水区,选了上次买的那款啤酒,依旧是请超市送货,结了帐,两手里是满满的两大兜,前臂双双提起,与地面保持平行,大踏步往家返,陈晓晓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锻炼身体的机会。

陈晓晓的出租屋在四楼,没有电梯的那种老小区。陈晓晓一口气双臂前伸将菜肉提到门口,歇了口气,掏出钥匙开门,进门后,将买回来的放到厨房,空档时间做了一套简单的瑜伽,虽然房租便宜,但是卧室宽敞,热水器、冰箱、空调、洗衣机、油烟机等家电配置齐全。

阳台外,是北方城市少有的绿树成荫,虽然夏季来的洒脱,可陈晓晓没有因为炎热而减少运动,反而因高温而加大了运动量,热的出汗就暂停片刻。

做完运动,陈晓晓才感到饥饿,从客厅里餐桌上的凉水杯倒了一杯冰凉白开,慢慢啜饮着,喝完水来到餐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了,一边用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忍不住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玉容”,用梳子梳理乌黑如云的秀发,自喻自己虽然谈不上千娇百媚,但也算是一姿一容。

陈晓晓虽然从来没有承认自己是“容貌协会”或者“外貌协会”的成员,但不可否认,漂亮的外表,在很大程度上给自己带来了许多方便,虽然并不全是好事。

把头发全部梳理顺畅,陈晓晓又换了一条干毛巾,搭在肩上,省得没干的头发,把后背的衣服沁湿了。来到厨房准备晚饭,五花肉是明天中午吃的,陈晓晓不想惯常做红烧肉,而是想要试着做做满汉全席中的“松果肉”。

清代烹饪食集《调鼎集》中记载“松果肉:五花肉切酒杯大块,皮上深划作围棋档,用葱、蒜、姜、椒汁、酱油、酒将肉泡透,再用原泡作料,入锅红烧至七、八分成烂,提起出油。临吃时下麻油炸,其皮向外翻出,如松果式。”

陈晓晓先做书中提及的椒汁,坐锅烧水,里面放入适量花椒,小火慢熬15分钟,用密漏网过滤去花椒粒,将花椒水晾凉备用。将五花肉切成5厘米见方的大块,再将肉片横竖交叉各几刀,均匀划透肉皮成围棋档。

拿出盖碗,将晾凉的花椒水倒入盖碗里,再放入葱段、姜片、拍松的蒜瓣、生抽、老抽、料酒、花雕酒,搅拌均匀,放入五花肉,盖上盖子,放入冰箱冷藏室里冷藏一夜。

做好这一切,陈晓晓开始做晚饭,两个菜,卤牛肉是现成的,只炒一个西芹腰果虾仁就好。先将西芹撕去“老筋”,再掰成段,将西芹焯水。坐锅起油,大火快炒,出锅盛盘。

陈晓晓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和啤酒杯,给自己倒上啤酒,慢慢啜饮,再来一片卤牛肉,细嚼慢咽,可真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享受。此时此刻陈晓晓完全能理解《晚酌的流派》中,幸子晚酌时的心情,和那满足的享受。

陈晓晓虽然从来不像很多人一样,把自己称之为“吃货”,可她对自己味蕾的满足,一样不会吝惜。陈晓晓要的是尽善尽美,美食美器美景美意,一样不能少。在陈晓晓看来,美食之外,如果加上美景就更好了,边吃边喝边欣赏美景,那才是人生一大乐事。但美景可遇不可求,美器却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好一点。

张仲陶《食器与盛名》中言“器,食也;食,养也;养,和也;和,乐也;乐,则能养志,志,精也;精,则有理,理,类也;类,谓之智,智,则强;强,则寿,寿,名大;大,则尊安;尊安之谓福,福,寿而不忧,之谓乐,乐之所成,谓之福。”

吃,不但为了填饱肚子,更是为了养性情,养神健体,在吃得过程中感受快乐,志趣高雅,从而达到长寿。“制鎏金象耳炉”一个,“青瓷花瓶”一个,“竹节式茶壶”一个,“青花瓷碗”两个,“青瓷盘”两个,“竹编小笼”一个。

陈晓晓虽然收入不低,可这些钱还是攒起来的,虽然家里不用她挣钱,可她从来就没有依赖过家里,有手有脚的,总要自力更生,才不枉生来做人。

喝完一杯啤酒,陈晓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总感觉自己做的这桌子饭菜没白吃,好菜配美酒好巴适。喝完第二杯啤酒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陈晓晓没多想,起身去开门,原来是超市送货员送啤酒来了。

陈晓晓虽然工作独立,做事干净利落,可是她少不了外在的许多帮助,尤其是现代生活的便捷,没有送货员……

松果肉要浸泡一夜才入味,明天早起再做,陈晓晓看来一个小时的书,赶紧熄灯休息,睡觉美容陈晓晓一向很注重。

一夜无梦,陈晓晓从一阵清脆的闹铃中醒来。麻溜滴地起床,刷牙洗脸,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盖碗,又从橱柜里拿出大砂锅,将腌制好的五花肉连汤带肉一起倒入砂锅里,放上几块冰糖,大火烧开,转小火慢炖。

趁着炖肉的工夫,陈晓晓开始做早餐,用电饭煲焖上米饭,陈晓晓开始炒菜,冉奶奶送的自种的茄子,嫩嫩的最适合清炒,用手掰成小块,坐锅起油,放了花生油,再来一小块猪油,爆香葱姜,放入茄子翻炒几下,锅里的油迅速被吸干,可陈晓晓并没有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