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校霸后,我在校园论坛爆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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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扒了裤子

我因拒绝了校花的告白,被她怀恨报复。

她诬陷我性骚扰,害得我被学校处分,被同学孤立。

她表哥顾行更是带着十几个社会人在校门外围堵我,说要给我点儿教训。

被打得遍体鳞伤时,我大喊一声:「我没碰过你妹妹!我喜欢的是男人!」

顾行脸色一沉。

他走到我面前,抬起我的下巴:「孙子,你敢蒙老子?」

我哪敢蒙他啊?

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我在众目睽睽之下——

亲了顾行的脸。

1

我亲了顾行的脸,或者是嘴,我分不清了。

当时我的视线都被血糊住,身子也摇摇晃晃。

只记得他的肌肤触感挺有弹性,与那一身精壮的腱子肉比起来,明显更具少年感。

我也不知道顾行是什么反应,因为我站不住了。

我极力抓着手边能抓的东西。可能是一根带子,或者是一片布料。

我不知道,我只想要负承着我身体的重量。

可我抓着的那东西很明显并不结实。

最后,我重重地倒地上,眼前最后的画面,是一条很梦幻的蜘蛛侠图案的平角裤……

所以,我是把顾行的外裤给拉下来了。

……

醒来时,我奇怪地看到顾行坐在我身边。

我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看看自己的四肢是不是已经被固定在板床上了?而他的手里,有没有拿着刑具?

堂堂研究生学院院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人亲了脸,还扒出了蜘蛛侠内裤?

我觉得他能留我活到现在,肯定是想让我生不如死的。

「你醒了?」

他竟然很平静地问我。

我更加忐忑,翻身起来就想逃。

扑通!

钻心的疼从我的左腿蔓延开,脑袋一阵晕鸣。

「别动了,你左腿骨折了,脑袋也缝了三针。」

我趴在地上,打量着这间陌生却干净的房屋,明显不存在我记忆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是我的公寓。」

顾行把我带回他家了?

我震惊不已。

我低了下头,看着身上明显不属于自己的那件T恤。

「看什么看!老子裤子都给你扒了,扒你件衣裳算什么?」

我茫然又失神的样子令他开始不耐烦了「啪」一巴掌拍在床头边,冲我吼。

「你先把伤养了好了,回头账回头算。」

我摇摇头,我说我这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凌迟。

你要杀要剐,趁着我麻醉劲儿还没完全过,随便吧。

我四仰八叉躺在顾行的大床上,准备迎接着命运无情的洗礼。

顾行抬腿往我腰上踹了一脚:「瞅你那点出息!陈水仙诬陷你,那你鼻子下张嘴干什么的?除了吃不会说?」

我委屈得不行。

「我说了啊!我怎么没说?我从校论坛说到保安科,从警察局说到行政处。有人信吗?」

陈水仙是我们外语学院的校花,她爸是校董。

一个勤工俭学的穷小子被指证占了校花的便宜,我说自己是无辜的,是她诬陷我,谁会相信我?

「你不是也一样,说叫人打我一顿,就打我一顿吗?」

我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叹了口气。

「所以呢,话都给你们说了,嘴巴除了吃就是说。我这不是说了没用,才亲的?」

顾行瞬间气红了脸,一把将我从地板上揪起来。

「你给我过来!」

我吓坏了,双手胡乱抓着他的拳头。

我以为他又要揍我,以我现在这副半残废的样子,哪里还能挨得了他三拳两脚?

挣扎不脱,我情急之下低头冲着他的拳头就咬了一口!

「哇!」

「林一望你属狗的啊!」

就这样,我解锁了嘴巴的最新技能——咬。

顾行怒吼一声,将我狠狠丢回到床上。

我陷在舒软的被子里,大口喘着气。

我感觉顾行好像也上来了,跪在我身后,把我两条胳膊往背后死死压住,然后拿个什么坚硬又冰凉的像某种刑具一样的东西,死死往我身上套。

我不知道他要对我干什么,但我绝不会让他对我干什么。

我是穷,是没背景,甚至因为性取向的问题早已“众叛亲离”。

但这并不表示,我就应该成为他和陈水仙这类富家子弟肆意凌辱的玩物。

顾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我套上颈护圈。

他坐在我床边,筋疲力尽,气呼呼地说。

「医生说你平卧不用戴。起来就得套上,否则以后颈椎容易坐下病。老子可不想被你讹一辈子。」

我抬手擦去眼角羞愤的泪,脑子一抽,说了这辈子最作死的一句话——

「顾行,像你这种嚣张跋扈的校霸,就不配穿蜘蛛侠的内裤!」

砰一声,顾行一拳就将我干昏迷了。

后来我才知道,他当然不会蠢到只因为听我说了一句「我喜欢男人」,就相信了性骚扰的事件是他表妹诬陷我的。

而是那天送我去医院后,医生说我的腿需要手术固位,打麻药必须有人签字。

顾行拿了我的手机打给我爸,得到的回复是——

「别再跟我提那个丢人现眼的死变态。让他在外面被男人弄死算了,死了也别说是我儿子!」

2

我在顾行的公寓苟了一个礼拜。

这期间他不太上门,总共就来了两回。

一次是给我买了四个塑料袋子吃的,整个冰箱都塞不下。

一次是开车来接我去医院给脑袋拆线。

顾行今年研三,平时很少去学校。

听说他在校外的高新园区开了一家公司,做什么芯片的我不清楚。

反正肯定是家里给拿钱的。这种富二代么,创业都跟玩票似的。

上次他叫来打我的人,也都是那园区附近找的装修工人。

我说他实在太狠,那种民工都是高强体健,下手还不往死里造?

他却冷冷跟我说:「你庆幸都是农民工吧,拿钱两清,回头谁也不认识谁。真要是学院里的兄弟——」

啊对对对,真要是让他在兄弟们面前社死,我觉得我应该活不到现在。

但我还是坚持要回学校去了。

周末晚上,我给顾行打电话,说,谢谢你这一周的照顾,但我不能再缺课了。

要知道,缺课率达到一定程度,就没有平时表现分,影响期末绩点。

拿不到奖学金,我下个学期喝西北风吗?

而且我还有几个兼职在身。停一天工,就少一分钱。再停下去,工作就没了。

「你这个样子的,能去做兼职?你去cosply木乃伊?」

顾行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当晚就过来了。

看我一瘸一拐去开门的狼狈样子,进门就是一句吐槽。

我脑袋拆线了,脖子应该也没大碍了,但腿上石膏还在。

去星巴克打工肯定不行了,去水博园当兼职志愿者那份工估计也够呛,但我有两份家教,给高考生辅导数学和英文的,瘸点没关系。

「你还是给我老实养几天吧,家教才几个钱?我雇你成不?」

顾行说。

我很讨厌他们这种对钱很无所谓的腔调。

要知道,我从一上大学就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一针一线都是我自己辛苦赚来的。

我需要钱。

虽然钱在一定程度上不能改变很多事,但至少可以让我有多点选择。

我这样的人,在缺少理解与包容的现实中,必然寸步难行。

但我能怎么办?去死吗?

我冷笑一声:「你雇我教你什么?龙阳十八式吗?」

「滚你大爷!」

顾行红着脸,抬手作势就要扇我。

这时候,我手机响了。

他顺势找台阶下,怒冲冲地啐了一口:「接你的电话!」

之前挨顾行揍的时候,屏幕碎成蜘蛛网了,但还能凑合用用。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

「小望,你还好吗?」

我有挺长时间没接到我妈电话了。

高考之前跟我爸闹得天翻地覆后,他把刚满十八岁的我赶出了家门,也不许我妈跟我联系。

我住在好心班主任家的出租房里,度过了最后小半年的冲刺。

高考那天,我也成了全班唯一一个没有家长等在外面的孩子。

但这并不影响我还是以全市理科前三十名的成绩考上了这座综合性名校。

我一个人填志愿,一个人去报到。

我妈偷偷给了我五千块,被我爸知道后,一气之下要跟她离婚。

听她在电话里哭得泣不成声,我赶紧把钱原路退了回去。

我说没关系,我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可以自己打工赚钱。

起先我妈每个月还会偷着给我打一次电话,但每一次她都在劝我,去看看心理医生,去交个女朋友,去尝试一下,改变一下。

我爸一家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出身,从来就没有被这种乱七八糟的西方糟粕荼毒过。

我这好端端的男孩子,怎么就不想找老婆生孩子呢?

我妈认为,我一定是病了。

我说服不了她,更无法改变我自己,后来推说忙,也就很少跟她通话了。

「嗯,没事。都正常。」

我无精打采地应和着。

「小望,事情我都听说了。」

我妈说,她有个朋友家的女儿今年大一,也在我们学校,是我的学妹。

我和陈水仙那点事,早就在校园网上发酵开了。

「妈知道你不容易,毕竟这么多年误入歧途,想改变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但妈妈是真地为你高兴的。」

我深吸一口气:「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妈:「没事没事,你不好意思说,妈也理解。只是你现在还不太明白跟女孩子相处的界限和自由度,所以难免有些状况,冒犯到人家了。」

「咱们吃一堑长一智,年轻人血气方刚的,犯点错误不要紧——」

我简直无语,刚想反驳,电话那端却传来了久违的威严的伴随了我一整个童年阴影的嗓音。

「叫人打了?活该!好好谈恋爱不会?我林山文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丢人现眼的东西。回头让你妈给你准备点钱,好好跟人家女孩子道个歉,别再影响毕业!」

这就是我爸妈,在我因为同性恋的事情被赶出家门后的第四年,他们因为听说我「骚扰了女生」于是主动跟我和解了。

我默默挂断了电话,冲顾行勉强笑笑。

他表情平静,眼里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在扇动。

我耸了下肩:「你看,这就是可悲的父母一辈。」

他们认为儿子即便去骚扰了女同学,都不算是什么大事儿。但如果他是个同性恋,只是个同性恋,一个没有危害过社会,没有做过任何违背道德法律的同性恋——

那他就是有罪的,是要被批判要被打压,要送去下地狱的。

「林一望,我让陈水仙给你道歉。」

顾行低吟一阵,这样说。

我赶紧摇头:「别啊,你看这不是因祸得福吗?我爸妈都愿意给我钱了!」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陈水仙是不是?要不是她造谣我性骚扰,我爸妈心里能踏实?」

「你看,他们的儿子多了不起?都敢摸女人了!他不是死基佬,他是臭流氓哈哈哈!在他们眼里,臭流氓也比死基佬强!」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飙出眼泪,还是在顾行的面前。

他买的那些吃得被堆满了冰箱,但我却只想在里面找到酒。

后来,顾行打电话给他助理,拎了一打德国精酿上来。

那天晚上,我跟他两个人坐在客厅里烂醉如泥。

我都不记得我自己说了些什么,后来他好像到处在找笔,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再后来,我们就倒在客厅沙发里胡乱睡了。

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顾行说带我去吃点东西,完事儿送我回宿舍。

3

「几楼啊?」

顾行把车停在我宿舍楼下,往上看了一眼。

我:「三楼。」

顾行皱眉:「你怎么弄?有电梯吗?」

我拄着不太顺利的拐,白他一眼。

「你又不是没在这边住过,你说有没有?」

顾行也是本校本科升上去的,读研以后才搬去其他校区。

「我还真没怎么在学校住,都是走读的。」

也是,他家好几处豪宅呢,吃饱了撑得过来挤宿舍?

我深感夏虫不可语冰的无力感。

「我先上去了。」

我挪着拐,往楼里进。

顾行正在开后备箱,要给我拿吃的。

喊我等他一会儿。

我懒得等,我试试看我这腿上楼到底成不成。

「猥亵犯回来了?」

「这是在看守所里叫人打断了第几条腿啊?哈哈哈。」

身后一阵刺耳哄笑声,我不用扭头也知道是马锐。

他是陈水仙的铁杆舔狗,胸肌大脑仁小的莽汉一个。

怎么说呢?

旁人不知道陈水仙喜欢我,追求我不得。

所以不知道「性骚扰」这件事的全貌。

他都被陈水仙发过N次好人卡了,明知道陈水仙在追我。

行吧。

我觉得他就是嫉妒加不甘心。

在他眼里,像我这种白净斯文的「娘娘腔」也有资格跟他做情敌?

「怎么出来的啊?不是没爹没妈吗?」

「瞅你这细皮嫩肉的,也学人家猥亵女人?就凭你?」

我不想理他,他却越发来劲。

「我听说你还没有跟水仙公开道歉。怎么?还不服啊?我告诉你姓林的,谁敢欺负水仙,那就是在老子的底线上蹦迪!」

马锐抓住我的拐杖,猛地往回一抽。

我的身形力量都不如他,当场被晃倒在地。

石膏砰一声砸在水泥地上,我的小腿震得生疼。

这时候,走廊上已经围了好几个同学了。

有人劝马锐算了,有人劝我说赶紧服个软,当然更多的人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听见没,道歉!大点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不该欺负陈水仙!说你以后不敢再犯!」

我真是无语了,就连陈水仙本人都不敢把事情继续闹大,非逼着我公开道歉。

这头舔狗还真敢把自己封为哮天犬?

「马锐,你算哪根葱?」

我拽着栏杆撑起身,目光丝毫不退。

「老子就是给陈水仙撑腰的,我是她哥怎么的!我就是不许任何人欺负她!」

「小子,她哥可没你这么愣。」

后面突然伸出一只大手,抢下被马锐夺走拐杖。

是顾行。

「她哥是文明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哈。」

我:「???」

顾大公子您还真敢说哈?

余光看到我的眼神,顾行狠狠瞪我一眼,口型说了一句,「憋着!」

「你又是谁啊?」

马锐瞅了瞅眼前这个比他还高半个头的学长,不禁有些怂怂的。

人群里有个同学认出来顾行,小声说:「他是研究生学院的,陈水仙他表哥。」

马锐的脸整个一红橙黄绿:「哎呀,是大哥啊!」

顾行笑眯眯走上前,拍了拍马锐的脸蛋:「小子,你喜欢我妹啊?」

马锐呵呵傻笑,点点头。

顾行秒变脸色,一把揪住马锐的衣襟:「草!就你这种蠢货,要是能追得上我妹,我跟你姓!」

说完,他一拳怼开马锐,扶起我便走。

马锐整个都懵了。

缓了三秒钟后,他冲我们大吼:「他就是个斯文败类猥亵犯,咋还真当你们家女婿!」

顾行轻蔑甩他一眼:「他就是我家女婿了,怎么的?」

我:「???」

回到宿舍,顾行从食品袋里抽出两条软中华,分给我的室友们。

「林一望腿上有伤,你们多关照关照他,有事打我电话。这我名片,回头想找实习了也成,我们公司跟你们信息技术专业的,对口。」

我那三个室友平时跟我关系也都不错,陈水仙的事他们多少知根底,只是鉴于陈水仙的身份,明哲保身罢了。

顾行这一番操作下来,聪明人哪有不给台阶下的?

「哥你放心,小望交给我们照顾就好。」

顾行临走前,我送到门口。

「这个给你。」

他掏出一部手机送给我。

九成新的。

「你那个摔坏了,拿我这个用。」

我不要。

「拿着,我用了俩月,格式化了。咋的,嫌弃啊?」

我说不是,主要是——

「顾行,我不可能跟陈水仙在一起的,你刚说那些话——」

「废话,她陈水仙配得上你?我又不瞎。」

顾行少见多怪地瞄我一眼,「别瞎寻思那么多。以后那个姓马的要是再敢对你动手——」

我摇摇头:「不会的,要是他再打我,我就如法炮制。」

「啥?!」

顾行眼珠差点瞪出来。

「不行!你敢!」

我懵了:「什么不行?他打我,我就打他啊。如法炮制,怎么?我凭什么不敢打他。」

顾行愣了一下:「哦,你这个意思啊。吓我一跳。」

我歪了歪脑袋:「否则呢?你以为我说如法炮制是指什么意思?」

顾行:「没什么,快滚进去,老子还有事。」

我回宿舍,室友们都围上来。

「那是你哥?以前都没见你有家人来啊,小望。」

「你哥对你挺好,楼下那车是他的吧。估计得三百多万呢。你家条件这么好,怎么还要做这么多兼职。」

「你看他这名片,领航科技信息技术,不就是去年大学城高新园区入围的创业新秀企业吗?你哥挺牛逼的,人也亲切,没架子。你说,咱真能去他那实习吗?」

我心说,是挺亲切,没架子。

都穿蜘蛛侠内裤了,还不够亲切?

「不是我哥,是陈水仙他哥。」

我放下拐杖,在室友的搀扶下爬上了床。

室友们恍然大悟:「那你这算是,屈服了!你答应跟陈水仙在一起了?」

我脑子有点乱,不想再说话了。

周一一天满课,从早到晚。

我室友准备骑自行车载我去教室,一下楼就看到顾行弄了辆小电瓶车站在那等着。

说实话,他一米八七的身高靠在这辆有点女式风格的小电瓶车旁,把它衬得跟个玩具似的。

「你干嘛?」

我惊道。

4

「送你的,代步。」

宿舍离教学楼大概有一公里多,教学楼到图书馆,大礼堂等地方也有些距离。

「这电瓶车下面脚踏的地方比较宽,你把石膏腿放上去正好。我比较了一下,就这款合适,但只有粉色的了,其他的要调货。」

顾行摆着一副安利脸。

我:「???」

我说,不要!

「听话。」

顾行瞪我一眼,开口吐出来两个字实在叫我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翻他一眼:「我不听又怎得?」

「我打断你另一条腿。」

丫的顾行他就是一流氓,我早该看透的。

「你先骑着试试,回头我叫人给你换一身漆成不?」

算了,这流氓还是挺有人性的。

当然那时候我并不知道,顾行给我用的是进口的汽车珍珠烤漆。

光换这一身高贵灰蓝色,就够买二十辆电瓶车了。

我跟顾行说,其实你真不用这么愧疚。

「我这腿,总归一天比一天好的,打就打了,算我该的。」

「那我让陈水仙跟你道歉。」

顾行还是这句话。

我苦笑:「算了吧,只要她不再来骚扰我,我就烧高香了。」

顾行:「我觉得你还是应该把她单独约出来,跟她说清楚自己的性取向。我妹只是任性,但不是不讲道理。」

「你拒绝她又不给她合适的理由,她气急败坏不甘心,觉得没面子了,才会做这么毁三观的事。」

我哭笑不得:「所以她没面子了,就可以毁了我?公平吗?」

顾行想了想:「这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比你有权有势的人就是可以制定规则。看不惯啊?看不惯你有本事努力点,踩她头顶上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当顾行说出如此三观不正的话时,我并没觉得特别反感。

可能是因为我没有从他眼里看到任何既得利益者的优越感,以及理所当然地沾沾自喜。

相反地,我仿佛看到一丝跟我一样的挣扎和抗争。

但那时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我听了顾行的意见,主动约陈水仙谈谈,就在校园图书馆后面的思源湖畔。

清风明月,坦坦荡荡。

「你终于想清楚,愿意跟我在一起了?」

陈水仙人如其名,自恋又嚣张,自我感觉良好极了。

「说实话,要不是你那天说了那么绝情的话,我也不想把事情弄得那么不好收场的。你知道我爸我哥都是什么脾气,我爸当场拍桌子,说什么都要让你坐牢,至少也得开除学籍。」

我心说:那我还真是应该感谢你了。

陈水仙继续道:「我爸每年五百多万投到咱校,要不是我去求的情,你觉得校长会怎么处理你?林一望,我也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的。你到底答不答应跟我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摸摸鼻子。

「陈水仙,这几天,我确实也想得很清楚了,所以才来找你的。」

「真的?」

陈水仙脸上一红,轻咬嘴唇:「那咱们别在这说了,你晚上没课吧。我们去市里吃饭,然后就住外面吧。你放心,这一次我可再也不会说你性骚扰啦!」

她上手拉我,却被我轻轻甩开。

「水仙,你很好,真的,我也知道跟你在一起可能会很幸福。不,是一定比跟这世上任何一个其他女孩幸福。但我没办法,我不喜欢女的,我喜欢男的。」

陈水仙当场绿了脸:「林一望,你耍我呢!」

「真的,我喜欢你哥。」

我豁出去了,反正顾行说了让我找陈水仙解释清楚。

我照做了啊,至于怎么解释,他又没给我攻略。

「我跟你哥早就在一块了,而且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过,我甚至知道他的内裤是蜘蛛侠的。」

这一下,陈水仙的脸不仅是绿了,几乎是绿到腐烂了。

「恶心!」

她抬手甩我一个耳光,气呼呼地跑了。

我摸摸脸,苦笑。

这招叫伤人八百,自损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