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启程
“这个颜色好奇怪”
“这里太短了”
“怎么看上去这么笨”
苏幕看着汐樾拿起一件又一件的衣服，比在自己的脖子下方，不停的发着见解，汐樾呆呆地点着头，并没有生气，似乎她对自己怎么穿衣服没报多大希望似的，最后苏幕觉得一件月白色的衣衫还算不错，但是被汐樾严词拒绝了。“我们是要出门”汐樾认真地说，没有多话，她在一阵顺从的迷糊后，清醒地放弃了苏幕认为她穿着好看的月白色衣服。最后苏幕、车越各自准备了两身灰色的短衣，汐樾在苏幕的威逼利诱下最终选择一条粉色的裙衫。
回到家，整理好包裹，揣好地图，背起背篓，锁上小屋，牵起小马，三人终于出发了。
“香香？”苏幕看着白马粗大的鼻孔里冒出的热气，扬起了眉毛问汐樾：“你管这匹马叫香香？”
“有什么不行吗？他很可爱对不对？”汐樾珍惜底抚摸着马背，一路上她和车越都在走路，两姐弟都十分心痛这匹粗壮的白马，苏幕多次苦劝，都不舍得骑上去坐一程。当然就这就导致他们的行程走的很慢，苏幕倒是高兴底骑着他的黄马溜了好几个弯，他管自己的这批坐骑叫“沙特”。
苏幕闻着马身上是不是散发出来的一股子闷闷的味道，实在和香联系不起来，只能想到始终是女孩子，确实只能想到这些花花般的名字，他其实更希望两姐弟能都骑上马走一程，但是每次苏幕提议，他们两个就上去坐坐，过一会儿，两人又都下来了，都不是很舍得其这匹马，最终一天下来，三个人并没有走很远，好在就近有一家客栈可以落脚，眼看天色渐渐变晚，三个人很有默契地牵好马儿进入客栈，向小二要来两间客房后，放好东西，最后来到客栈前堂就餐。
只见客栈前堂吵吵嚷嚷，一堆人已经聚居在前堂东南边额一个角落里，十分热闹、
“大师，看看我的”
“大师，这里这里”
“哎呀，我可怎么办”
人群中，有人焦急、有人兴奋、有人高呼、有人黯然神伤，前堂其他地方零星坐着一些人，目光都被角落里的热闹吸引着，不觉观望，只有一位少年，身着一件淡蓝色衣衫，神情淡然，十分认真地勘这手里的书卷，似乎与旁边的热闹处于两个世界，自带一种清风不入世俗之感。
“流岚”汐樾高兴地叫起来，然后朝着淡蓝色衣衫的少年摇了摇手
“牛栏.....”苏幕跟着暗暗叫了一声，希望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更确切地说，希望汐樾看错了
“流哥哥”车越兴奋地大叫，跑过去流岚那边“流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流岚也看见了他们，他拍了拍车越的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们也在这里？”说着，抬起了他帅气的眉眼
“我们要去绘京”车越老实答道，他姐姐也在一旁老实地点点头
“你呢？”苏幕问
“哦”流岚略微低了低头，把手中的书合好，放在身后的背篓中，看向汐樾：“我也去绘京”
“你也去绘京，难道......”
“嗯”流岚点头
“那恭喜你了”汐樾很兴奋
“什么”
“阿姐，你在恭喜什么？”
显然，苏幕和车樾同样摸不着头脑
“你流哥哥被选中去绘京作为举子了”汐樾说，看着流岚，苏幕在她眼睛里稍稍看到了些有些佩服的感觉
“橘子是什么意思”苏幕不懂就问:“买橘子吗？”
“呵呵”流岚笑了，十分有风度第看着苏幕：“就是地方推荐去绘京作为大学政的初级学员。”
“这样，那你是要去绘京读书”
“可以这么说”流岚眼中闪着光
“哇，我们边地每五年只出一个人，你好厉害哦”汐樾感叹着
流岚兴致也好起来，三个人就这一小餐饭菜边吃边聊起来，都畅谈着去绘京后该条如何安身立命。突然间只听一声爆响，前堂东南角那方热闹之地，又传来几声喝彩。苏幕早已经对那边人群簇拥的地方十分好奇，现在又听见喝彩，这已经勾起了他前去看看的欲望。
“流兄，你怎么不去那边看看”苏幕指着人群多出问
“哦，那是占卜”流岚笑着说：“我不需要”
“为什么？看上去很准的样子？”车越问
流岚笑着摇摇头，转向汐樾：“你想去看看吗？”
“不想去”汐樾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但是苏幕却颇感兴趣，继续问：“你们这里是用什么占卜？”
“龟壳”流岚很奇怪，这不是常识吗，这位叫苏幕的男子怎么连这也不懂，说这男子也奇怪，相貌英俊，却总给人一种呆吧？无知吧？但是又疏远迷离的感觉，汐樾怎么会认识他，花漾节那天他又怎么会陪在汐樾身边，难道他们之间早有姻亲，可是为什么不见其他亲戚长辈？摩蝎边地也从未听说......一肚子的疑问在流岚心里打转转，他于是问：“你是汐樾的远亲？”
“不是”汐樾回答的干脆利落
“哦，那......花漾节......”
“哦，我怕这笨蛋没人陪，去帮帮她”苏幕回答，汐樾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但最终孩纸克制住了下一步行动
“哦哦”流岚心里长舒一口气，同时也觉得奇怪：“没有父母之命，这事也可以帮？”
“有什么不能帮的？总不能让女孩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嘛”苏幕觉得这个流岚真是个书呆子，榆木脑袋，封建礼教的产成品，但是他也没有显示出轻佻的样子，而是继续颇有兴味地看着东南角那个热闹的角落，一餐饭毕，已是入夜时分，汐樾带着车越回访休息了，苏幕和流岚三三两两地聊着，从摩蝎边地到绘京，苏幕也了解到，眼前的流岚算是一位寒门贵子，父母早逝，他由叔婶抚养长大，他从很小就认识汐樾，双方都是没有父母庇护的小孩，所以就多一份惺惺相惜，那天花漾节，他踌躇着汐樾有没有人陪，是想知道，她母亲在去世前有没有给汐樾选定对家，他本来以为是苏幕，不过现在看他的样子，在听说苏幕没有父母之命后，似乎带有几分高兴，当然也有对苏木不知礼节的惊讶与傲慢。
“这样说，如果以后在大学政表现得好，也许可以选为入朝的笔员”车越说
“你何不去占卜一下，占卜一下就知道了”苏幕有些不屑
“不了，我不想提前知道未来的事情。未来也是可以改变的？”流岚笑了
“兄弟，何来这一说？你们这里不是信奉巫术，供养巫师吗？”苏幕问
“你有所不知，在医、战、测就是占卜、祭这几种巫术间，除了帝王之术不可知外，祭祀之术是更高等级的巫术，他的的医、战、测都是变幻不定的，医不能保证一定能把人医好，战未必胜，谋略第一位，占卜吧更是要付出代价的”
“占卜要付出什么代价？”
“占卜在以前是一种邪术，他可以预知过去，未来，尤其是未来，t如果占卜出什么不如意的事情，若想要改变的化，便要从你生命掠取一件东西，用以抵偿，我想这也是汐樾为什么不占卜的原因”
“原因？”
“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出了生命之外，没有什么值得被掠取吧”流岚看着苏幕
“那你为何卜占卜呢？”
“因为我和她一样”流岚平静地说
这两傻蛋，应是不知道更多的东西，果然是被自己的认知局限住了，这不还有爱情、理想、寿命、健康、灵魂可以典当吗？苏幕心里想，果然自己毕竟是21世纪的人，和他们还是不同。想着想着，苏幕神情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傲慢，正欲继续追问下去，却发现东南角热闹的人群已经散去许多，只露出一个坐在角落一张青石茶几边的一位身着浅白色素衫的道士模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