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投我以石子，报之以砖头
秦月明坐着白云沙发，飘到演艺大厅里。大厅的墙上贴满了各种赞誉海报，他特意叫李烟把夸赞的言语都印成海报，贴满了墙。他飘到中间，欣赏着那一句影评：秦月明正在改变历史！
他扬着头，得意洋洋地念叨着这句话，内心欣喜至极。大厅正中间的墙上挂着一个模型，上面是9座打算投建的万人影院，其中有八座在地球，一座在月球。他看着模型，眼睛中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这时，李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刚进门就喊道：“老秦，老秦。”
“票房又创新高了？”秦月明回过头，笑得异常开心。
“是坏消息。”李烟努着嘴，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生气的样子挺可爱。”秦月明心情大好，根本就没有认真听她在说什么。
“从今天开始，我们的电影每场只能限制到六千人。”李烟摆了摆手，一脸无奈地说道。
“六千人？什么啊。”秦月明略微有点惊讶，不过还是不紧不慢地问道，“怎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我们一场电影有四五万人，造成每天有数不清的飞行器前往万人电影院，造成了交通安全隐患。这两天，突然有一堆人投诉我们，为了安全起见，交通部门不得不对飞行器进行限流。反正各种因素叠加起来，每场只能有六千人。”李烟挠了挠头，“这样的话，我们的票房收入会大跌啊，毕竟只有一个场。”
“那赶紧开几个场吧，其他城市的交通没有这么糟糕，要趁着这股风潮，赶紧多弄些场。要是再过段时间，新鲜感一过，人们就不会再买账了。”秦月明依旧是云淡风轻，说道。
“我们开不了新场。”李烟皱着眉头，显得很无奈。
“为啥？”秦月明苦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真的遇到麻烦了。
“我们看好的五个场都被人截胡了。”李烟捂住胸口，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啥？”秦月明疑惑不解，似乎从未料到出现这种情况。
“今早，那几个场地的老板联系我了，说不租给我们了。我问了好多次，其中一个才说了实话，铁傲影视联合了大概九家影视公司，把那几个场高价租了。合同都签了，没办法了。”李烟面色铁青，看得出很愤怒。
“铁傲？租这个干嘛？”秦月明已经明白了，镇定了下来。
“理由就搞笑，说是想要让员工有踢球的地。这明显是针对我们。”李烟叹了一口气，“我说老秦，都是你啊，你当时为了砍价，说暂时不跟他们签约，这下好了吧。”
“你说，消息怎么泄露出去的。”秦月明脸色有一点点凝重，总体来说依旧是泰然自若。
“有内鬼？”李烟满腹狐疑，压低声音说道，“你想想，地点都是郊区，也挺隐秘的，铁傲的人怎么会知道的？”
“能不能找新的场呢？”秦月明深知只能换场地了。
“那么简单啊，影院的定址是要市场调查的，这五个场都是调研很久的。而且，我们去谈判的时候，都是保密的，可还是被发现了。我们大意了，让这些人截胡了。”李烟懊恼地说道。
“那没办法，做生意总是会出各种事。那照这么搞，我们的万人影院还弄得了吗？”秦月明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情绪上的波动了。
“老秦，你居然还不着急？我们的现金流本来就很紧张。本来趁着这一波浪潮，可以再开五个场，这样子数据就会非常好看，投资人也会抢着给我们投钱，这下好了，不仅新开场的事情做不了，连旧场也被限制了。你知道那些投资人，也会因此裹足不前的。”李烟说到激动处，挥动着手，唾沫横飞。
“也就是大场弄不了喽，你去查清楚是不是铁傲搞的，是的话，我们也有应对之策。”秦月明抬起头，冷冷地说道。
“我说老秦，你怎么一点都不焦急？”李烟对他的表现有点不满。
“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不乐观也于事无补。我保证，若是铁傲搞的小动作，我会让他们明白我的座右铭：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投我以石子，报之以砖头。”秦月明冷冷地说道。
与此同时，在铁傲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里面，李沧海正在向今戈汇报工作。今戈翘着二郎腿，手里拽着一个青铜酒樽，漫不经心地问道：“月明怎么样了？”
“我们一出手，他们的万人电影院就滑坡了，现在一场电影只能有六千人进场。由于不能五万人一起看，也就没有那么热闹了。在这些观影人中，很多压根儿就对电影没有一丝兴趣，只是凑热闹。对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大型派对。可是呢，只剩下六千人，这些人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也就不去了。照现在这种局面，很快就会冷清下来。”李沧海得意洋洋地说道。
“还有呢？”今戈喝了一口葡萄籽汁，脸上浮现得意的笑，问道。
“他们本来也可以破局的，月明本来在周边城市物色了五个场地，就差签合同了，可是这个秦月明为了省点租金，暂时吊着那些业主。真是好笑啊，秦月明断定这些场地根本就租不出去，那些业主只能降价。谁曾想，我早就注意到他这些动作，联合九个公司一起租下来了。”李沧海眉飞色舞，兴高采烈地说道，“最绝的是，秦月明已经定制好了播放设备，就差租下来安装了，现在所有的设备都砸在手上了，说不定要打水漂了。”
“那他能不能换场地呢？”今戈闻讯心情大好，问道。
“基本不可能，因为成本啊，还有就是哪有那么多大场地给他啊，现在城市都是寸土寸金。而且，我们已经提前做了预防措施，他有可能租的场地还有二十七个，我全部跟业主签了优先租赁协议，只要发现他要谈下来，就提前灭掉火花，发现一家，我们就租下一家。”李沧海得意洋洋地说道，看起来很有成就感。
“可是这样的话，也会对铁傲造成资金负担。”今戈突然说道，对她说的事有所保留。
“您放心吧，租金都是十家公司一起摊的。当然，铁马作为牵头人出了大头，不过有九家公司的支持，成本也就不可能突破您划定的费用底线。”李沧海强调自己没有胡乱花钱。
“这非常重要。”今戈强调道。他虽然允许她在很多事上自由发挥，但是划了一条成本线。这条线划得非常抠，也常常让李沧海头疼不已。
“您放心吧，我会恪守您划的底线。”李沧海认真地说道。
这个话题似乎有点沉重，今戈不太想深入聊，说道：“你之前说月明是黑马，就这？”
李沧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知道月明的实力比想象中的更加吓人，不过，一时半会她也不知道怎么去说服他。毕竟他一向是看不上月明这种突然冒出来的新秀的。她只能说道：“您请放心，不管他是不是黑马，我们还有很多招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