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西北

布哈拉汉国，布拉哈

1500年，乌兹别克人首领昔班尼率兵自北进入河中地区，占领撒马尔罕，推翻帖木儿后裔在中亚的统治，建立昔班尼王朝。该王朝原定都于撒马尔罕，1561年迁都布哈拉，遂称布哈拉汗国。1505年，昔班尼夺取花剌子模，1507年，攻取赫拉特，灭帖木儿帝国。1510年，昔班尼为费尔干纳统治者莫卧儿王朝的巴布尔和波斯人的萨法维王朝联军所败，阵亡于梅尔夫城。

昔班尼死后，国家濒于崩溃。1512年，昔班尼之侄速云赤执政时，率军在尼尔杜万战役中打败萨法维王朝和巴布尔的军队，恢复和巩固了乌兹别克人在河中地区的统治。在阿布德·阿拉赫二世统治时期，布哈拉汗国国势强盛，重新征服霍拉桑、花拉子模，夺取费尔干纳和塔什干，并侵入哈萨克草原腹地。1598年，阿布德·阿拉赫二世死后，国内动乱，霍拉桑等地复失。

1599年，阿斯特拉罕王朝开始统治布哈拉汗国。该朝伊玛目·库里在位时，加强中央集权，以伊斯兰教法治国，政治经济相对稳定，商业繁荣，纺织品、陶器、纸张远销国外。其后乌兹别克各氏族割据势力日渐强大，王族内讧加剧，伊朗萨非王朝、阿夫沙尔王朝、印度莫卧儿王朝和希瓦汗国也乘机频繁入侵。苏布罕·库里在抵御外部入侵和平定内乱中取得一定成就，但汗国日趋衰落和陷于分裂。

18世纪前期，浩罕（中心在费尔干纳）从布哈拉汗国分裂出去，建立了独立的浩罕汗国。1740年，伊朗纳迪尔沙入侵，阿布都拉·哈兹投降，于1747年遇害。乌兹别克封建王朝逐渐重新成为波斯各个封建王朝的附属国。

阿斯特拉罕王朝末代可汗阿布·加齐统治期间，曼吉特首领马桑·沙·穆拉德迎娶其女，建立曼吉特王朝。在他统治期间，采用“埃米尔”称号，实行行政和财政方面的改革，兴修水利，发展农业，加强了布哈拉汗国的中央政权。纳斯尔·阿拉赫·巴哈杜尔统治时期，加强军队建设，不断扩张领土，力图称霸河中地区，并多次出兵对浩罕汗国进行军事干涉。1868年，在穆扎法尔丁·巴哈杜尔统治时期，布哈拉汗国沦为沙皇俄国的附庸。

布哈拉汗国为突厥人与伊朗人混合的军政教合一的军事封建王朝，受波斯影响较大，设有波斯式的中央集权官僚制度。

汗国奉伊斯兰教逊尼派教义为国教，实行伊斯兰教法和部落习惯法相结合的司法制度。和卓家族、伊斯兰教长老在宗教和政治上享有较高的社会地位。苏菲派纳格什班迪耶教团和库布拉维耶教团受到汗国的尊崇，赐封有大量土地，建有豪华的麻札。

布哈拉汗国将波斯文化、伊斯兰文化加以继承和发展，促进突厥—伊朗文化进一步丰富。

撒马尔罕和布哈拉为中亚伊斯兰学术文化中心，汗国除对原有的清真寺、图书馆、天文台进行修葺扩建外，还新建有多所清真寺和伊斯兰教经学院，其中撒马尔罕的希尔达尔伊斯兰经学院为中亚地区的伊斯兰教育中心，培养了大批学者。苏菲派学者对《古兰经》和圣训作了注释和考证。此外，布哈拉汗国文学、史学盛极一时，建筑、绘画、书法等也达到较高的艺术水平，波斯细密画创作相当著名。

布哈拉汗国极盛时期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以骑兵为主力，构成中流砥柱，骑兵分为人马披铠甲的重装骑兵，与抛弃铠甲累赘的轻装骑兵。乌兹别克人与塔吉克人都是剽悍善战的骑士，他们弓马娴熟。

中亚、西亚的武备以波斯工匠所锻造的最为精良，布哈拉王朝官营作坊多聘请波斯籍能工巧匠打造刀剑与甲胄，布哈拉战士多装备头巾盔、链板甲、锁甲、四镜甲等卫体防具，武器则有复合弓、斧、长矛、盾、大马士革刀、狼牙棒等。整体与波斯萨非王朝、奥斯曼帝国武备类似。

1500-1501年，巴布尔重新夺回撒马尔罕。沙伊巴尼(昔班尼的)率军在萨尔普勒之战中击败巴布尔的军队，征服了费尔干纳，把巴布尔赶进兴都库什山脉中

1509-1510年，乌兹别克入侵呼罗珊。在巴尔赫之战中，波斯的伊斯梅尔率军击败乌兹别克，取得了胜利，沙伊巴尼被杀。乌兹别克军队全部被赶出呼罗珊，退到巴尔赫附近，在那里击退伊斯梅尔。

1511-1512年，巴布尔入侵特兰索夏纳。苏丹巴布尔在喀布尔建立新的王国，并以此为基地，与波斯的伊斯梅尔结成联盟。不久，他率军重占撒马尔罕。但是此时乌兹别克已恢复元气，并在加兹迪万之战击败了他，把他重新赶回喀布尔。

约1550-1597年，乌兹别克阿卜杜拉汗当政。在他的领导下，乌兹别克获得了新的活力，并成为西突厥斯坦地区强大的中心国家。

1590-1598年，与波斯萨法维帝国交战。在阿卜杜拉二世的统帅下，波斯的土库曼军队攻占了赫拉特、迈谢德和呼罗珊大部分地区。阿拔斯率军逐步将乌兹别克的军队从呼罗珊大部分地区赶出，然而在巴尔赫附近的战斗(1598年)中，阿巴斯大帝的军队被击溃，损失严重。

此时，双方国力已竭，因而议和。为此，乌兹别克在巴尔赫附近的呼罗珊地区内获得了一小块立足地。

同时作为中亚地区唯二的大国之一，还有希瓦汗国。

希瓦汗国所在的地区古代为花剌子模的领土，后花剌子模先后被蒙古帝国、帖木尔帝国和波斯征服。1512年花剌子模绿洲居民发动起义，伊斯兰首领方教士首领鼓动下赶走波斯总督，摆脱波斯统治，拥立乌兹别克王族伊尔巴尔斯（1512～1525在位）为汗，建立独立的国家。即希瓦汗国。首都最初在乌尔根奇，1570年因阿姆河改道，世纪末迁至希瓦（咸海南）。

希瓦汗国位于阿姆河下游，咸海南岸的花剌子模绿洲，统治范围西及里海，南达呼罗珊北部。

建国初期，政局动荡。1537～1538年间，一度被布哈拉军队占领。哈吉姆汗统治时（1558～1602），汗国局势相对稳定，在1593年复被布哈拉汗征服。

1598年，恢复独立。阿拉布·穆罕默德（1602～1623在位）即位之初，俄国哥萨克人两次窜至乌尔根奇抢劫，被希瓦人民歼灭。

1622年，王子伊尔巴尔斯等发动叛乱，汗被废，并被挖掉双目，从此开始长时期的王族内讧及乌兹别克人与土库曼人之间的激烈斗争。阿布勒哈兹·巴哈杜尔汗即位后，混乱局面结束，国势转强，他和他的儿子阿努沙（1663～1687在位）曾多次侵入布哈拉汗国境。

1717年，俄皇彼得一世派军远征希瓦，惨遭失败。

1740年，希瓦被伊朗纳迪尔沙征服。纳迪尔沙死后，希瓦摆脱伊朗的控制，但内乱日甚。从1763年起，乌兹别克孔格勒首领掌握实权，汗成为傀儡。1804年，伊尔土泽尔（1804～1806在位）废除“傀儡汗”，建立孔格勒王朝。穆罕默德·拉希姆汗时期（1806～1825）汗国实现政治统一，国势日益强盛。

19世纪上半期，希瓦与布哈拉为争夺谋夫城进行长期战争。与此同时，它面临来自俄国日益严重的威胁。1873年，汗国沦为俄国的保护国。

16～17世纪时，汗国经济衰落，文化水平极低。17世纪中期，阿布勒哈兹·巴哈杜尔汗撰写有关自己王朝的历史著作时，除他本人外，国内竟找不到胜任此工作的人。

18世纪末，经济文化出现转机。19世纪上半期，由于灌溉系统的扩大和改善，农业特别是棉花等经济作物普遍发展；金属制造、陶器手工业发达，商业和对外贸易活跃；文化和建筑也呈现繁荣兴旺景象。希尔·穆罕默德（即穆尼斯）及其侄穆罕默德·里扎（即阿格希）撰写的关于花拉子模的历史著作内容详细、史料丰富，远远超过布哈拉和浩罕汗国保留至今的全部历史著作。

中亚各汗国臣服沙俄不过几年，同时在沙皇的高压政策下是不甘心屈服的，英军的到来无疑让他们看到了曙光，亚瑟相信在他的温和统治下，最后各汗国的人民一定会心甘情愿的。

…

英属印度扩张的军事活动中，依次分为三个集团军：东征军、西征军、北征军，及亚瑟单独率领一部军队。

北征军的司令官为西蒙少将，他统御十六万步兵和四万骑兵押后，逐步占领中亚地区的主要城池，剪裁土耳其总督区的羽翼以完成最后的决战战役的胜利。

沙俄帝国土耳其斯坦总督区成立于1867年，总督为君士坦丁·P·考夫曼，是俄罗斯帝国在中亚细亚所建立的两个总督区之一。管辖范围覆盖了哈萨克草原以南的绿洲地区（布哈拉汗国和希瓦汗国除外）。首府塔什干。

康拉德上校率领六万龙骑兵穿插沙俄的势力范围，最大限度的干扰敌兵的调度和增援。

在平坦的草原上扎起的帐篷内，北征军总司令西蒙少将双眼盯着挂起的中亚地图，问起身后的秘书长高文上尉：“高文，詹姆斯攻下希瓦汗国了吗，你说是我们动作更快些还是他？”

“西蒙司令官阁下，我认为是詹姆斯少将要更快一些，首先他比我们先行出发，其次剩下的四万骑兵被他携带了其中的大部分，再有他们是轻装上阵整个北征军的辎重都要靠我们携运。”高文得出了结论：“我们和他们的分工不同，造就的结果也不同，我们不应该同自己的队伍去比较，应该同西征军或者东征军比较谁更快的完成预定的目标，这样或许更有趣些。”

西蒙点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你说的不错，也许我们北征军要比东西征军他们更快，有时候适当的放松下来更有利于对战事的思考，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喝杯咖啡放松一下吧。”

“你说的对，一杯咖啡更能让人心情愉悦。”高文拿起两个杯子向杂物柜走去，很快便冲好两倍热气腾腾的咖啡。

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杯子轻轻吹气，喝一小口舒服的伸展四肢。

“司令官阁下，布哈拉国王穆扎法尔丁·巴哈杜尔请求接见。”高文抿了一口咖啡适时说道。

“噢，让他过来吧，就让我们看看他都要说些什么。”西蒙不甚在意点点头。

不过一会，国王穆扎法尔丁便来到近前，他拱了拱手谦卑地说道：“见过西蒙将军阁下，我是布哈拉的国王穆扎法尔丁·巴哈杜尔，您叫我穆扎法尔丁就好了。”

“噢，我听说过你，接受沙皇保护的国王，你来见我有什么事情吗。”西蒙虽是疑问但说的很平淡，刻意在“国王”两字上说的极重。

“将军阁下，对于沙俄的入侵为了保护我和国民的安全也是迫不得已而为，希望您不要怪罪于我，我听闻贵国的亚瑟王子殿下为人很公正平和，我愿意接受你们的庇护。”穆扎法尔丁对于西蒙的羞辱面不改色，态度反而愈发地诚恳。

“你很不错，我们愿意接受你的加入，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王子殿下对于反复无常的小人向来没有多余的容忍度，你可要考虑清楚。”西蒙对于他的态度很满意，接着说道：“你今后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也可以保留你的王号，但你们需要服从州府的安排，一应军事和外交都要听从大英帝国的命令和上交一些必要的财富，怎么样，你对这个结果还满意吗？”

“西蒙将军阁下，非常感谢您的提醒，我愿意接受你们的条件和庇护。”穆扎法尔丁松了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答应。对于他来说，这个条件并不苛刻甚至要比在俄国人的统治下宽松得多。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稍后会有人联系你的。”西蒙脸上露出了笑容。

“将军阁下，我们为您准备一些食物和酒水，希望您能够赏个脸屈尊到城内享用。”穆扎法尔丁恭敬地做出邀请。

“噢，正好我也有些累了，那就去你的王宫里看看吧。”西蒙望了他一眼严肃的面庞放松下来。

……

土耳其斯坦总督区，七河州

七河地区是指流向巴尔喀什湖的七条河流支，包括巴尔喀什湖以南、中亚河中以东，以伊塞克湖及楚河为中心的周边地区，其范围为后世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州和吉尔吉斯斯坦东部，即清朝时期的新疆西部。

19世纪中期逐步被俄国侵占。面积四十万平方公里，人口约七十万左右。首府维尔诺，下分六县。七河地区前后历经了七次由东向西的民族大迁徙，包括古月氏、古乌孙、北匈奴、葛逻禄、回鹘、契丹。

是秦时属塞人，匈奴人击走月氏人后，月氏西迁至该地，将塞王击败，塞人南迁到今阿富汗，而月氏占有七河地区。其后乌孙举族西迁，又将月氏击走，占有该地直至魏晋时期(首都赤谷城在伊塞克湖)。南北朝时，北匈奴移居该地附近，在史册上称为悦般。唐时在该地筑碎叶城，西陲的怛罗斯城也坐落于此处。

中唐时游牧于阿尔泰山的三姓葛逻禄逐渐西迁于此，至晚唐时回鹘汗国灭亡，与部分移居该地的回鹘人建立喀喇汗国，其首都八剌沙衮坐落于该地，金时契丹人举族西迁建西辽，该地虎思斡鲁朵城为西辽都城，元时属窝阔台汗国，窝阔台汗国灭亡以后属察合台汗国，东察合台汗国从察合台汗国继承七河地区。

此时的土耳其斯坦总督区下辖两个州，分别为锡尔河州和七河州，总面积约九十万平方公里，总人口近两百万。

七河州和锡尔河州的交界处，广袤无际的大草原上十八万英国骑兵正和六万哥萨克骑兵对峙。双方的指挥官分别是：康拉德上校和契约夫少将。其中英国骑兵里只有三万骑兵是龙骑兵，余下都是一路走来不满俄国统治下的牧民投入。较之沙俄骑兵，他们也并不是纯粹的来自东欧草原的哥萨克，军队里也包含着各地的牧民，其中尤为乌兹别克斯坦和哈萨克人最多。

康拉德上校本想带着骑兵穿过维尔诺城后方骚扰商队，以阻止来往的商队运输物资入城，最大限度的减少城里的粮草和军需等辎重，从而达到围困孤城的目的。

在此之前，他已经围堵了维尔诺城半个多月了，相信再要不久他们便会因忍受不了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而放弃抵抗，虽然城里只有不到五千的士兵防守，但康拉德并不想耗费珍贵的骑兵去攻城这是步兵该干的事情。

没想到两天前的清晨在城北河流附近歇息的英国骑兵，遇上了从欧洲赶来支援的哥萨克，双方一番恶斗，结果却出乎将军将领的预料。

彼时双方的兵力对比为英军八万、俄军二十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场仓促的遭遇战就此展开。交战半途中，俄军内部发生混乱，来自乌兹别克和哈萨克斯坦的骑兵反叛作乱，眼尖的康拉德上校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分出一部分牧民所属的骑兵从左侧冲锋，结果局面一边倒。

但不得不说哥萨克们的军事素养还是很高的，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能够脱困而出，一路向着总督府塔什干逃窜而去。

双方就此追赶，终究是哥萨克们最先招架不住，交战前他们一路赶来本是到维尔诺坐镇顺带歇息，不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们措手不及，高强度的奔驰中身体到底是吃不消，只好停下同英国佬进行最后的决战。

俄国将领契约夫少将看着身后勉强保持着队列的骑兵，不住一叹，他从遥远的莫斯科带他们来到战事焦灼的中亚细亚，本意是要带他们建功立业，无奈上帝不站在他这一边。

制止住脑海里的幻想，但不时又冒出来，在长达近两个小时的对峙中，实在难以保持着高度的专注。他当然知道敌军的将领在想些什么，无非是让他们誓死一搏的心气冷却下去，但他也同样要借助这个机会让对面军队的锐气消散，目的是一样的就看谁先坚持不住。

来自心腹的劝谏他小心对方的援兵，对于手下的提醒他嗅之以鼻，起初他也想过这个可能但很快又否决掉，因为就他得到的情报而言，这次对手北上的骑兵不过六万，即使有着来自低贱的牧民加入也不会太多，因为他就他平时接触下来这群温顺的牧民并没有那个胆子反抗，有的终究是少数。但即使他的推断都是错误的，那又如何左右逃不出失败的命运。

康拉德面色轻松地看着俄军，他甚至难得的同手底下的人开玩笑：“你们看，他们像不像一群被逼入绝境的哈巴狗，我看以后就叫哥萨克为哈巴狗算了。”

底下的人哈哈大笑，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他们虽然在之前的遭遇战中战胜了对手，但心里非常清楚其中的水分有多重，面对俄国骑兵的殊死一搏还是有些紧张的。

康拉德看见底下的士兵放松下来，他也较为轻松地想到，也许等来巴卫的汇合就能够前后夹击损伤较少的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英国的龙骑兵以后将会是世界上最为伟大的骑兵。

微风拂过契约夫疲惫的脸颊，令他从沉思中清醒过来，忽然，他紧绷身体双腿一夹马匹，调转马头望向后方。

只见一个黑点由远及近慢慢放大最后变成一道黑线，心中大骇瞬间明白过来，他不知道英国人哪来的援兵，但现下明显不适合思考这个问题。

“不屈的哥萨克们，拿出你们藏在骨子里的凶狠去保卫属于你们最后的荣耀，乌拉。”契约夫反应很快，迅速调转马头鼓励身后的孩儿们，做出最有利的判断，即使身后赶来的敌军明显要少的多，但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大规模转向。

“乌拉！”

哥萨克们鼓起最后的勇气大声呐喊，夹紧马匹跟随他们的将领向前冲锋。

但结局早在城河之战就已奠定，很快，随着英骑兵的前后夹击下崩溃。

此役过后，英军俘虏了五万俄军，自身伤亡不及三千。不久，从莫斯科赶来的大使，同英军代表签署协议，双方在中亚地区的主权随之更替，英国把战俘交还给俄国，沙俄把土耳其斯坦总督区、希瓦汗国、布哈拉汗国、浩罕汗国的领土主权作三百万英镑卖给英国。

……

十月初的库姆秋风瑟瑟，就如一汪泉水透过人们心底。

库姆，伊斯兰教什叶派圣城。kum一词的阿拉伯语命令语态含有“起来”之意。什叶派的许多圣训都宣称库姆曾是该派避难的地方。816～817年间，什叶派第八代伊玛目阿里·本·穆萨·利达之妹法蒂玛·马尔苏玛因探望其兄，途经库姆时病故，后建陵墓于库姆河南岸，称为马尔苏玛墓。

1502年，波斯沙法维王朝宣布什叶派为国家教派，并设总部于库姆。在国王的命令下，库姆得到全面整修。马尔苏玛墓饰以花砖金箔。墓北建起礼拜大殿和唤拜楼；并辟有宽阔的广场，以供商贾贸易。库姆作为圣地的名声日隆。

及至沙法维王朝阿巴斯一世大帝（1588～1629在位）时，又号召什叶派信徒朝拜库姆与马什哈德，不要去奥斯曼帝国统治下的伊拉克朝拜该派圣地。当时，伊斯兰学者云集库姆，宗教教育大大发展。名人陵墓也随之增多。从此，圣地的地位确立，至今不衰。

当地人的主食是馕和米饭。馕有厚有薄，厚的同清国新疆的差不多，薄的接近透明，像大锅盖，十分劲道。米饭的做法主要是蒸，有点像云南的糙米，一粒一粒的，上面再盖上一小勺经藏红花浸泡过的黄色米饭，吃的时候要拌上黄油。另外，酸奶几乎是每餐必备，膏状的、撒上白砂糖更好吃。

亚瑟同将领们坐在城里官邸内品尝着与英国印度不同风味的美食，不得不说每个地方的美食总会有一些还算不错的。

但美食虽好却不能够掩盖心中的烦恼，亚瑟本想在波斯高层没反应过来之前奇袭德兰黑，不意却低估了波斯国土之大和沙漠地形的复杂，一路长途跋涉之下只堪堪到达库姆，离波斯行政中心德兰黑还有不少距离。

慢了就是慢了，波斯人不会再给他们丝毫的机会，波斯国王纳塞尔丁•沙迅速调集大军向库姆城赶来。

不过，这对于他们来说或许还不算太坏，两军的对垒不止要看人数的多寡，还要看武器装备的优劣，虽然波斯有从欧洲俄国、法国等国购买了较为先进的武器，但亚瑟对此极为不屑，武器五花八门不说敌军的训练程度远远比不上从本土调来的精锐。

短期内亚瑟兵力远远不足对方的三分之一，但也就仅此而已了，非是波斯国王不想招募更多的士兵，而是这个时候的亚洲人民多畏惧欧洲人，他这一路行来各地听闻英国入侵大都望风而降，大大减轻了重担的同时增加了行军的速度，不然以奔袭荒漠的困难他们一行恐怕就连库姆都达不到，更别说既定目标德兰黑了。想到这里，亚瑟旋即放下心来仔细享用眼前的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