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帝陵（二）
两人来办事营地，工部右侍郎沈秋权，还有丁忧的前户部员外郎刘庆，后面派遣了户部员外郎杨延平，接受刘庆工作监督财政支出。
贾雨村行走有些缓慢，一路慢走山路弯弯曲曲。李秀凝身手敏捷，如履平地，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
“校尉慢着点，都到了用不着如此着急？”贾雨村微微有些气喘，连忙深深呼吸几次，才平静了心态。
“百无一用是书生，短短的山路然后你喘气成这样。”李秀凝高挑身材，拿出手中宝剑，把剑尾伸出。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人但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就是特毒一点！”贾雨村看了眼前女子没有点温柔迹象，刚才的话如刀子一般扎入了他的心里。
他没好气白了李秀凝一眼，缓缓伸出手，握住了李秀凝的剑身。就这样两被拉着向到了营地中行去。
贾雨村到了营地，里面几位商人打扮的人从里面陆续出来。后面跟着几位官员，交谈盛欢，融洽和谐。
贾雨村皱着眉头，轻声道：“当官的，和一些商人交谈盛欢，融洽和谐。总感觉怪怪的？”
“现在才觉得奇怪，在刚来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而且被王爷抓了守将，都是和文官商人有暧昧的关系。”李秀凝拿着手微微抖动，轻轻扫了一眼贾雨村。
“好了！谢谢校尉引导之恩！后面还有一批办公的时间，多多支援！走一起进去看看！”贾村雨做出邀请的姿态，自己亲自在前面带路。
等着一行商人离去，贾雨村两人也靠近了户部办事区域，工部右侍郎沈秋权，户部员外郎杨延平，纷纷停住了脚步。
工部右侍郎沈秋权面色疑惑，不清楚眼前官员是从何处而来。
“沈大人！可认识在下？”贾雨村上前微微做楫一拜，来了两人前面。
“你是？”沈秋权始终没想想起贾雨村的来历，脑袋上的疑问更多。
“哈哈！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了，相信皇上已经下过了圣旨，让雨村监察帝陵所有事情。”贾雨村也不着急，缓缓顺出了自己的来意，缓缓拿出手中得升职。
“原来的是检校御史中丞大人，大人既然来了还请入大帐内。事情太多了，刚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沈秋权清醒了过来，意识到了不能得罪贾雨村，虽然只是临时的检校御史中丞，那也是言官之首的官职，虽然没有领差事就是一个虚职，但是现在贾雨村领了监察皇陵的差事，权利和实际官职一模一样。心里不敢轻视。
“哪里！哪里！一切都要仰仗大人了，就是雨村就任御史中丞，也要比大人低一个等级。雨村自然不敢托大！”贾雨村官场套路轻车熟路，举一反三显得过于有些谦虚。
“大人不必如此！代表皇上监察三个帝陵所有大事，就是领了皇命的钦差！雨村是不是过于谨慎？”李秀凝对眼前贾雨村一套说辞快要酸倒了大牙，微微一句不削来自心里。
“公……”沈秋权见到眼前女子，大惊失色刚喊出一个字，立马闭了嘴。
李秀凝轻轻将长剑拔出一截，微微有些怒意，沈秋权闭上嘴巴后，隐约有些疲惫。
“公，公什么？”贾雨村回头疑惑盯着李秀凝好半天，都没体会出最后得意思。
“没事！公式公办，不能做犯法的事情！只是要提醒你。”李秀凝一愣，看了要出事情了，只能装作其他，搪塞了过去。
“大人，校尉里面请！”沈秋权带着两人入内，招呼仆人准备茶水。
“大人！今天来了这里，不如给大人介绍一下工部从京师带来的人。除了本官侍郎官外，工部员外郎贾政，工部营缮司郎中秦业。贾政于上月到任，主持皇陵修缮工作。”
沈秋权一一介绍着户部三位官员，算是高层，中层，底层官员都到齐了。
“户部员外郎杨延平是新派来的，丁忧的刘庆要三年后才能回来。”沈秋权寒暄两句，但是户部的官员不在这里。
“那就说说皇陵修缮进度，还有账本事情，皇上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临行前多次交代，要办好眼前的差事。不能徇私枉法！”贾雨村心里隐约有些疲惫，占时拿出皇帝老子开镇压一切。
“大人，要说账本这里就非常多了，石料钱，每次从商人手中买卖都有记录。还有购买的花草也有记录，各种工匠月钱发放有记录。”沈秋权带入了工部办公帐篷，两里贾政，秦业两人忙着办理各种事情。
“贾政在这里，当初多亏他举荐，不然也轮不到自己的份。”贾雨村想到这里，觉得还需要上前打个招呼。
“政兄，不知何时来了应天府，也不来府衙坐坐？”贾雨村上前打了招呼一声，旋即来了贾政身后。
贾政听闻放下手中事情，身边另一个位置，营缮司郎中秦业也放下了手中事情。
“雨村不要见怪，不是不来。皇上让南下主持事情，三个帝陵确实有些忙碌。”贾政起身，解释没有到应天府衙门拜访贾雨村。
“下官秦业拜见大人！”秦业上山躬身一拜，六十多岁的官员，头上有些白发。
“秦业！”贾雨村内心多有震撼，这可是秦可卿的养父，如今看样子也有六十有五了。
“哎！造孽呀！秦大人得了空闲，可来雨村大帐之下商量要事！如果不来你可能从此无后！”贾雨村轻轻调头回了话，快步出了工部办公大帐。
“喂喂喂！你跑这么快干什么呢？刚才都没见你有如此的劲头！现在如兔子一般快了！真不知道你？”李秀凝忽然有些兴趣，刚才贾雨村欲言又止，想说而又停止，彻底让她有些越来越关注贾府村。
“不是我不想走，而是必须走！当着这么多人，怎么能说出如此的事情。有一个还比你更可怜的女子，受着公公的摧残。要说人间最大的悲剧，就是丈夫无能，自己媳妇被老爹欺负。哎！人间惨剧！”贾雨村想起秦可卿，那可是红楼梦排名第一的美人，居然被红楼第一渣男欺负。
“你说清楚呀！”贾雨村没有停留，沿着原来的路快步返回。她不知道如何向秦业说这事情。
两人在路上你追我赶，回到第一个皇陵不远的驻地。驻军处旁边搭着了五个帐篷，里面军士进进出出，完善一下最后的工程。
“你真想知道？”贾雨村停下了脚步，笑道：“贾府的事情你知道吗？”
“贾府？听说过的！都说他书香门第！而且是出过进士的家门！”李秀凝虽然听说了贾府，但是依旧不是很了解。
“那你就错了！如果说贾府有正经人，可能就是面前的贾政，荣国府稍微好点，宁国府却是非常乱！公公和媳妇搞在一起！你说这种现象是不是非常乱？那里有公共逼迫媳妇委曲求全的，作为父亲的秦业居然还不知道？而且还要将自己的儿子送入虎狼之地读书，这种读书还能出什么人才？恐怕要把晚年得子的儿子搭进去了！”
贾雨村微微一笑，摸着胡须后，长长叹口气，将事情来龙去脉大致说了一番。
“大胆！宁国府传闻只有石狮子是干净得，以前在听说还不相信。现在听了大人一说，如此府邸倒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可怜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了，估计为了名节是活不多久的人。但是又将儿子送上贾府就不应该了，女儿受了苦，儿子在送上去，岂不是就要绝后了？”李秀凝瞪大了美目，逐渐分析了秦可卿悲惨命运起源，还有秦钟最后的命运。
“你说没错！而且眼前估计皇陵完成后，就要送他儿子去宁国府，这一去女儿和儿子都死了贾府上。分析出来的结果，有些让人震惊！作为外人有贾府的政老爷在，自然不能当着贾政的面说贾府的不是，只能快些离开。以免节外生枝。”
“刚才走的时候，还让秦业来大帐一趟，此时定然要给他说说，能挽回一些，就挽回一些。保住一个就是一个，能全保住，雨村也能欣慰！与人为善，其乐无穷！”贾雨村微微一笑，上一世他这副身体的主人做了很多坏事，这一世只能凭着一些记忆力，能挽救一些悲剧女子的命运，还是出一些力气。
“经过罢官，先生大人算是明白了道理，做人，办事都通透了很多。”李秀凝轻声笑着，如沐浴春风一般，难得的冷面美人一笑。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背景，你不简单！”贾雨村瞬间石化，她没想到眼前一个六品的校尉，居然会知道如此多。
“校尉是那个世家大族的人吗？雨村眼拙，不知校尉来历？”贾雨村瞬间看不清白了眼前女子的身份，有些神秘，有些看不穿，就是刚才三品侍郎也要给她一些面子。
“猜错了！京师有几个李家！最大的李家就是我的家！”李秀凝微微带着狡猾的笑容，如下头盔放在怀中。
“李家的官员！这就有十多家人，官做的最大的就是李迪相国的孙女？”
“哎呀！雨村眼拙，你应该是骠骑大将军李柬之的女儿。难怪将门虎女，爷爷也是文武双全。”贾雨村认定了李秀凝的身份，果然是豪门大族。
李秀凝两眼翻了一个白眼，端起手中的头盔，重重砸在贾雨村头上。“哐”一声撞击。
贾雨村脑袋满是星星旋转，捧着生疼的脑袋蹲在地上，呼叫道：“好狠的女人，就是说错了也不用铁疙瘩砸人。哎哟！”
贾雨村摸着被砸的头部，不由哼哼起来，埋怨看着一脸傲娇的李秀凝。
“让你乱猜！这就是对你的惩罚！”李秀凝不清楚，反正有了欺负贾雨村，心情就非常不错的感觉。
“你！祝你后半辈子，嫁给一个丑八怪！生的孩子没有屁眼！”贾雨村见状，又是如此样子，心里有些火气难以压制。
“你在乱说！信不信我打你！”李秀凝端起帽子，向贾雨村跑去，“哐”一声响。
贾雨村刚要躲避，那头盔不偏不倚，砸在了贾雨村头顶，整个人如泥鳅一样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