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府遇故知
范文希有一点点别扭，两人辈分差了一辈，年纪辈分和父亲一辈的人，现在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喊一个老文为伯父。怎么看这年龄都是一条鸿沟。
“你不必挂怀心中，多年了一直都习惯了，至于你想要的答案，我是不对给你。要想知道就去，当年新法之地。读一读书。”
庄学究轻轻一摸花白胡须，回想当年，金戈铁马，新法之事。令人难忘，至今为止，那场运动让人无法忘记。
“思变帝王，可为一代雄主，因为他们强力支持，秦能坚持下去，百年富强后，而六国弱，秦能灭六国是历史必然。而大殷王朝之法，就算再一次依旧会失败。你以后仕途生涯很长，不要轻易支持，也不要轻易反对，不动如山。”
“庄伯父是想让我，以静制动，可是有我父亲的下场，我还真不会去做。重蹈覆辙的下场，没有几人可以第二次起来。”
范文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总有一些先知先觉，后知后觉。先知先觉者，可避免更多麻烦，后知后觉者可是成了无法自拔的深渊。
“正是如此！老夫已经二十多年不做官了，以前被贬的官员，都未回到朝廷担任官职。罢官和贬官区别不大，一直被贬官，没几年就犹豫去世，大有人在。朝廷无为而治最好，不用治理才是王道。朝廷百官你只有几人参与变法，有九十个官员反对。这个新法本就是失败的，不见血的新法，是不会成功的。”
庄学究这二十多年来研究出了这个道理，对于朝政来说，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
“是！历史上的商君，就是如此，秦国被魏国打得快要灭国。当时是不得不进行变法，一场变法诛杀大臣七百多人。十八年后秦孝公去世，秦人忘恩负义，秦惠文王更是杀了商君安抚反对势力。法成功，国富强，变法者虽远必诛。如此来说，变法富强而后清算变法者，这种变法有何意义呢？只要明白这个道理，不变才是王道，成功了被杀，失败了被气死。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范文希总结了历史上变法成功后，被下一代帝王清算灭族的有，变法失败被灭族的也有。
“听闻你很好！能拍的一手好马屁，见人说人话，见人说鬼话。没人知道你最终性格是什么。也是对你一种保护，最好拿出的你的能力，没有能力的宠臣，是不会有太多的用处。”庄学究没有成为官员，明白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伯父提点之恩，文希自然明白于心，不就是和稀泥。晚辈还是有些能力。”
范文希有些尴尬，他不清楚庄学究再何处知道了，自己面圣拍皇帝马屁的事情。传到了朝野外面。
“小子，别想了！我的两个儿子在朝为官，虽然我不能当官，但是没有让儿子不能做官。你的一言一行可是有着也多人观察。还有人准备捉你为女婿呢？”
庄学究可是把场外的一切反应，毫不保留的透露了。
范文希感觉这老头子把话说的太远了，他不知道盛明看就在身后，悄悄回头了一眼明兰，果不其然那“准备捉你为女婿”一句话让人多人瞎想。
文希赶紧回头，眨眼感觉自己要倒霉了，连忙躬身做楫道：“学究！今天就不打扰教学了，改天一定上门拜访。告辞！告辞！”
文希感觉不妙后，拔腿就跑，心里有些疲惫，在不走就要被清蒸范文希了。
刚转身出去，有一人拦住在门口，看清了样子后，原来是明兰的丫头小小桃。
“这就有些尴尬了，这小丫头也太机灵了，怎么会如此快将门拦住了。”范文希再一次尴尬，感觉明兰又变化了不少。
学生座位上，盛明兰得意的笑，起身打开了旁边的窗户。
范文希从窗户处可以看到外面，正是盛墨兰，盛如兰的一些丫头在外等候。
为了避免尴尬，溜走瞬间，改为背手而立，回头望了一下庄学究，笑道：“刚才是妄言了，都在和学究开玩笑。只是转身思索而已。我是来给明兰送东西的，府邸就在隔壁，有些东西需要明兰自己挑选，合不合适还是需要他说了算。”
庄文究瞪大了眼睛，只有儿子下朝后，回来说了两位状元，一个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一个就是木头，现在看了文希现场版本的功夫，虽然有些生疏，但是能够在小小年纪如此，已经不错了。
盛墨兰有些吃味，从上次回去后，觉得自己婚事被干预太多了。内心也有些动摇，今天见了范文希来了私塾，可是听到明兰的声儿，就变得了有些僵硬表情。
“是嘛！明兰今儿放你一天假，去打理自己的事情吧！”庄学究无奈，这小子脑袋转的快，这请假的功夫也是有水平。
“是！夫子！”盛明兰起身，执学子之礼一拜后，收拾东西，丫头小小桃，也入内帮着收拾东西装入箱子中。
范文希也想庄学究一拜，旋即出了门后，在外面等候，这开学就请假，盛明兰算是府学里第一人了。
“文希！你为何这样？今天先生第一课，你就让我请了假，后面别人怎么说我呢？”盛明兰嘟嘴生气了，本来早就等着和姐妹们一起学习读书，是一件开心的事情。现在被范文希给搅合了。
“就你清楚！你没看了，身边那个齐衡看你的眼神，都快吃了你！要是我身居相位，定要给齐家安排上一个“通敌卖国之罪”，国朝士大夫不能杀，但是要皇帝老命的事情，还是会杀一些人的！”
范文希虽然不是很讨厌齐衡，但是他对于齐衡没有担当的性格十分恼火。而且对自己的能力都不清楚，对当时社会都不清楚。一阵头脑简单发热，庶女一般陪庶子，嫡女上位嫁人。所谓门户观念，在当时社会非常看重，嫡女高嫁的事情常有。而庶女高嫁的去很少存在，对于顾老二，他一直反感，纳妾非常正常，一般都是良妾为主，结果弄了一个妓女为妾。对明兰造成的伤害不可预估，只活了三十六岁。又是一个典型的宠妾灭妻的人。
明兰会心一笑，她清楚范文希这是在意她，心里也就渐渐不在计较刚才的事情。他真要把医书，兵书，还有其他书都给我了。
“对！已经说好的事情，说道就要做到。而且我将要把范府的府邸交给你打理，其他人都不相信。如果有处理不了的问题，可回盛府请教老太太。相信你一定会慢慢成为一个优秀的女子，会让整个京里的才女和才子刮目相看。”范文希从开始就没打算将明兰像淑女范领导，而是想着能力强大的存在，能够镇压其他府邸人员的存在。
盛明兰瞬间慌神了，她那里清楚范府，范文希居然提前将府邸的交给了她。明兰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聪明的明兰瞬间呆呆望着范文希。
“没错！你是未来大娘子，难道不应该提前适应一下，学习管家也是你应该学习的。范府的府邸已经搭建好，你只要管理就好不，不会就要学。艺多不压身，对你总是有好处的。我府邸就我一人，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利益牵扯。不需要人心防备，相对于顾家来说，范府已经非常简单，简单到了只有文希一个人。”
范文希拿出三把管家钥匙，交给了盛明兰。嘴角却是不敢相信，让人出来后如何应对，只得提前交出管家钥匙来。
“小姐！范府夫家的管家钥匙，看来姑爷是真心对你的！”小小桃跟在身后，一副羡慕的样子，她终于看到了曙光，一个可以跳出盛府的地方，卫小娘的去世，让小小桃这个和明兰一起长大的丫头，对林小娘和盛府没有多大的好感。
“小桃，让你乱说。你以后你就跟着姑爷吧！别回来了！”盛明兰不清楚自己该不该接手，而且现在都小不该如此早的接手范府。
范文希见明兰有些犹豫，笑道：“先拿着！等时间到了，你会自动接手范府！不着急，不着急！小桃你将钥匙替你小姐保管好！”
范文希拿出钥匙，深知范明兰性格，不会如此快答应，转手塞到了小桃手中，老脸一红转身小跑离开了。
“小姐！你看姑爷脸红了，不会是第一次送东西给小姐，脸色有些紧张了吧！”小桃无心之话，回头就见盛明兰有些铁青的脸，笑容瞬间禁锢。
“小桃！你留下了钥匙，你就替我嫁给范府吧！胆子肥了，没经过我的允许，你敢把钥匙收了回来！”盛明兰见了小桃如此开心，心里也在掂量着要敲打一下。
“小姐我错了！我不该收钥匙，只是刚才姑爷动作太快，奴婢都没有反应过来。还请小姐绕过奴婢吧！”
小桃慢慢说着，刚才她也不清楚这钥匙，直接到了手中。
“哎！你！算了！”盛明兰也舍不得责怪小桃，心中一时又软了下来。一把接过钥匙，放进了自己亲手做的香袋中。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