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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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计中计一箭双雕

小七西装革履,一副大老板的派头,而老三叔.方世禄.方世福还有飞鹰等四人还是大陆乡下人的装束。看见西装革履的小七,飞鹰先是愣了一下,他还差点没认出师兄来,飞鹰一肚子在路上想好要说的话竟然一句也记不起来了。还是小七见过世面,他起身走上前去给大家打招呼:“乡亲们,小七我在这里备下薄酒为众位乡亲洗尘。招待不周还要请各位多谅解。”老三叔跟小七是族人一个村盘子的,他点头笑了笑算是回礼:方世禄.方世福有求于小七还要在码头做事更是恭敬敬满脸笑容:只有师弟飞鹰绷着个脸,也不说话站在那里动也不动。小七走过去拉住飞鹰的手说道:“哎呀!我的小师弟,分开没多久就不认识师兄啦?”飞鹰瘪着嘴,眼里噙着泪水声音哽咽着说道:“师傅他......”小七把师弟飞鹰拉到沙发边坐下说道:“飞鹰我的好师弟啦,师傅的事到那天有空闲我详详细细讲给你听。”小七回头又对兰花和阿宽说道:“兰花,去告诉大厨客人都到齐了,可以上菜了。”

酒过三巡,小七说道:“在坐的都是我小七的朋友.乡亲.还有叔侄兄弟。从大陆到台湾来打拼实属不易。方世禄.方世福两位乡亲就安排在码头上做事了:老三叔和飞鹰他们破庙那个棉花摊子听说最近生意很好,周老板的棉被还没弹完吧?我林家码头这里又有几十床被子需要加工,所以老三叔和飞鹰又要忙一阵了。”酒席上大家交杯换盏有说有笑相互敬酒,就连兰花和阿宽也不例外。

几杯酒落肚,飞鹰脸颊儿红红的,他斟满一杯酒举起来端到小七面前说道:“今天我飞鹰借花献佛,敬师兄一杯酒,请师兄满饮此杯。”说着脖子一仰把自己杯子里的酒一滴不漏倒进了肚子。小七笑着说道:“哎呀我的好师弟,半年多不见想不到你的酒量大了不小啊。”飞鹰眼睛盯着师兄手里的酒杯不说话,小七没办法只好也把自己酒杯的酒干完。飞鹰抹了一把嘴巴说道:“师兄,这丰盛的筵席,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现在该讲讲师傅是怎么死的?是被那一个狗娘养的东洋人杀死的?”小七按了按腰中的青龙宝刀,说道:“我的好师弟,师傅被东洋人害死,我跟你一样恨死了东洋人,我跟你一样巴不得今天晚上就去,把枪杀师傅的黑岛犬太郎碎尸万段。可是我的心愿未了,我们到台湾来作什么?就不是为赚一笔钱,把我们张家几代人梦寐以求的大围屋建起来?有了钱我们就可以立住脚,办什么事都方便。我的好师弟,不瞒你说,这些年我在林家码头混,建大围屋的钱也筹集得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把建大围屋的钱运回老家张家堡,剩下的事就是我们师兄弟齐心协力为师傅报仇了。我的好师弟,我这样设想这样做没说错吧?”小七的一席话说得师弟飞鹰心服口服。

阮家码头,冷冷冰冰,门可罗雀。阮世海哀声叹气,竹叶帮老大郝四武说道:“阮老板,叹什么气呢,上次我没把周海林搞掂,都怪我郝四武麻痹大意低估了周海林的实力。可是,不要忘记,台湾是日本人的天下,咱们背靠日本人还会斗不过林家码头和周海林那小子?岂不是怪事一桩?”阮世海从睡椅上坐了起来,睁开无精打彩的双眼问道:“郝兄弟,难道你还有什么好办法?”此时帐房里传来劈里拍啦的算盘珠子的拨打声,郝四武向帐房方向撇了撇嘴,又用手指了指在帐房算帐的兰花阿宽,低声说道:“我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太可靠,十有八九他俩跟咱们不是一条心。”阮世海也压低声音咬牙切齿说道:“我阮某人早就看出来了,这一对男女对我阮某早就存有异心。想当初我和林义雄争那间破工棚,他们两个不但不出力,还说了什么见好就收.与人为善的风凉话。正好现在码头生意清淡,不如以此为借口把这一对男女解雇掉让他俩离开阮家码头!”

看着阮世海激动万分的样子,郝四武连连摆手说道:“阮老板,且慢,且慢。”阮世海大惑不解地说道:“郝麻子,刚刚还说这一对男女跟我阮某人不是一条心,现在我阮某人要开除这一对男女,你怎么为他们求起情来了?”郝四武说道:“阮老板,我不是为他们求情。我这里有一计,可以叫苦肉计,也可以叫借刀杀人计,说穿了这计中计可以达到一箭双雕的目的。此一对男女对你不忠正可以用来做苦肉计的牺牲品。我的计策用完了,再开除他们也不迟呀。”阮世海的胖脸顷刻舒展开来,说道:“噢?郝兄弟,是什么锦囊妙计?还用得上对我阮某人存有异心的这对男女?”郝四武凑近身子对着阮世海的耳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遍。郝四武的锦囊妙计听得阮世海的眼睛现出一丝惊喜,紧接着阮世海的胖脸拉出几条纵横的沟,只见他龇牙咧嘴笑着说道:“哈哈!这计谋太好了!哈哈!这计谋太好了!郝兄弟,真没想到你郝麻子这愚木脑袋也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策来!哈哈哈......”此时兰花和阿宽算完台帐从里走了出来,看到阮世海笑得前仰后合有点失态,兰花忍不住问道:“阮老板,码头上生意如此清淡,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笑得这样开心?”阮世海愣了一下停住笑,望着兰花阿宽的后背说道:“兰花阿宽,阮某我闲来无事,只是穷开心!闲来无事,只是穷开心!哈哈哈......”

破庙弹花摊,老三叔和飞鹰从丰盛的酒宴上回来笑得合不拢嘴。老林师傅听说方世禄.方世福已安排在码头上做事,很是高兴,他对飞鹰说道:“飞鹰兄弟!你这个师兄来台湾没有几年,就改头换面做起老板来了,真是不容易呀!”老三叔说道:“老伙计呀!飞鹰的师兄不但安排方世禄.方世福两人在码头上做事,考虑到方世福年少还被安排在码头工棚里守夜,可轻松嘞。”老林师傅感慨地说道:“这样说来,飞鹰的师兄还是蛮看重自已的乡亲的。”

老三叔也不说话,他把用黄布包裹着的五块银元交到老林师傅手里说道:“老伙计,把这钱收起来。飞鹰的师兄照顾我们的生意,叫我们给他码头上加工五拾床新被,这是他给的定金。”老林师傅把沉甸甸的五块银元拿在手里,喜不自胜地说道:“我去街上买点酒菜回来,咱们三个也要好好聚聚庆贺一下,你们入伙以来已经接了两单大生意了。”老三叔巴达巴达吸了几口生烟叶子,用烟斗在鞋底磕了磕,把烟灰抖出来说道:“老伙计呀,跑腿的事就叫飞鹰去吧,咱们跟着你这样做下去老伙计你不要几年也可以做弹花店的老板了。”飞鹰高高兴兴拿着一块银元上街买菜去了。

阮家码头,阮世海一大早就起来了,只见他西装革履,把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对着镜子左看右照。阿宽笑着问道:“阮老板,一大早起来梳装打扮,好像年轻了一百多岁,是不是要出远门了?”阮世海心想:我马上就要施行郝四武的苦肉计了,你和兰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还有心思跟阮某人开玩笑?阮世海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阿宽看,装模作样叹了口气说道:“阿宽,你不是不知道,最近码头生意不景气,我今天出去想想办法揽些业务回来,这么多人吃饭实在是不容易呀!”阿宽心想:人家林家码头生意热火朝天,而阮家码头业务一天比一天少,看来我和兰花在这里待不长久了。不一会,阮世海带着两个亲近的手下走了。

看着阮世海神神秘秘的样子,兰花走过来问道:“傻老公,阮世海刚才跟你说些什么来着?”阿宽回答道:“阮老板说,码头业务每况愈下,一大堆人吃饭难以为继,他要亲自出去招揽生意,说着带着他两个最亲近的人出去了。”兰花半信半疑说道:“不会吧?阮世海是从来不出去招揽业务的?昨天他又把家里人送走了,整个码头只有我俩和一些脚客苦力在搬运货物,而且下午还有一艘大船要靠岸,接单.验货.卸货.过磅等等事情还多着呢!怎么他说走就走?阮世海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兰花正在沉思默想的时候,突然从门外冲进一伙人来,这些人大概有四五十人之多,他们个个蒙着面,人人手持棍棒也不说话见人就打。起初,兰花和阿宽还抵挡了一阵子,可是双拳难敌众手,兰花和阿宽就被打得脸青鼻肿,遍体鳞伤,爬在地上动弹不了。打手们见兰花和阿宽被打得半死不活说不出话来,吆喝一声扬长而去。这些打手从何而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