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行业现状
帽衫男瘫坐在地，他没有将知道的立马全盘托出。
这不是出于忠义。泄露情报的后果，帽衫男心知肚明。
他在赌，赌现在的法治社会，就算是练气期的修士也不敢轻易杀人。
然而......
菲拉后退几步，电弧汹涌澎湃朝她涌去。
“引你到这里，真是浪费表情。既然你不想说，给我去死吧！”
冰冷之音钻入帽衫男耳中，菲拉翘起手指，电流“噼啪”作响，散发恐怖威能，在她手中形成锋利的长枪。
菲拉抡起电流长枪，毫不犹豫刺向帽衫男胸口。
帽衫男抱头求饶道：“我说，我全部都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交代！”
迅捷的闪电长枪戛然而止，在帽衫男胸口几厘米处停下。
菲拉威风凛凛，质问道：“你们的宗门叫什么，宗主是谁？”
帽衫男不敢怠慢，赶紧交代：“我们的宗门叫做青狼宗，宗主叫做林华东，除此之外，我一概不知。”
菲拉继续追问：“他长什么样，有没有照片？”
“我们也没有正式见过。我们这些发展下线的馆主，没有资格见他。”帽衫男苦涩地回答，“他一般通过自己的管家，向我们下达指示。”
“换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是我购买灵基草的？”
帽衫男使劲摇头：“工作是老管家交代的，我们不知道消息来源。那是总部黑客的工作。”
王望尘站在树后，通过耳机，将帽衫男所说的每一句话纳入耳中，低声说道：“菲拉，巧妙地问问下线是什么？”
接到指令，菲拉厉声问道：“换个问题。你说的下线是什么？我怎么没听师傅说过？”
“不会吧？”帽衫男难以置信，如此天赋异禀的人以后必定会被委托重任，怎么没听过下线这个词，难道她真的......
菲拉轻咳一声，说道：“我和我的师傅都是散修。”
帽衫男焕然大悟：“散修？难怪只有你一人过来取货。”
“闲话少说。下线究竟是什么意思？”
帽衫男长叹一声：“各大宗门需要新鲜的血液，于是他们开设各种武馆，通过一系列的训练，挑选资质优秀的弟子，让他们加入宗门内部，成为一名真正的修行者。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大道衰落，灵力稀薄，想要在这里修行并不容易。许多资源都成为了珍贵之物，大多被几大宗门垄断，为了合理利用这些资源，也为了避免修行之事被摆到大众面前，使得资源更加匮乏，几十年前各大宗门进行了会谈，签下了一系列保密协议。竭尽所能避免修行之事进入大众视野，甚至对假武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鱼目混珠。
当初我加入时也半信半疑，但运用口诀，经过灵力滋养后，我的肉体强度渐渐远超常人，我这才相信可以修行这件事，并一步步爬到这个位置。
我负责的武馆，最近几年才开张，也没发展多少人......不然，也不会只拿得出这点人手。”
帽衫男满是遗憾，他们的团队中要是再多几个感知能力超凡的修行者，也不至于让王望尘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跑掉。
接到这个任务时，帽衫男又喜又愁，恨不得一个人当成十个用。
如果顺利完成任务，就能得到总部垂青，获得更多资源，而现在，他们的资源不减少，就算是祖坟冒青烟。
菲拉继续原封不动转述王望尘的问题：“除了你们之外，还有哪些宗门？又该到哪里去找他们？他们又都是什么样的？”
帽衫男唉声叹气：“我不知道。这不是我们这些馆长该关心的事。平时比武切磋，我们一般都是直接报武馆的名字，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武馆属于哪些势力。只有等我突破练气期，进入核心队伍才能慢慢知道。
签署协议的宗门，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拿出手中的珍贵之物投入奖品池，进行联合大比，根据排名重新分配资源。至于怎么参加那个大会，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菲拉朝远处的王望尘看了一眼，王望尘朝她点了点头。问出这么多情报，把他引诱到这里算值了，不清楚的事，只能以后找机会弄明白。
将闪电枪插在帽衫男面前，菲拉故意提高音量：“这次我不杀你。附近的摄像头早被我动过手脚，没拍下任何画。你知道我们想要你怎么做。做不好，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撂下狠话，菲拉甩动银白色的长发，潇洒离去。王望尘匆忙赶上，装作阿谀奉承，伴随左右。
帽衫男眺望两个人远去的背影，默默抬起拳头，不甘心地重重砸向地面。
某个别墅内。
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敲响钟声，宣告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身穿浴衣，林华东坐在摇椅之上，一边嚼着丹药，一边默默等待灵基草的消息。
林华东不喜欢实时跟进消息，那样对心脏不好，他更喜欢等事情彻底结束后，慢慢倾听属下汇报。
白阳市的人手不多，但有他培养的黑客组织，就算是一只蚂蚁，青狼宗也能找到，更何况一个携带灵基草的男人。
只要成功拿到灵基草，炼制出准筑基丹，他就能凭空多出一百年的寿命，延续现在的辉煌。
等一百年的寿命用光，再搞到灵基草，便可以尝试炼制筑基丹，前往另一个世界看看。
林华东不禁畅想起今后的大展宏图，谁知他美梦被一连串急促的铃声吵醒。
女仆端上遥控器，林华东朝挂在墙上的液晶屏一点。
画面中，老管家双眼饱含泪水，低下头：“宗主大人，任务失败。那男人不是修行者，雇佣他的是个练气期的散修。那散修察觉到了我们的追踪，她掐断了附近的监视系统，我们的黑客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那个散修早有防备，还对面容进行了调整，唯一与她交战的人被她虐得体无完肤......
卖家被我们不小心放跑了。他有飞剑，即便实力跌到炼气初期，也不好对付.......”
听完老管家的汇报，林华东气得把遥控器狠狠摔到地上，大骂道：“都是一群饭桶！”
老管家赶忙开口安抚林华东：“宗主。此次行动，我们并非一无所获。我们得到了卖家的手机，上面有他和买家的联络。如果动用黑客的全部力量，应该可以找到他们的位置。至少......能找到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