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童年旧忆与家庭风波
儿时的记忆，宛如一首五味杂陈的歌谣，每当在心底轻轻哼唱，那酸涩的音符总会让我眼眶泛红，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晨曦初露，窗外的小鸟便似一群活泼的精灵，叽叽喳喳地欢叫个不停，它们那清脆的啼鸣声，宛如一把灵动的钥匙，轻轻开启了我甜美的梦乡之门，将贪睡的我从睡梦中温柔地唤醒。我缓缓地抬起小手，那小手如粉嫩的花瓣般稚嫩，轻轻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睡眼朦胧地开启了新的一天。彼时的我，已开始努力学着自律，尝试自己穿衣洗漱，尽管动作还略显笨拙，像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熊。洗漱完毕，我那如馋猫般的小嘴迫不及待地叼起一片面包，同时端起一杯温度恰到好处的牛奶，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然而，穿鞋子却成了我的一大难题，那小小的鞋子仿佛故意与我作对，怎么摆弄都难以穿到脚上。我自小就是个胆大的孩子，当别的小朋友都由家长护送着去往学校时，我却独自踏上上下学的路途。我迈着短而有力的小腿，一步一步匆匆地倒腾着，好似一只欢快的小袋鼠。由于居住在楼房，楼道里偶尔的磕磕绊绊在所难免，不过幸运的是，今天的行程格外顺利，并未摔跤。就这样，我在不知不觉中慢慢走到了学校。
我们学校别具一格，周三和周五都只上半天课，而那天恰好是周三，还有我最喜爱的体育和美术课，尤其是体育排在最后一节，这让我的心情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般异常灿烂。那时的我，才上二年级，怎料日后体育和美术课程竟如退潮的海水般越来越少，逐渐被语文、数学、英语以及自习课所取代。那天语文课上，老师教授贺知章的古诗《咏柳》，并要求我们背下来且默写，还说汉字若不会写可用拼音代替，默写完成后到她那里背诵。我学习时总是格外认真，只是写字的速度犹如蜗牛爬行般缓慢。当我终于写完时，班级里已有一半的同学如欢快的小鸟般飞出去玩耍了。待我完成默写与背诵后，也兴高采烈地冲向操场，尽情地在外面疯玩起来。
欢快的铃声响起，我们迅速在操场上站好整齐的队伍，体育老师如同一位指挥若定的将军，指挥着我们整理队形，随后带领我们跑两圈，为即将到来的体操比赛和拔河比赛做准备。彼时，户外的空气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显得有些沉闷。天空中布满了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好似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沉甸甸地压下来。凛冽的寒风如同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在空中肆意飞舞，发出尖利的呼啸声，仿佛在向世界宣告它的威严。或许是因为早晨较为暖和，我穿着略显单薄，仅仅在内衣和内裤之外套了毛衣、毛裤和校服外套。
或许正是这单薄的着装，让我在不经意间着了凉，发起了高烧。高烧中的我，身体仿佛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如同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迷迷糊糊、晃晃悠悠地朝着家的方向艰难走去。回到家中，只见酒蒙子在家，我起初以为他刚刚下班，实则他上午半天就已回到家中。他慵懒地瘫坐在那里，并未收拾家务，更未准备饭菜。他并非不会做饭，那道他亲手炒制的盐豆便是最好的证明，可他那自私又懒惰的性子，怎会主动为我和母亲下厨呢？我告知他我高烧了，让他测一下我的体温，他却敷衍地告诉我家里有药，吃点药就行。然而，我四处寻觅，却丝毫不见药的踪影。他不过是在说谎，实则借机出去喝酒罢了。母亲下班回来时，我已如一只疲惫的小猪仔般沉沉睡去。母亲用她那温暖而宽厚的大手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瞬间察觉到我滚烫的体温。她心急如焚，试图唤醒我，可我在高烧的侵袭下，如陷入沉睡的小懒虫，怎么也叫不醒。无奈之下，母亲只好抱着我匆匆赶往诊所，打了一针退烧针。那细细的针头扎入肌肤的瞬间，一阵刺痛传来，我也随之缓缓苏醒。
高烧退去，我渐渐恢复了清醒。我和母亲回到家中，刚一踏入家门，我的双眸便好奇地环顾四周，一股刺鼻的异味瞬间钻进鼻腔，那异味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呛得我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一颗颗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小金豆般簌簌滚落。母亲见我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她温柔地安慰我道：“宝贝，有事一定要和母亲说，好男儿可不能轻易流泪哦。”然而，母亲的安慰却让我心中的委屈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泪水愈发汹涌：“还是母亲对我好，这屋里到处都是酒气，他去哪儿了？肯定又是出去酗酒了。”
母亲为了找到酒蒙子，给他拨打了无数个电话，那电话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可始终无人接听。直至半夜，他才终于接起电话，电话那头还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声音。母亲心中疑窦丛生，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第二天我放学时，酒蒙子回到家中，母亲毅然拿走他的手机，想要查看通话聊天记录。酒蒙子见状，顿时恼羞成怒，他浑身散发着酒臭，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冲上去就要对母亲动手，那场景竟与上次家暴如出一辙。彼时，姐姐和姐夫正在甜蜜的恋爱之中，母亲孤立无援，无奈之下只好请姐姐回家帮忙。姐姐用她那温柔的话语，试图与酒蒙子好好沟通，以解开心中的谜团，在当时的情况下，似乎也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
事后我们才知晓，凤姨与酒蒙子关系匪浅，两人可谓臭味相投。那天晚上，酒蒙子与凤姨相约酗酒，凤姨在一旁陪着他喝酒，还不时地给予“安慰”。不过，事情并非如大家想象的那般不堪，当晚，凤姨与他有说有笑，谈笑风生，两人酒量不相上下，一边畅叙旧情，一边推杯换盏。凤姨言语间看似关切：“最近是不是工作特累？”“我姐是不是看着你，一分钱不给你？”“你姐夫不跟你上进，我都不管他。”实则心怀鬼胎，妄图分裂酒蒙子的家庭，只是当时未能得逞罢了。在凤姨一番花言巧语、搔首弄姿之后，酒蒙子虽未做出实质性的越轨行为，却也被其言语深深刺激，内心的愤怒与暴躁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触即发，这便是所谓的“有贼心没贼胆”与“定力理论”。在那番刺耳且难以启齿的言语刺激下，酒蒙子的暴力行为愈发失控，如汹涌的洪水般爆发出来。
次日半夜，酒蒙子醉醺醺地回家，见无人开门，便在门外肆意叫骂。那叫骂声如同一阵阵惊雷，在寂静的夜里炸响，令我和母亲胆战心惊，愈发不敢开门。片刻之后，叫骂声渐渐变小，渐行渐远，我们以为他已离去，不料他竟像个敏捷的贼一般从窗口飞跃进来。我和母亲正在客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酒蒙子却依旧破口大骂：“tmd，泼妇，逼崽子，翅膀硬了，不给老子开门！”“你个泼妇，老子喝点酒你也管我！”“tmd，敲门都不给老子开！”“小崽子花多少钱都行，我喝点酒就不让回家！”我鼓起勇气对他喊道：“你喝酒还半夜回家！”他却恶狠狠地回骂道：“小逼崽子，跟那个泼妇一个样！
他喝得东倒西歪、烂醉如泥，仿若被酒精施了邪恶的咒语，理智尽失。那原本就混沌的双眼此刻布满血丝，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狂躁与蛮横。每一步都踉跄得好似踩在棉花堆上，却又带着一股蛮劲，将家中的物件碰得东倒西歪，嘴里还不时吐出些含混不清却又充满攻击性的话语。其言行举止全然脱离了常轨，彻底不可理喻。
他就像一头失控的野兽，在这熟悉的家中横冲直撞，家庭的温馨被他践踏得粉碎，和谐的氛围被他搅得乌烟瘴气。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家庭关系，因他这副模样愈发雪上加霜。我和母亲瑟缩在角落，满心的恐惧与无助，如同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在这无尽的黑暗里，愈发深陷于痛苦与绝望的泥沼。那微弱的希望之光，似乎也被他这汹涌的酒疯彻底淹没，难觅踪迹，徒留无尽的哀伤与无奈在这冰冷的空气中弥漫、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