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温泉池的风光
啥啥啥?
刚刚还怪她呢,这会儿又想好事了?
这人还要不要脸?
眼珠子瞪着,桑晚晚不自觉地扫了下窗户的方向,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是连哭都忘记了。
靠!
白天!
又是大白天!
终于从她喷火的眸底看到情绪了,上前一步,萧祁墨勾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服侍本王是你应尽的义务,本王就喜欢——白天。”
她既然要讲规矩,他倒要看看谁能讲得过谁?
“王爷!”
咬牙切齿,桑晚晚抬手就推了过去:
“妾身最近身体不适,怕是尽不了义务……”
以后、这辈子、她都尽不了了。
混蛋!
这时候时候想起她来了,该负责任的时候他怎么不想想她?
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王爷若是需要,可以去找你心爱的梅侧妃。”
反正爱睡谁睡谁,别来恶心她就成。
双颊鼓鼓地,桑晚晚一门心思只想赶人,也不怕得罪他:
“省得事后想起来又说我算计你,合着伙地鸡蛋里挑骨头、各种怪我,妾身可受不起~”
想起之前的种种,桑晚晚心里是有微辞的:
“再说,我怎敢对王爷不敬?万一给王爷留下不好的阴影,罪过可大了去了……”
弄不好,可不绝子绝孙吗?
很夸张地抬起手臂,她用力嗅了嗅,小鼻头也跟着嫌弃一般皱成了一团,一语双关:
“真是脏死了~”
三妻四妾的男人,可不脏死了?
“……”
眸色越来越沉,最后萧祁墨却是抬手,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萧祁墨,你干什么?”
完蛋了,不是恼羞成怒了吧?
“本王成全你啊。”
呃?
什么意思?
桑晚晚有点懵,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眼前景物突然一花,她本能地一个闭眼,只觉耳边一阵风声呼啸。
等她再回过神来,是被一阵汩汩的水声给惊醒的。
睁开眼,入目所及是一片陌生的宫宇,地处广阔,很是安静。
然后,她便看到了一个石头堆砌的人工浴池,泉水澄澈,周边有小桌石凳,还摆放了屏风跟绿植。
温泉?
暖暖的水流袭上身,桑晚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心头千万匹草泥马在狂奔,然而,她却没了再开口的机会。
……
此时,兰雨阁,一边抄着最后两页的《礼经》,梅月如还分心地听着手下的禀告,唇角全是笑意:
“是吗?”
点头,翠竹也是一脸兴奋:
“娘娘,听说当时王爷就拉下了脸,六皇子也在呢!谁不知道咱们王爷最烦闹腾,那小妖精这回肯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撞枪口上了。”
“奴婢去看的时候,她还行着礼呢,半天了,王爷都没叫起,不就是故意给她难堪吗?”
“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娘娘,王爷虽然罚了您,可终归没动手不是?而且,人前人后,不还是先顾您的面子?说起来,王爷还是向着咱们的。”
“让她恃宠而骄,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报应这不就来了?”
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错,翠竹又赶紧道:
“王爷对她那肯定就是一时新鲜,时间长了,这种没规矩又上不了台面的只会让人厌倦,怎么能跟您比?一时盛宠有什么用?眼光还是得远点才好。”
写完最后一个字,梅月如抖着宣纸晾着,微变的脸色又缓和了几分:
“倒是~”
只是,天天礼物黄金,这样的盛宠,怎么不让人艳羡?
早知会这样,她真宁可那个被打的人是她,总比白白抄书抄到头昏手抖的强吧!
看着手中娟秀的字迹,梅月如灵光一闪:
“翠竹,你去看看夏荷回来了吗?问问看王爷在哪儿、还在花园吗?”
写都写了,不能白写!
总得去跟他表个态不是?
让他看到自己的才艺最好,不能的话,能亲眼看个笑话也成啊。
翠竹还没转身,夏荷先走了进来,耷拉着脑袋,一脸要哭不哭、被霜打了的茄子模样:
“娘娘——”
“什么情况了?王爷怎么罚的她?”
憋屈了多日,总算有个不堵心的好消息了,梅月如的激动也是溢于言表。
“……”
嘴角抽了抽,摇了半天头,夏荷才想起什么地糯糯出声道:
“没,没有,桑侧妃他被王爷给拉走了。听……听说是去了唯心殿,里面、里面好像又传出了……那种声音。”
“什么?”
脑子一阵嗡嗡作响,梅月如只觉得自己的头疾是不是犯了以至于幻听了,下意识地也抬头就看向了窗户的位置:
“你刚刚说什么?”
这还是白天啊。
唯心殿?
是唯心殿么?
这怎么可能?
那不是王府的禁地吗?
听说除了萧祁墨,没有允许,连福来也是不能靠近的,那么神秘的地方,桑晚晚一个刚入府的商户女,怎么可能进入还——
直愣愣地看着夏荷,梅月如已经风中凌乱了:
“你刚刚说哪儿?你再说一遍!是不是以讹传讹?你知道唯心殿是什么地方吗?”
“娘娘?”
被梅月如质问的口气吼得直打哆嗦,夏荷战战兢兢地回道:
“奴婢……奴婢刚刚去过清北苑,也偷偷去过唯心殿附近了……”
然后,“噗通”一下,她就跪了下去:
“奴婢不是听说的,奴婢是亲耳听到的,两人的确是在唯心殿里,里面、里面也的确有窸窣的声音,很激烈,奴婢听到王爷的声音了。”
那压抑又突然的声音,猛不丁地,她当时吓的腿都软了,差点没尖叫出声。
“回来的路上,奴婢才听说……王爷拽着桑侧妃是回的清北苑,然后又抱着她去的唯心殿。福公公有事找过去的时候,清北苑就已经没人了。”
“然后,福公公在清北苑附近也确认的问了好几圈,最后,最后,也没敢过去,径自就离开了。”
“奴婢一直跟着过去的,就大着胆子想去再确定一下……”
“唯心殿外根本无人值守,只立着‘禁入’的牌子,奴婢不敢久留。虽然,虽然有点距离,可里面隐约的水声、两人个别的大声,奴婢还是听清楚了。”
“不会错的……”
身体一个摇晃,梅月如的手一松,手里的纸张掉落,指尖正巧也碰倒了桌案上的茶水,然后,几张宣纸瞬间就晕糊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