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她被反派王爷送人了](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827/42762827/b_42762827.jpg)
第332章 变天,胎死腹中
这一晚,两人开诚布公说了很多话,最后,萧祁墨还恋恋不舍地在她身上蹭了一晚福利,而桑晚晚也没拒绝,不是她轻贱自己、没有底线,而是,她想救他。
隔天,桑晚晚醒来的时候,床畔已空、周遭也简单的整理过,空气里依稀残留着昨夜他的气息与热度,一如之前每一个“在一起”的夜晚。
一年,一年之后,他们就可以毫无障碍地在一起了吗?
一年,变数太多,潜意识里,桑晚晚信他,对未来,却没抱多大的希望,但或许已经经历过生死磨难,结果,反倒变得不再重要。
这一刻,不后悔就够了。
指尖抚触在空荡的床上,闭了闭眼睛,桑晚晚一个弯身,胸口一股陌生的凉意袭来,低头,她就见脖子上多了一把钥匙,钥匙很特别,是嵌在一块细条的长方形令牌里的。
这是——
宁王府他私库的钥匙?
他把只有自己才能进的私库钥匙给她了?
听说,宁王富可敌国,平时偌大的王府,所有开销走的都是小库房,他的私库基本只入不出,可想而知这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
而且,这个钥匙跟令牌,是特制的,拿着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王府、随意开库取物,还可以在所有惠民钱庄取钱,之前她帮忙处理钱庄危机、改进管理的时候就知道了。
换句话说,宁王府的钱,至少一半算进了她的口袋了。
攥紧脖子上细绳吊着的钥匙,桑晚晚笑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的心在哪里、钱就在哪里吗?
“这一年,我会给你,一定要回来。”
……
很快地,关于临江堤坝的意外,朝廷就发布了公告,大概的意思就是,两名官员欺上瞒下、怠忽职守导致工程出现纰漏,已经严惩,太子监督不力,但后续自掏腰包、拿出五万两救济灾民,操劳过度累倒的情况下,还协调军队前往帮忙,补救及时、功不可没,功过相抵了。
有功者,则论功行赏。
至于萧祁墨亲自带人前往的事儿跟他的民资,半句没提。
但同时地,圣旨却下到了王府,没有抹杀他的功劳,赏赐了些金银珠宝、还赐了几个女人,其中一个就是江凝月。
王府差点没气炸了,萧祁墨却什么都没说,让福来去处理,却暗示他避开了清北苑。
事情一度传得沸沸扬扬,桑家自然也知道了,几个丫鬟气得要命,桑家两老也是面色青紫,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们不满、可是他们能指责什么?
一行人哪怕咒骂上两句,还得都闭着桑晚晚,生怕她知道了会再受刺激。
殊不知,小院里,某人翻着账本,心里的小盘算正打地啪啪响,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扫扫一边的钥匙牌,幽幽地冒绿光。
……
此时,贤亲王府,却又是另一番光景,萧延年刚打发了一个手下,又一名属下匆匆跑了进来:
“世子——”
一看亲信摊开的掌心上,又是一个红色封印的小竹筒,萧延年的心下就是一个“咯噔”:
“哪里来的?”
不会哪里又出事了吧?
“南允的,这次的鸽子腿上……有干涸的血迹。”
仰头,属下男子只差明说,怕是噩耗了。
摊了摊手,这一次,萧延年连接都没接,在他的示意下,手下直接打了开来,而后,“咕噜”一声,明显的倒抽了口凉气:
“世、世子?”
“说吧。”
“东山遇袭,遭土匪血洗;西、西山去营救,两方仓库、粮库不是被烧就是被抢,营地已毁,西头领带着部分人逃入山林,走、走散了,情况不明。”
颤颤巍巍地说完,男子差点没当场瘫到地上去:
“世子,现在、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南允都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肯定瞒不住,到时候一旦被人发现蛛丝马迹、上报——”
这根本经不起查啊。
完了。
这次真要彻底完了,他们筹划了五六年,远离京城最后一个倚仗都这么没了,还有什么指望?
最近不知倒了什么霉运,他们的几处主力训练营全出了问题,接二连三,也不知道是得罪哪路神仙了。
“还有那些跟我们有联系的官员,万一哪个不小心被牵连出来,一旦受不住酷刑,到时怕是会拔出萝卜带出泥,世子,得赶紧想办法才是。”
这边,心腹属下还在绞尽脑汁,抬眸,就见萧延年坐在位置上半天没动,目光还有些呆滞。
顺着他的视线缓缓地回身,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贤亲王,吓了一跳,“噗通”一声,他就摔跪了下去。
“你下去吧。”
还没出声,爬起来,男子一溜烟地出了门,这一次,没忘将书房的门给阖上。
“父王——”
萧延年起身,刚要说什么,却被贤亲王抬手给制止了:
“不用说了,我都已经知道了。”
没讲求什么尊卑礼仪,侧身,贤亲王就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才惊觉贤亲王一脸疲惫,鬓角斑白的发丝多了,一夕间像是老了十几岁,抬脚,萧延年从书桌后走了出来,跪到了他的面前:
“父王,您怎么了?都是儿臣不孝。”
再一次,萧延年要下跪的动作被贤亲王拦住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这件事让你不要插手,你偏不听。”
“父王,孩儿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听到我在祖宗牌位前说的那些话了,我心里也有气。按照祖宗惯例,这大好河山,本来该是由我继承的,偏生天命如此,就在我带兵外出、出了意外、下落不明的时候,父皇身体不行了,我也怀疑过这一切是不是人为导致,可那又如何,终归是我错过了。”
“以前我也怨、也恨,我筹谋了近二十年,就是为了等一个契机,可偏生他也生了个好儿子,一个宁王已抵千军万马,我一直在等着他功高盖主、鹬蚌相争的一天,偏偏他还是个孝子,真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年儿,时不我与,天意如此。父王知道你的雄心,可不止你,父王在边境的矿山都被洗劫了,鬼面军,你还不知道是谁的手笔吗?”
他们想这个朝堂易主,是无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