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辞行
“谢公子！”屠虎大喜过望，有公子担着失败的责任，他便不怕教主责罚，因为铁面公子是教主唯一的儿子，也是下任教主继承人。
“大家休息好即刻返回。”铁面公子再次强调。
“是！”所有人都暗自欢喜，他们都不愿再次面对杀神临凡的仇恕。
“仇恕吗？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待众教徒走后，铁面公子才施展轻功攀上树巅，背负双手面向柳家堡迎风而立自语道。
铁面公子是攻打柳家堡总指挥，在攻打前他仔细研究过柳家堡实力，本来依他的推算只要黑白无常率众前去便可灭了柳家堡。
但他为人谨慎力求万全，又加派了天地双残，由双残带队去屠灭柳家堡当可万无一失，所以他没亲去独自留下等候消息。
本以为加派了人手屠灭柳家堡不过片刻之事，谁料遇上仇恕和醉千秋，不但没能屠灭柳家堡还损失惨重。
他在此左等不见有人回来，右等也不见有人回来，心中一急，便亲自赶去柳家堡。
他站在堡外的树巅上，看到被火光映红脸庞的仇恕正大杀四方，己方损失惨重才吹箫下令让教众撤退。
玄阴教退走，柳若松兄弟一边安排人清理尸体，一边统计伤亡。
除演武场与玄阴教正面打斗牺牲十人外，暗哨一人被玄阴教杀死，堡门前守卫四人阵亡，共计牺牲十五人，损失不可谓不大。
柳若松吩咐活着的人将玄阴教徒的尸体堆在一起，待天亮后挖个坑全丢进去埋了。
牺牲的柳氏子弟一一抬进演武场，先在地上垫一草席再将尸体放草席上。
全部放好，柳若松又让弟弟柳若竹，儿子柳风，侄儿柳青去库房里找来白布。
他走在前面用白布盖尸体，其余三人托着白布跟在他后，每盖一具尸体四人都先跪下磕头给逝者送行，并感谢他们为保全柳家堡做出的牺牲。
盖好所有遗体，看着牺牲的柳氏子弟柳若松的心在滴血，这些人年纪最大的不到四十，最小的还不足二十岁，都是柳氏的中坚，是柳家堡的希望。
“二弟，天亮后立刻去账房支取纹银四千五百两，由你和柳风、柳青亲自去抚恤牺牲者的家属，每一家赠送抚恤金纹银三百两。”盖好遗体接下来要做的是收殓与抚恤，柳若松首先安排抚恤。
“是！”柳若竹心情无比沉重，接下来的抚恤很不好做，他无颜面对死难者的家属，更怕他们问为什么要死人？
“风儿，你去把福叔叫来。”安排好抚恤，接下来柳若松要安排入殓的事。
入殓需要买棺材，这事在场的人都办不好，唯有柳府的管家柳福能办。
但他不会武功，此时正与柳氏宗族其他不会武功的人一起躲在祠堂下的地道里。
“孩儿立刻去办。”柳风说完向大门外走去。
他去找柳福，顺便将地道的门打开，告诉藏在里面的族人，敌人已被打退，他们可以出来了。
“老爷，您找我？”柳福听说老爷找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到得柳若松面前已累得气喘吁吁。
“阿福，你去账房支些银两，天亮后去镇上买十五口上好的棺材来收殓这些为柳家堡战死的英雄。”柳若松吩咐道。
“是，老爷。”柳福领命退下。
“还活着的柳氏儿郎过来站好。”安排了死者的抚恤与后事，柳若松接下来要清点伤者，并按伤势轻重发放慰问金。
等众人站好一一清点，伤者有二十人，轻伤十五人，重伤五人。
轻伤每人赠送慰问金一百两，重伤加倍每人二百两，一合计又需花去二千五百两。
只是抚恤和慰问已用去纹银七千两，逝者身后事的操办，以及参战各人的奖励，只怕还要花去三五千两纹银。
这一战下来，柳家堡单是纹银就要花费万两之巨。
接下来七天柳家堡大办法事超渡那些为守堡战死的亡灵，柳若松、柳若竹兄弟应酬颇多无暇分身照顾。
醉千秋、仇恕、梅弄雪三人只得由小辈的柳风、柳青款待，醉千秋与几个小辈少有话聊，便加紧督促梅弄雪练功。
江湖风起云涌，玄阴教夜袭柳家堡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担心玄阴教又会掀起一段腥风血雨。
在危机四伏的江湖中要想自保，有一身好功夫很有必要，所以他才夜以继日督促梅弄雪练功。
七天一过，柳若松兄弟已操办完逝者身后事，终于有了闲暇与仇恕等人叙话。
此时，仇恕也知他们要事忙完，来客厅找二人辞行，他早就想离开柳家堡，只因堡中在办丧事，他说不出口才拖到现在。
柳氏兄弟一再挽留，但仇恕去意已决，无论他们说什么就是不松口。
醉千秋、梅弄雪听说仇恕要离开柳家堡，也赶来辞行，梅弄雪是要跟仇恕一起，醉千秋贪恋梅弄雪的厨艺，这辈子是弄雪去哪他便跟去哪。
柳氏兄弟见留不住客，柳若松只好吩咐柳福去账房支取一千五百两银票，给每人五百两充作盘餐，仇恕三人再三推辞。
“仇公子，你们还不能走。”正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柳絮儿赶来客厅。
柳絮儿是去仇恕住处找他没找着人，听下人说他来客厅向二位老爷辞行，才匆匆赶来阻仇恕离去。
“为什么？”仇恕问道。
“你说不能走，我们今天还就偏要走。”梅弄雪跟柳絮儿在同一屋檐下住了几天依旧彼此看不顺眼，柳絮儿说对，她偏说错，柳絮儿说错，她偏说对。反正就是要跟柳絮儿对着干。
柳絮儿不理梅弄雪，盯着仇恕说道：“柳家堡与玄阴教素不相识，并无过节，他们却突然攻打柳家堡，其中定是包藏祸心有极大的阴谋。至于什么阴谋奴家说不上来，但有一点奴家十分肯定……”
“那一点？”柳絮儿还没说完仇恕抢过话头，他大概猜到柳絮儿想要说的是玄阴教这次进攻未得手，很可能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