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报复性消费
如果江澄听到这两个大聪明的对话，绝对双手竖起大拇指。
这简直就是真卧龙、真凤雏啊。
他现在独自一人在寝室，看了一会儿小说就腻掉了，倒不是他不想看了，而是这套路都老掉牙了。
跟前世看的什么亏成首富流、思想迪化流比起来，属实差的太远。
连翻了好几本都兴趣缺缺，江澄干脆把手机扔到一边，打开了云雀视频的官方网站。
云雀视频是一个老牌的视频网站，主打网剧和网络综艺，日流量、会员数量基本上都能排进全网前三。
正是有了这么稳固的基本盘，云雀近几年都在通过各种方式进入电影市场，试图分走一块蛋糕。
毕竟谁不想全都要呢？
只是云雀进军电影市场的路却是不太顺利，签了一批导演，推出了一系列网络大电影，买了一堆院线电影的网络独家播放权，结果收效甚微。
就像舔狗，以为自己能靠硬舔舔到女神，实际上已经是编号二十开外的备胎，对面除了领红包之外基本不回消息，只好一边流泪一边发些什么“记得让他戴套，每天饭要吃饱，不要让我担心，答应我好不好”。
云雀在做电影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种心酸又惨绿的感觉。
“云雀自己制作的电影就没有一部评分超过7分的，真的惨。”
江澄在电影库里面大致翻看了一下，这才进入短片新人王的参赛页面。
这次短片大赛实际上已经进行了将近一个月，还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就不再入库新的参赛短片。
为了尽量确保公平，停止作品征集之后，还专门设置了为期十五天的观众投票阶段，差不多十月中旬就会产生各类奖项。
江澄大致看了一下，然后直接拖到评选规则那一节。
短片新人王的评选规则跟它的前身有了很大的变化。
根据规则，这次大赛的奖项，完全采取观众投票的方式产生，各项大奖包括一等奖三十万在内，票多者得。
由于网络公平和诚信法案的存在，这个世界基本上已经杜绝了刷票这种烂事，就算有，往往也会被严厉打击。
总之，这种把决定权交给观众的方式，还是相对公平的。
“还好没有安排什么专家什么影评人来评分，要不然这公平度得下降至少五十个百分点。”
江澄随手关掉网页，其他的规则看都没看一眼。
短片大赛嘛，不就是那么回事儿。
“我的剧本这么厉害，保底挣个点击分成广告分成，再冲击一下大奖，这不过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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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飞蛾的趋光性一样，人类这种生物，其群体性是基因决定的。
特别是相同的目标、相同的利益的驱使之下，人类更容易聚集在一起。
比如，拍摄一部毕业短片。
钱多多和李老三仅仅花了三天时间，就把剧组搭建起来了，然后就迅速地进入了拍摄。
开拍的前一天，钱制片和李导演专门来跟江澄报告了一声，意思是江大佬要不要全程指导什么的。
江澄寻思，自己上一世毕业后就进了游戏行业，在影视制作这块，实战经验就完全为零。
所以去片场就完全没有必要，反正也帮不上忙，后期去盯一盯剪辑，应该问题不大！
“我就不去了，你们两个办事，我最放心，加油！”
江澄是这么回答的，他觉得说出这些话的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公司老总了。
什么叫《气质》？
什么叫《领袖》？！
实际上，江澄把剧组的事情交给这两位大聪明之后，自己也没闲着，他必须得去办一件大事——赶紧把公司办公场地落实了，然后让公司实体化运作起来。
作为一个注册实缴资金五千万的初创公司，连个办公室都没有，甚至还不如专业点的皮包公司，这要是传出去了，不是让同行笑掉大牙嘛？
这要是让兄弟们知道了，不是会打击信心和热情嘛？
这件事，马上得办！
按照裴总的经验，江澄觉得应该分两步走。
第一步，找一个工具人……啊不，助理。
第二步，把这堆破事儿全部交给助理。
完美啊！
说干就干，江澄很快就跟南江最大的猎头机构联系上了，递交了相关的资料之后，双方约在周五下午见面。
到了约好到时间，江澄穿着短袖短裤、趿着拖孩儿就钻进了这家名为高凡的猎头公司。
门口那个看上去等了很久的黑长直黑丝OL美女，满脸微笑地把江澄带来了VIP等候室。
主要是江澄进门之后，第一时间就自报家门。
现目前，江澄的名头已经在猎头公司内部传开了。
根据江海文化娱乐有限公司的资料，公司的出资人、实际控制人都是江澄一人。
公司实缴五千万，而且是没有过桥资金和贷款记录的五千万，这得有多少钱才会这么干？
不知不觉，江澄已经成为了一位神秘的超级富二代。
最重要的是，这个富二代的公司目前还没有员工，这不就该轮到猎头公司登场了嘛？
这样的财神爷只要不是裸奔，就算穿女装进来，那也得好好接待。
“江先生，请问您喝点什么？我们有咖啡、红茶、普洱……”黑长直微微弯腰，嘴里念出一长串茶水的名字。
江澄想了想：“有橙味儿汽水嘛？”
“有的，您稍等。”
瞧瞧，正规公司就是不一样，汽水儿都是常备的。
想想上一世自己待的那个游戏公司，别说饮料了，茶水间的饮水机都三天两头出故障。
“我大江海公司也必须把这些福利整起来，不不不，这都不算福利，应该是基本配置……”
黑长直很快把汽水端了上来，还很细心地加了冰块：“江先生，您的猎头顾问很快就过来。”
江澄惬意地喝了一大口饮料：“是你们这里最好的猎头顾问？”
“那当然，为江先生这样的精英服务的，肯定是我们公司的金牌顾问。”黑长直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们高凡将近一百五名猎头顾问，但是号称金牌的，只有五位……”
这点就是黑长直的话术了，金牌顾问只有五位，是因为只有五个名额。
比如这位黑长直，曾经就是金牌顾问，只是现在转到管理岗位了而已。
“这样啊……”江澄想了想，“那麻烦你把他们都请过来吧。”
黑长直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这好像……”
江澄打断她的话：“费用我会分别按原价的两倍支付，如果谁能帮我找到合适的人才，我再给顾问费百分之三十的奖金！”
笑容迅速恢复自然：“好的，我马上去安排。”
看着黑长直走出接待室，江澄不由得感叹有钱真好，虽然这钱是系统的钱，虽然这钱不能花在自己身上，但花钱的人是他江澄江总啊！
这两天，江澄好好地又把系统的规则深入研究了一下，才发现实缴的五千万，他其实是有支配权的。
这相当于系统的一个隐藏设定吧。
但是这笔钱只能用在公司运营和发展上面，比如中午江澄吃完炒饭，准备通过公司账户买单，系统直接发出警告，把他无情拒绝了。
再比如，江澄打车到猎头公司，系统却痛快的给了钱。
也就是说，对于江澄试图通过公司账户支出的每一笔钱，系统会进行一个判定，如果合理且有必要，就会默认通过，否则就会弹出警告，“哔哔哔”叫个不停。
刚刚江澄一口气点了五个金牌顾问，一方面是想试探一下系统的底线，溢价百分之百再加三成奖金，这么离谱的要求居然都没有警告，看来系统为了公司的发展是很没有底线的。
另一方面，江澄也产生了一种报复性消费的快感。
你有五千万只给我三万是吧，那你剩下的四千九百九十七万，我可要不客气地可劲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