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她仰着脖子,高傲的如同一只孔雀。
“走,我们去赚学分。”她笑靥如花,拔步进了广善堂。
秦瓷正思考着自己可以会什么,她抬头,正好看到步步生风的郑檀从她面前走过,而她的手腕上,戴着那只她送给穆嫣然的手镯。
小姑娘眯了眯眼。
虽然不知道穆嫣然耍的什么花招,可一定察觉到自己正在试探她。
她细声,“都是重生崽,装什么装。”
郑檀注意到她的目光,爱炫耀的她当即忍不住摆手,“七公主看这只手镯好看吗?这做工,当真是世无其二呢。”
秦瓷由衷夸赞,“当真是好看呢,只不过怎么这么眼熟呀。”
郑檀以为小姑娘看出这是穆嫣然的手镯了,当即心虚道,“额……可能就是碰巧长得像,不可能一模一样的。”
她才不想让人知道这是穆嫣然戴过的。
秦瓷笑而不语,眼盯着郑檀被大家围在中间夸赞。
秦锦绣站在一旁,皱眉不解,“瓷儿,郑檀的手镯和你那只好像啊。”
“可不就是一对。”秦瓷贼兮兮道,“皇姑姑,要不要玩玩?”
“玩什么?”
……
过了一会,众人平均分配好各自的任务。
郑檀选择了做饭,她曾听说过,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就是抓住他的胃,等会徐彻尝到自己做的饭,一定会对自己魂牵梦绕。
由于怕自己心爱的手镯被弄脏,特意包好放在了一旁。
秦瓷啥也不会,于是跟着绣手帕的姐姐们浑水摸鱼。
她盯着洁白的底布,小脑袋不知绣什么好。
忽然,她想到纵马驰聘,褒衣博带的惊才少年秦琛。
自己还欠他一个恩情,不如绣个貔貅送给他吧!貔貅既可以辟邪招财,还可以保平安,南征的路途艰辛,没什么比这个更加真情实意了吧?
想着,她喜滋滋的开始努力刺绣。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
秦瓷正在绣着刺绣,只听见厨房传来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啊——我的手镯呢?我的手镯被谁偷走了?”
她扬了扬嘴,看着自己创作出来的貔貅,有些不忍直视。
黄色的身体圆滚滚跟吃了十斤大米一样,几只爪子更是张牙舞爪。
这哪是辟邪的,简直就是招邪的。
郑檀来到园中,她的婢女跪地禀报,“小姐,整个广善堂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寻到手镯。”
她气得咬牙切齿。
那只金手镯她还没戴热乎呢,怎么就不见了?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你知道吗?我刚才看见小公主戴着一只跟郑檀一模一样的手镯诶……”
郑檀向来酷爱炫耀,就在刚刚,整个广善堂的人都知道她戴了一个价值不菲的金手镯。
有人附和,“我也看到了,会不会是相似啊?”
郑檀听到了这些话,两三步走到秦瓷面前,声音有些急切,“七公主,还请把你的袖子卷起来。”
如今她已经不在意手镯是否丢失了,与之让七公主背上一个偷盗的名声,一个金手镯算什么。
秦锦绣当即横眉冷竖,“秦瓷可是公主,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命令本公主的侄女儿?”
少女十一二岁的年纪,可往那一坐声音宛如千斤顶,压的人喘不过气。
郑檀有些害怕,转头看向秦瓷,发现她躲闪的表情,愈发相信手镯就在秦瓷身上,她提高声调,“对不起长公主,实在是那只手镯对臣女来说太过于重要了。”
说完,她不顾尊卑直接将秦瓷的衣袖撸起来,由于太过粗鲁,秦瓷的手腕上多出几道深深地指甲印。
而那只在阳光照耀下金灿灿的镯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众人立即唏嘘。
有少女满脸不可置信,“还真是小公主偷的啊?真没想到小公主贵为公主,竟然还做这种鸡鸣狗盗的事。”
“以后我们可得把东西看好,不然被偷了……”
学子们叽叽喳喳着。
郑檀听着那些议论声,狠狠掐了自己大腿根一下,眼泪狂飙,“七公主,如果你要是喜欢这只手镯,我可以送给你的,你何必去偷呢?这样做是不对的。”
少女的话中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全然是关心小公主的。
场上有的少年忍不住夸赞,“不愧是四大家族出来的千金,举手投足尽显大气,我要是能娶到她,此生无憾了。”
徐彻有荣与焉。
他的檀儿当真是世间难得的女子。
若不是族里安排他与长公主订婚,他早就能与郑檀双宿双飞了!
秦锦绣指着郑檀的鼻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是你的?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的东西在我们眼里,只是赏赐下人的废铜烂铁罢了。”
潜台词就是她郑檀不过是个腌臜人罢了。
郑檀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眼泪“啪嗒啪嗒”哭的梨花带雨,“长公主,我只是阐述事实,你又何必如此针对我?”
话一出,秦锦绣气的差点倒仰。
虽然知道这是给郑檀下的套,可是见她这般不要脸,真想撕了她的脸!
徐彻见心爱的姑娘哭了,大步走上前,一脸正义道,“长公主,这里不是皇宫,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身为西凉最尊贵的公主,请注意言辞。”
秦锦绣心里揪疼。
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如此护着别的女人,她哪能忍,一脚踹在少年小腿上,“老娘就是这么任性。”
她力气大的出奇,徐彻一个没稳住“噗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他疼得倒吸一口气,却是敢怒不敢言。
小厮赶忙将他扶下去。
郑檀在心里暗叫一声“老泼妇”。
此时,秦瓷忽然仰头,笑容浅浅,“郑檀姐姐当真确定这是你的吗?”
她的眼睛干净澄澈,没有丝毫说谎的慌乱,郑檀有那么一瞬不自信了。
她磕磕巴巴,“……是,我当然确定,而且所有同学都可以作证。”
秦瓷放下手中的针线,笑吟吟道,“可是本公主一直都在这里刺绣,姐姐们都能作证,我又不会分身,如何偷的?”
她又转头看向那群教她刺绣的少女,还有老婆婆,甜甜一笑,“姐姐们说是不是,瓷儿一直都在绣动物,一步也不曾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