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结局
见他谦逊有礼,虽不说话,但看上去也并不是想象中冷淡。
再加上他替贺家查明冤屈,觉得他或许心眼不坏,这才脸色好些。
他被默许去见温岐。
彼时温岐不知他来,正坐在自己卧房前的秋千上擦拭好久不见的红绡剑。
等师兄来,她便可以把蓝鞘剑还给他了。
虽说他只会拿来砍人,没什么实质杀伤力。
谢逞见她背影,轻唤,“温岐”
温岐一愣,回过头看他,不过才几日未见,他便消瘦了些。
她被他盯着,有些别扭,嘴唇动了动,最后开玩笑说,“都是皇上最器重的皇子了,府里人还敢亏待你?”
今时不同往日,她明知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却听谢逞答,“恩”
温岐像听到了什么稀奇的事,眼睛瞪得有些大,“怎会”
谢逞眸色深沉,走近来,“府中人无人管教,有些松散”
他盯着温岐,意味不明。
温岐没听出来,“李管家不是在府里吗?”
阳光照在她身上,柔和却不晃眼。
谢逞看向她随意披散的墨发,他不答温岐的话,却说道,“若无人领着,五广山路上有不少野兽”
温岐没想明白他怎么突然说到这个,愣愣的点了点头,“昂......”
谢逞拿出衣袖里放着的白玉簪,自顾自把她的碎发挽起来。
这动作有些亲近了,温岐不敢乱动,只觉得连呼吸声都如此清晰。
她听见谢逞说,“以后你来五广山时,我都跟着”
不是随口说出的话,更像一句承诺。
温岐觉得他今天说话有些怪,举动也略带了侵略性,他从前不这样的。
也不对,温岐想,那年宫宴,他喝醉了似乎也是这样。
她凑近闻了闻,也没闻见谢逞身上有酒气,理应是没喝过酒的。
谢逞左手覆上她背后的箭伤处,隔着衣服也觉得有些痒,温岐轻轻躲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谢逞低头与她直视,“养好了伤,便成亲”
温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哦’了一声。
成......成亲?!
她又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谢逞面不改色,“说亲”
——
半个月后,温岐与温丞相夫妇一同下山了,杨文朔成亲,他们自然要到场的。
那些官员见了温丞相,又熟络起来。
前些日子,皇上下旨给温家独女和六皇子赐婚一事,他们都看在眼里。
姜柏寅也来了,他路上也听说了赐婚一事,见到温岐的第一句话,“温岐,胆子不小”
温岐打了个冷颤,她想起来姜柏寅一向不喜欢谢逞,便装傻充愣,“怎么了师兄”
姜柏寅咬牙切齿地数落她,“你抽什么风去给谢逞挡箭”
“他命重要你命重要”
“你一个姑娘家,他挨几刀也没事,你呢?!”
“还要留疤,丑死了都”
姜柏寅一边骂咧,一边把姜家产业下药铺里最好的祛痕膏塞给她。
他说话声音有些大,周围宾客都看过来。
温岐拽了一下姜柏寅,“你小点声”
姜柏寅憋了好久的气,哪能止得住,一边骂她傻一边说她蠢,再偶尔扯上她眼神不怎么好。
约莫过了一个月,贺府也办了喜事。
只是听说,贺小公子娶的姑娘家世并不怎么显赫。
旁边巷子里的大娘跟人聊天的时候说见过,娶的那个姑娘温温柔柔的,说话都不大声。
可那家的大舅子,说话就有些糙了。
温岐跟谢逞的婚事由礼部让人操办,更繁琐些。
成亲那日,已然是深秋了。
京城的大街小巷,姜柏寅都让人挂满了灯笼,好不铺张。
谢逞去温府接温岐时,被姜柏寅和杨文朔好生刁难了一番,秦霖也在一旁起哄,热闹非凡。
杭玉铭一直说好话,“各位兄弟,便让六殿下进去吧,他见不到皇子妃,又是我们这些手下人遭罪”
杨文朔是朝中出了名的好脾气,这件事上却不让,“该是让六殿下知道,岐妹不是那么好娶的”
谢逞也不恼,虽话不多,眉眼却总是带着笑,旁人一瞧便知道他高兴。
好不容易进了府,谢逞又被温丞相故作严厉地训话了一番。
“六殿下也瞧见了,温家也是有男丁的,我儿文朔,向来护着他妹妹”
谢逞谦逊的颔首,不论温丞相夫妇说什么,都一一应下。
接到温岐时,他一边难得赏脸的冲宾客笑,一边用右手护着温岐的背。
到了六皇子府,温岐进了卧房之后,就一直不见谢逞回来。
姜柏寅不放人,一杯一杯酒地劝。
等谢逞好不容易回来时,温岐打了好半晌的瞌睡。
谢逞刚要走来,想起什么,闻了闻衣袖上的酒气,怕熏到她,便转身去沐浴更衣。
温岐听见屋门动静,大概是侍女来又说什么皇子妃再等一等,殿下一会儿就要来了。
温岐困得不行,也不管了,直接往后躺。
盖头盖在她脸上,自己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隐约听到在屋里守着的婢女出去了,温岐没管,因无人与她说话,她眼皮子总打架。
忽然,盖头被人掀开,温岐睁眼,见谢逞已经沐浴更衣。
她揉着眼睛想坐起来。
谢逞已然倾身去吻她的唇,一边还空出手去把她头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金簪取下来。
因并不专心,他在头发上废了不少功夫也没拿下来。
温岐扑哧一声笑出来,自己去够。
谢逞又去亲她,等她把簪子扔完了,他分出心来去解她的衣裳。
他身上有些酒气,因沐浴更衣过,所以并不浓。
她出声,“谢逞,烛还没灭”。
谢逞不理她,她感觉下嘴唇一疼,看向他的眼神略带嗔怪,在这红色床榻的映衬下多了几分媚态。
他喉结微动,只感觉心里酥麻,“不是这个名字”
温岐眼神迷离片刻,“那是什么?”
只见谢逞又去咬她下嘴唇,她连忙说,“我……我知道了”
她声音发软,唤了他一声,“阿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