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1章 诱杀
不知何时,阿健跳上树梢,出现在奕王身边,不耐烦地:“别吹了,吹的我心都碎了!”
奕王:“你方才为何不帮我?”
阿健翻白眼:“我为何要帮你?”
奕王:“你怎么会出现在宴席上?”
阿健:“我这种无家可归的流浪人,自然是哪里有酒席往哪里蹭!”
奕王失落地看向洞房的方向:“连你也觉得,我不配拥有张珺?”
阿健吐露心声:“你斗不过陈楚玉,张珺跟着他会更好!”
奕王转脸看他:“你是不是在为张清的事怪我?所以,不帮我抢张珺?”
阿健:“张珺和张清,你到底爱谁?”
奕王:“我知道,你定然是怪我了!张珺和张清,容貌相同,截然不同的性情,我都强烈地爱着,很奇怪!她们两个,好像一母同胞,又生在天涯海角的姐妹!”
阿健不觉叹了口气:“唉~夜深了,别做傻事,回去休息吧!”而后跳下树梢离去,奕王仍痴痴地守着,继续吹笛……
刘贵妃见皇上喝了毒药,久不薨逝,心情急切,催促小海子加大药量。
这日,小海子又来送药,高公公喂他喝下之后,皇上突然被呛醒,高公公惊喜:“陛下~!陛下你醒了?!”
高公公把皇上扶起,小海子迅速把皇上醒来的事告诉刘贵妃,刘贵妃赶来养元殿看望:“陛下~!”
皇上装作与她情深的样子,握住她的手:“爱妃,朕怕是大限将至,不能陪你了~!”
“陛下,”刘贵妃拭抹着泪言:“眼下局势紧张,你未立太子,众臣谏言,让摄政王接位,您意下如何?”
皇上想了想,佯装叹了口气:“武王兄实力强盛,堪撑大局……!”
“那陛下,何不颁下传位诏书,以防有变?”
“爱妃所言甚是,朕会下诏,传武王兄明日午时前来见朕,亲自接旨……”
皇帝松口,刘贵妃暗自心喜,忙跪下接旨:“是~!”
一早,瑜王从书房走出,无意间听到瑞王和六指在书房密谈。
“听宫里的细作说,皇上醒来后曾跟高总管商量过太子人选?”
“哦?”
“皇上对奕王失望,对殿下不放心,似乎,更属意于二殿下……!”六指说。
“你说什么,皇上有意传位于玉儿?!”瑞王难以置信。
“好像是真的!”
瑜王在窗外听着,担心瑞王得知立储的事,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你想,贤王为瑜王联姻,又把府里的兵权交给他,这不明摆着在传位吗?”
“啊~!”瑞王扔下一本书,大恼,气恨:“只可惜,顾勇太无能,未能斩草除根!”
“所幸瑜王不知是我们设的局,一心以为顾勇叛变,这次务必要得手,在圣旨下来之前将他——”六指举起手刀,寓意定要设法除掉瑜王。
瑜王震惊,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是真的?当初害我坠崖的人是王兄,顾勇没有叛变,而是奉王兄之命行事,阿健说的没错!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们是一母同胞的骨肉亲兄弟!”瑜王含泪仓皇逃回自己房间,稳定情绪。
“该怎么办?王兄要杀我,如今便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了!”他惊惶,害怕。传位的事瑞王还不知,如若他知道皇上已将太子之位传给他,更会痛下杀手。
“我以为奕王兄痛苦,没想到,我这样的家比他还痛苦!”瑜王紧张无措,幸而把圣旨已藏起来,不然被瑞王知道,就更危险了。
他去荒宅找到阿健,把瑞王是幕后主谋的事告诉阿健,要阿健做他的随身侍卫,护卫左右,阿健无意为他出生入死,奈何为了张清,只得答应他,并开了高价,待事了,拿钱走人,瑜王同意。
六指又把武王要夺位的消息告诉瑞王,瑞王早已做好准备,打算明日采取行动。
同时,静阳长公主也得到韩英的密令,通知驻扎在京郊的死士,明日午时潜入邺京,保护皇上,支持瑜王,埋伏于永安宫外。瑜王得到韩英的消息,这一局,必是殊死一战,手中的人马力量太弱,而长公主的死士便是他隐藏的筹码。
张珺意外得知瑜王的计划,她以新妇进宫拜见皇上为由,要明日与瑜王一起进宫,瑜王同意。
“王爷,明日,会不会有诈?”刘太尉担心地对武王说。
“怕什么?届时我的大队兵马在城外集结,量他陈乾仁也不敢耍什么花样!”武王毫不惧怕,搂着张璐喝下一口酒。
“如若王爷事成,那我岂不就是皇后了?”张璐欣喜。
“那你还不好好伺候本王!”武王在张璐脸上亲了一口。
奕王因武王杀了张相,与武王心结更深,二人隔阂更甚。
“琦儿,你还在怨我?”
“父王,你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满足?”
“你可知,那龙椅上的位置本该是本王的,当年,若不是你皇爷爷偏心,我也不会愤懑一生!”
“做皇上日夜操劳,身心疲惫,皇叔身体一向不好,还不如不当皇帝逍遥快活!”
武王瞥他一眼:“妇人之仁!人有时候是天命所归,你父王我战功赫赫,整个大宁几乎都是我打下来的,理应坐上那个位置!”
奕王:“可并不是只会打仗,便能当一个好君主!”
武王:“你懂什么?!”
奕王不认同他,也无力再争执,武王:“不过,很快天下就该物归原主,我等这一天已经四十年了……”
奕王警觉:“皇叔未醒,父王要做什么?”
“我刚得到传召,他已经醒了,命我明日午时进宫觐见!”
奕王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皇上难道想殊死博弈?”恐慌。
“胜算必然在本王!”
永晟四十八年,九月九日,武王赴永安宫面圣,此时,各方军队已经整装带发,向永安宫行进,城门大开,街上空荡荡,老百姓提前得到风声,皆掩紧门户,闭门不出。
皇帝命韩英将禁卫军包裹在永安宫内,宫外一些便衣死士也已藏好弓弩。
瑞王命手下军队,另萧云峰的三千便衣精锐往京师进发,把二皇子的老奴葛太监提前安置进宫,以待揭发武王。
武王的几路大军在刘太尉的指挥下围困京城。
养元殿内,看似风平浪静,皇上知道,很快便会血流成河,就像当年仁宗皇帝带着他们夺权一样。
“陛下~!”武王哭腔着走进殿内,其他大臣皆候命于殿外:“陛下,您终于醒了!”
武王假装殷勤关切,皇上在帐内睁开眼,伸出手来:“皇兄……!”
“陛下,您没事就好!”武王瞧着皇上的样子,怀疑这些天的毒药被他发现,根本没喝。
“这些时日,皇兄代朕理政,辛苦你了!”
武王佯装叩头谢罪:“近日,臣擅自主政,还请陛下责罚……!”
“哎,朕自知大限将至,刘贵妃谏言的对,朕是该考虑把江山让贤,歇歇了!”皇上道出真言。
“陛下,别这么说,您会好起来的!”
皇上命令高德昭:“高总管,召他们都进来,宣读朕的御旨!”
紧接着,高公公便把连同贤王、瑞王、瑜王、奕王、张珺、六部尚书在内等人召进内室,刘贵妃也在侧。
武王紧张期待,紧着着,高公公展开早就拟好的圣旨宣读:“承天启运,克顺永嘉,朕享国四十载,力尽精竭,国家宁泰昌安,贤王次子陈楚玉,机敏内贤,聪慧卓识,良善孝悌,著立为新君,国号弘远,命武王陈乾雄为摄政王,瑞王陈肃瑾为辅政大臣,愿平息海内,爱惜百姓,国运昌隆,国祚绵长,朕自即日起,退位为太上皇,迁居太昌宫,钦此!”
众人听闻大惊:“怎么会?我没听错吧,皇上怎会立瑜王,而且直接登基为帝?!”武王暴怒。
张珺不可思议:“陈楚玉未封太子,直接被立为新君,那我复仇更有把握!”
她看了看奕王,并未发现他脸上有多落寞,想是对皇位不甚在意。
瑞王怒火中烧,暗自摩拳擦掌。奕王觉着皇叔想必对自己心凉了,竟未提及自己。陈楚玉做了皇上,那张珺岂不是要入后宫,如此一来,便更难在一起。
“陛下!”武王起身驳斥:“瑜王殿下年纪尚轻,且无尺寸军功,怎能堪承大统?”
高公管接言:“圣旨已下,摄政王难道想抗旨吗?”
武王不服,冲身后的小海子使眼色,小海子悄悄退出,去通知刘太尉布置兵力。
武王上前,一把抓过圣旨撕掉:“我等不服,皇上定是病糊涂了!”
众人惊骇,“武王你……!”高公公指责:“来人,把摄政王拿下!”
“谁敢?!”武王说着,便见刘太尉带兵冲了进来。
“皇兄,你还是要与我兵戎相见!”皇上突然恢复气力,正襟危坐起来,众人一看,皇上竟然没病重。
“啊?皇上之前病重是假,中毒也是假的!”
刘贵妃慌了,想要逃窜:“爱妃,你要去哪?”皇上叫住她。
“没,不去哪!”刘贵妃慌张,眼神示意武王救她。
“陈乾仁,我忍你这么多年,原想你会把皇位还给我,没想到,竟然戏耍于我?”武王毫不客气地喊皇上的名讳。
“是啊,皇位,还有刘娥,我知道你恨极了我,可是,我反复思量,还是不能把江山交给你,你杀孽太重,朕若只顾念亲情,便枉为人君,到了地下,也无法跟列祖列宗交待!”皇上道出真言。
“哼!废话少说,今日这皇位,你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
高公管对暗处的韩英使了个眼色,禁卫军突然从四周涌现入寝殿,手里举着弓箭。
武王道:“好,你果然不是诚心,今日就让我们,拼个你死我活!”
接着,刘太尉的兵便与禁卫军厮杀起来,大臣们都躲到柱石后,战战兢兢,瑜王搂着张珺保护她,阿健站在两人身前厮杀保护。瑞王在一旁坐观两虎斗。
刘贵妃想逃走,一把被皇上抓住:“爱妃~!”
不久,刘太尉的兵便死伤大半,韩英持剑飞身冲上去,一把控制住武王,大喊一声:“都住手,不然我杀了摄政王!”
刘太尉一看武王被劫持,便挥手停战:“韩统领,不要乱来!”
“王爷,命你的兵退出养元殿!”
武王毫不惧怕:“韩统领,识时务者为俊杰,难道你还看不清大势?”
刘贵妃近在皇上身侧,眼看皇上控制局面,自己与武王的鸳鸯梦落空,从袖中掏出准备好的短刀,一把插进皇上心脏,皇上临死大惊:“你——!”
“陈乾仁,你害了我一生,我恨你,你去死吧!”刘贵妃愤恨道,紧接着,皇上倒在床上身亡,高公公一看皇上死了:“啊?”拾起地上的箭冲向刘贵妃,一把插进她的心脏,刘贵妃倒地身亡。
“娥儿!”武王见刘贵妃死心痛,大喊她的名字。
“皇上,老奴陪你去了……!”高公公见皇上暴毙,活着也没什么意思,索性殉葬,拾箭插进自己的心脏。
武王见皇上已死,笑对韩英:“韩统领,皇上已死,不想死就赶紧松手!”
韩统领不肯罢手,此时,瑞王忽然从韩英身后砍了一刀,韩英倒地。
“摄政王,您没事吧?”瑞王忽然倒戈武王,瑜王始料未及。
武王见局势已被控制,放松警惕,没想到,紧接着,瑞王又把刀架在武王的脖子上:“都别动!”
武王大惊:“陈肃瑾你——!”
“陈肃瑾,你若胆敢乱来,我就将你射成刺猬!”刘太尉威胁瑞王。
此时,只听外面一阵叫嚣,萧家的精锐杀进大殿,领头的是满脸溅血手执长枪的萧云峰:“萧云峰~!”武王不可思议萧云峰投靠瑞王。
瑜王也暗暗纳罕,云峰居然被王兄收买。
“摄政王,你的人已被我杀了半数,还不束手就擒!”萧云峰威胁武王,武王有些胆寒,他知道萧家军的厉害,后悔没有防范,没想到竟让他们暗中调兵进京,他瞪了刘太尉一眼。
“萧云峰,你理智些,看清形势!”刘太尉警醒他。
“形势?我只知道爱护百姓才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武王残暴不仁,天下受苦良久,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说着就要提枪刺向武王,瑞王大喝一声:“慢~!武王该死,但不能就这么死!”为了让群臣信服,他命令六指:“把葛太监叫上来!”
瑞王的人把葛太监领进大殿,史尚书等人认出了他:“啊,你不是二皇子的贴身太监?”
为让群臣安服,他揭发武王的罪过:“葛太监,说说你知道的事!”
葛太监娓娓道来:“当年,二皇子征发北狄归途,行至在中州境内,武王暗自派人乔装成胡人追兵,将二皇子杀死,实则为防止皇上再立东宫,令储位悬空。武王罪孽深重,死有余辜!”
“啊?”众臣大惊,葛太监又言:“此事,千真万确,是他和刘贵妃合谋,而且,还有一个秘密,这刘贵妃并非二皇子生母,二皇子的生母实则是皇上最宠爱的静嫔娘娘,静嫔被刘贵妃害死后,刘贵妃便把二皇子养在膝下,但为防止他擢升太子,一直拿毒药喂着,故而,二皇子的身体一直孱弱不堪。
“啊?竟有此事?”
葛太监又言:“刘贵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早日易主皇权,跟摄政王男女苟合,重温旧梦!”
“放肆!你个老贱奴,满嘴胡喷!”武王怒斥葛太监。
瑞王对众臣:“诸位都听见了?武王谋害皇嗣,获罪天下,这样的人就该斩立决!”
“陈肃瑾,说的好听,你还不是在篡位乱权?”武王怒斥他。
“我是在替天行道!”
“不错!我这许多罪证,可证实武王罪该万死!”群臣中,突然有人站了出来,是曹谦之子曹宾,手里举着一叠文稿证据。
曹宾:“我乃已故的户部左侍郎曹谦之子,武王勾结党羽,为了将户部把持手中,调用国库银两营私,先是命人暗害了卢伯庸,而后将父亲命名妓柳香君杀死,让他的人顶上!我手中的便是武王的手书密信,这些是从柳香君的遗物中找到的,诸位可查验便知!”
说罢,便分发给众臣,众臣接过,看完不敢言语。
“所以,武王就不该活到今天!”说罢,瑞王一把抹了武王的脖子,武王倒地。
“王爷~!!”刘太尉惊骇,满眼泛红愤恨:“陈肃瑾,你好大的胆子!”
奕王见武王倒地,难以接受:“父王~!”冲上前去,抱住他,武王临终吐出一句话:“琦儿,为父对不起你……!”而后闭眼。
“父王~~~!”奕王伤心地嚎啕大哭。
张珺见奕王与武王父子情深,心内纠结。武王势倒,刘太尉也会被瑞王处理,自己大仇得报,还要不要在瑜王身边。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我今日就要清理朝纲!”刘太尉挣扎乱砍,一枪被萧云峰刺死,身后众士兵皆惊惧退却。
瑞王掌控局势,对大臣言:“诸位,你们说谁堪当大任?”
史慕廉率先站出来:“武王挟制我等多年,瑞王宽仁,且有武功加身,我等愿奉瑞王为君!”
“我等愿效忠于瑞王殿下!”众臣见瑞王好本事,且多年功劳卓著,莫敢不从。
“等等!”此时,静阳长公主站出来高喝:“瑾儿,方才圣旨已下,难道你也要做叛逆之臣吗?”
“姑母!人心所向,我莫敢不从啊!”瑞王道。
“诸位臣工,难道都不奉旨行事吗!”静阳主持大局道。
“玉儿,我问你,你觉得你能担此重任吗?”瑞王问瑜王,想让瑜王知难而退。
瑜王自得知差点死于王兄之手,便已生背叛之心,觉瑞王不会善罢甘休,为自保,选择对抗。瑜王:“王兄,既然皇伯伯圣旨之下,我便只能奉天承命!”
“你!”瑞王没想到他敢跟自己叫板。
“玉儿,你可要想清楚再回答!”瑞王眼神凶狠地威胁他。
“怎么?”瑜王毫不惧怕地看着他:“王兄害我坠崖不成,还想当众再杀我一次?”
瑞王惊讶,得知他已知自己谋害他的事,此言一出,众臣大惊。静阳不可思议,实难相信一向爱护弟弟的瑞王会做这样的事。
“大家还不知道吧?”瑜王公布瑞王的恶行:“王兄瑞王殿下骗我押送赈灾物资,雇了一伙刺客假扮劫匪,要取我性命,这样的行径,与嗜弟的武王何异?”
“啊?”众臣大惊:“瑾儿,果真如此?”静阳怒问他。
“姑母,要怪就怪父王太偏心!我苦心经营多年,为立功绩,几次死里逃生,难道就为这个毛头小子做嫁衣吗?!”瑞王不甘地大吼:“天理何在!公平何在!”
“可是,他是你的骨肉至亲!”
“废话少说,今日,挡我者死!”瑞王疯魔道。
“那就以实力见高下吧!”说着,瑜王一挥手,便见长公主的死士包围大殿,瑞王想不到他也有兵。
领头的周统领:“瑞王殿下,既然圣旨已下,萧将军的精锐便选择投诚瑜王,我劝殿下束手就擒,不要铸成大错!”
瑞王不可思议,他看向六指:“怎么会这样?”六指惭愧,他也没料到瑜王亦有后手。
奕王对这些阵势感到惊叹,自己无夺位之心,可这些人为了皇位竟耗费心机,手足相残,他感到很痛苦,看着张珺,大仇已报,希望她早点脱身,跟自己一起走。
张珺也感到痛苦,不想面对,阿健陪着她,保护她,看着这龌龊的朝堂争斗,真不想让张清搅进来。
“待此间事了,我们还得离开吧!”
张珺痛苦地摇头,纠结,袖中掏出准备已久的弹弓和鹅卵石。
瑞王正在恐慌之际,突然,从殿侧飞过来一块石块,正中瑞王的脑门,鲜血迸溅,瑞王踉跄后倒,后脑撞击在廊柱上,倒地身亡。
“啊?”众人惊叹这是何人身手,扭头一看,竟见张珺手中握着一只弹弓和鹅卵石,竟是她将瑞王射杀,瑜王不可思议地瞪着她:“此人深藏身手,果然不是张珺!”
“瑞王凶残,若他继位,恐为第二个武王,我乃替天行道!”张珺言。
奕王见这似曾相识的情形,想起当初在西郊静山上张清拿榔头挡箭,突然认出她来,喜极而泣:“难道坟墓里的人不是张清,张清没死?!”孙羽也在殿后看到了张珺的身手,惶惑:“小刁女~!”
“瑾儿~!”静阳见瑞王倒地吐血,痛心,可一想起他对瑜王做的事,便觉登基也是祸害,任其身亡。
瑞王死后,静阳长公主主持大局:“萧云峰,眼下局势分明,你及时弃暗投明,本宫很欣慰!”
萧云峰迟疑:“末将知罪,请殿下见谅!”萧云峰对瑜王叩首。
静阳:“现在,瑜王已是新君,你该向新君谢罪!”
萧云峰改口,向瑜王叩首:“陛下,臣知罪!”
“萧将军请起,此次剪除逆党你立下大功!”萧云峰看看已为瑜王妻的张珺,忍痛放下心结。
张珺想着大仇得报,便要找机会向萧云峰坦白真相,好叫他心宽。
她看看奕王,奕王正期待与她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