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较详细地解释这一点

不过要想较充分地解释这一点，并且指示出，视觉的直接对象，并不是远隔事物的观念或肖像，则我们还必须有进一层的研究，并且要细心考研，在平常谈话中当一个人说自己所见的事物是在远处时，究竟有何种意义。就如我观月时，我说它离我有地球半径50倍或60倍之远。我们可以研究，此处所说的月是那一个。我们分明看到，它不是那个所见的月，或与那个所见的月相似的一些东西。因为我所见的只是一个圆而明的平面，它的直径约莫只有30个视觉点。因为我如果由我所立的地位一直向月前进，则那个物象分明是按照我的前进而变化的。而且我如果前进了地球半径的五六十倍之远，则我就不能再接近一个小而圆的光明平面；我所见的全不是那个东西了。这个物象早已消灭了，而且我如果想要恢复它，只得返回我以前所在的地球上。又假如我凭视觉看到一种东西的模糊不清的观念，可是我不知道它是人、是树还是塔，只估计它大约在一哩之外。在这里，我所说的，分明不是指我所见在一哩以外的那个东西，而且它亦不是一哩以外的任何事物的影像。因为我向它每进一步，则那个现象就会发生变化，它会由不清的、渺小的、模糊的，变为明白的、庞大的、有力的。在我走到一哩尽处，则我原来所见的完全会消灭了，而且我所见的亦都和它全不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