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捉奸在床
“冰恒,你在家吗?”穿着宽松的湖蓝色孕妇裙的秦芳在门外摁着门铃问道。
卧室里的一对男女顿时狼狈不堪的忙作一团。
严冰恒只恨自己扣衣纽的动作太慢,正在他提着裤子仓促起身的一瞬间,秦芳听闻着室内悉悉索索的奇怪的响声,疑惑的拿钥匙开门径直走进来。
这时莫菲正坐在床头慌慌张张的扣着文胸玲珑精致的钮扣,而衣衫不整的严冰恒面色苍白目瞪口呆的直望着突然闯入的妻子。
屋子里紧张纷乱的空气顿时凝固静止,宛如遭到当头一棒的秦芳有些趔趄的站立不稳,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墙边沙发的一角。
严冰恒愧疚心痛情不自禁的奔上前去,一把搀扶住她说:“芳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昨晚我在酒吧喝醉了,莫菲好心护送我回来,结果我……”
痛苦恼怒的使劲推开他,秦芳冷笑道:“你为了报答她的护送之恩,就以身相许留宿了她,对吗?还是你要继续狡辩,说你们昨晚在一起什么也没干,你们之间是清白的?”
严冰恒愧疚难当的紫涨着面孔无言以对。
秦芳的眼角不禁浮上憎恨轻蔑的微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们是怎么邂逅偶遇,怎么心有灵犀睡在一起的,我没兴趣知道!这种事情让我觉得脏,觉得恶心!也许我就不该担忧你的安危而整晚睡不着觉,我就不该这么早过来打扰你!……对不起,我该走了!”
“不,芳芳,你别这样,你得原谅我!昨晚我就是喝醉了,我们这是第一次,我保证绝不会有第二次,求你原谅我吧!……”严冰恒蛮横的拦住她的去路,苦苦哀求着跪倒在她的面前。
“第一次?”秦芳难以置信的尖利的冷笑,“第一次和第一百次有本质的区别吗?男人的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那么女人的出轨呢?”严冰恒忽然仰起头来反问道。他的声音虽不洪亮,言语却有震慑人心的力量。
在场的两个女人不禁怔怔的不约而同的望着他。
严冰恒顿一顿,脸庞浮起愤恨的神色说:“你和远程公司的赵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清吗?昨天他对我说,他仰慕你很久了;不仅如此,你对他也暗生情愫。如果你仅是精神出轨也就罢了,可是他还摸过你……那样赤裸露骨的话,你让我怎么受得了?!所以我才跑去酒吧买醉,才不慎撞见莫菲。”
“呵呵!”秦芳怒极而笑。“赵总怎会胡说八道?他是那样素质低下的男人吗?你倒是为自己的劈腿找了个堂而皇之的理由,以为这样就问心无愧吗?”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当面对质?“
“我没有这般无聊!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们活着还要脸面呢!”
”是啊!芳芳,无论如何,我们是一家人,我不能没有你和孩子,求你原谅我吧!我保证不会有下次,求你看在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的份上……”严冰恒愧悔的双手紧紧搂住她的双腿,歇斯底里赌咒发誓。
亲眼目睹着他在爱妻面前的真情表演,默默穿好内衣的莫菲忽然淡定悠远的插话道:“严主任,刚才你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你要为昨晚的行为对我承担责任,对吗?你还要为我们私密的关系从长计议,总之你不会负我,对吗?”
腹背受敌的严冰恒立时回头对她怒吼:“你给我闭嘴!”
秦芳赞许的频频颔首冷笑道:“原来你自始自终盘算着的,是怎样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是怎样继续无耻的天衣无缝的欺骗我!”
“不!不是这样!芳芳,你听我解释。”百口莫辩的严冰恒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却期期艾艾的不知如何解释。
秦芳见状说:“我觉得现在你应该做的不是解释,而是抉择,在我和莫菲之间抉择。你应该负起男人该有的责任来,无论对我,还是对莫菲。”
她异常冷静的微笑着话锋一转道:“实际上无论你怎样抉择,我都不会奉陪了。这场感情的游戏,既然你们乐此不疲,你们就自个儿玩吧!我累了,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歇歇。”
“不!芳芳,除了你和孩子,我对其他的任何女人都没有责任,我也无需抉择什么!”严冰恒坚毅勇敢的挺身说道。
“是吗?你要问你自己的心答不答应,问人家莫菲答不答应!”秦芳冷笑道。”而不必如此急切的表态。”
严冰恒扭头望了望满面绯红神情激动的莫菲,终于咬牙切齿的狠心说道:“对不起,莫菲,昨晚我喝醉了,对你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我不敢祈求你的谅解,只希望对你作出适当的经济补偿,因为除了这个,我实在不能给你其他任何的承诺……”因为羞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极力隐忍的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秦芳意味深长的含笑瞅着他,又瞅了瞅倍觉羞辱眼含泪花的莫菲,不禁冷笑一声,灰心失望的木然转身,形单影只的向门外走去。
严冰恒无暇顾及可怜又可恨的莫菲,只得紧紧的跟随着身怀六甲且精神受刺激的妻子,一路小心翼翼的追随着她回到朗园的家中。
保姆张姐正在厨房里做饭,望见神色异常,似乎发生争吵的夫妻俩,正要热心的询问劝解他们一番,秦芳冷漠的吩咐她说:“你回家去吧!今天起,我不用你伺候了。工资我明天转账给你。”
在场的主仆二人均大惊失色面面相觑。
无可奈何低声委婉的支走保姆后,严冰恒关掉厨房里炉灶上跳跃的火焰,意欲和妻子坐下来倾心相谈,转身却找不见她的身影。
秦芳步履沉重缓慢的走进书房比邻的佛堂里,在久违蒙尘的榻榻米上盘腿端坐下来。
自从怀孕,为了避免冲撞神明,她就鲜少在此礼佛参拜。但是今天,在她的生活掀起惊涛骇浪的今天,她觉得有必要对着佛祖和父亲的遗像倾诉衷肠,以平复心绪。
或许是太久不曾与神明沟通,很多心事拥堵在心头,令她久久的仰望着高大庄严的佛像,眼含热泪却说不出话来。
激动难抑的她只得勉强打开脚畔的【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来阅读,默然凝视着白纸黑字的书页,她的眼泪簌簌而下。
严冰恒光着脚丫躬身走进佛堂里来,在她的身旁轻轻跪下,抚慰的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声音低沉的喃喃说:“芳芳,你别这样!我爱你和孩子,我永远爱你们!……”
秦芳凄然冷笑道:“永远是多远?目光所及吗?而所谓的丈夫大概就是这样定义的吧!一丈以内才是我的夫君。”
“昨晚我在恒隆那边的酒吧和赵总打了一架,要不是他以那样卑劣的言语刺激我,我也不至于转身又跑到另一家酒吧买醉,以至于稀里糊涂的撞见莫菲,把她带回家来……这一切真是连锁反应,纯属巧合!我们真的是第一次,求你原谅我吧!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辈子我就这一次对不住你,不会有第二次,我保证!”
秦芳厌烦的紧蹙眉头,使劲推开他说:“这种话反反复复的说,你觉得有意思吗?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但是身材魁伟的严冰恒顽固的一动也不动,秦芳感到无可奈何,只得有些艰难的从榻榻米上慢慢爬起身来。
严冰恒顺势搂住她的腿脚,死皮赖脸的羁绊着她诚恳的说:“我承认,昨晚若不是莫菲,一定会是别的女人和我睡在一起。因为我猜嫉你和赵总的关系,我定要那样发泄一通,才能心里畅快!我带女人回家就是为了报复你,但现在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是吗?“秦芳将信将疑的叹息,”但为什么偏偏是莫菲?”
“我说过了,是机缘巧合呀!”
秦芳冷着脸声音低沉的说:“心情不好就可以找其他女人寻欢作乐吗?你觉得这是男人的特权吗?作为妻子,我必须原谅和包容吗?”
感到自己罪不可赦,严冰恒低垂着头喃喃道:“对不起!没有什么必须,但事已至此,你要怎样才肯原谅我呢?”
秦芳竭力挣脱他的纠缠,缓步走出佛堂来,一边试图穿过书房的过道,一边激动不安的说:“我的心里始终有一潭清水,或许你就是那潭清水,或许我对你的爱就是那潭清水。但不幸的是,现在那潭水被人故意弄脏了,你觉得我还愿意俯下身去喝它吗?宁愿渴死,我也不会再喝吧!”
“我很庆幸,终有一天,我变成了你心底的一潭水。”严冰恒紧随其后走出来,因心底的极致失望而冷笑道。“但恐怕这潭水里映照着的,是韦峻青韦伯那儒雅的身影吧!我看远程公司的赵总和他有神似之处,你们经常约会暧昧不清,会不会也有他模糊的影像呢?
秦芳蓦然转身,激愤的回应道:“我俩的家务事,你扯那些不相干的外人干嘛?赵刚也好,韦伯也罢,他们和我们的婚姻生活有什么关系?作为丈夫,你只需洁身自爱,克己自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