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侯丽撒娇 觉山无奈借外衫
瑜仁一听乐了说:
“那好吧!你俩也别找地方睡了,就天做被子,地做床吧!”
“师兄,现在刘施主不落不明,你还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是怎么出来的?
回去知客师兄再要把你驱逐出寺,我可不会替你说一句话了!”觉山真的生气了。
“那好,我给干娘报信去!”瑜仁看了一眼侯丽,侯丽给她做了个鬼脸。
瑜仁知道侯丽不会放过这个跟觉山在一起的机会,他就飞快的跑向了费庄志高学堂。
瑜仁到达志高学堂的时候,天已经开始发黑了,武师娘听了瑜仁的话后问:
“你二姐没事我就放心了。那她是被什么人绑的,这两天是怎么过的?”
“没问,忘了。”瑜仁睁大了眼睛。
侯红在边上就笑了说:“他才多大个孩子呀,能看到二姐平安估计是高兴的忘了问了。”
瑜仁心里想:
“真不是我不问,是二姐压根没给我问的机会,不是给我打架,就是给觉山师弟说话。
这又为了给自己和觉山创造二人世界的机会,把我赶了回来,我哪有时间问呀?”
“是吗?舅舅,你陪我玩会儿去吧!”侯红的儿子彬子把觉山拉了出去。
“你去后院收拾一间房子,今天你小弟得住下了。”武师娘给侯红说。
侯红去收拾房间,武师娘到院子里看着瑜仁和外孙在玩刀枪棍棒。
瑜仁的弱点武师娘看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使棍子行,使刀不行,使抢更不行。
武师娘走过去说:
“明天让你二姐休息一天,让娃娃们后天再来学堂。
明天我再教你两样本事。”
“谢谢干娘!”瑜仁鞠躬弯腰。
“只是不知道你二姐走到哪了,我看马上要起风了?”武师娘抬头看了看天。
瑜仁也跟着抬头看,看到月亮被一个圆圆的云圈包围着,瑜仁问:
“为什么要起风了?”
武师娘说:
“你看,月亮四周是一圈风云。”
“哦?”瑜仁嘴上说:
“希望风晚点刮起来。”
心里却说:
“也许二姐希望天气越恶劣越好,这样好有接近觉山的机会。”
瑜仁想的一点都不错。
赶着牛群,走的速度是怎么也提不起来,觉山是干着急没办法。
牛走了大半天,也累了,走得比平时慢多了。
觉山刚要问侯丽:
“施主……”
“你要这么叫我,我什么问题也不回答!”侯丽直接打断了觉山的话。
“那我就什么也不叫。”觉山接着问:
“绑架你的是什么人,对你好吗?”
侯丽以为觉山是关心自己,就说:
“他们要是对我不好,你要怎么办啊?”
“我——我只是想知道刘施主今天晚上会怎么样?”觉山说。
“你——我一个弱女子你不关心,怎么关心一个大男人!”
侯丽说着往前走了。
觉山不管她的小性子,继续问到:
“他们是什么人,绑你干什么?”
侯丽知道自己耍小性子在觉山面前没有任何用处,就不高兴地回答: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反正就是让我教孩子们功夫,我没答应,今天说把我转移一下,就碰到你们了!
你是跟着小弟来救我的吗?”
“不是,我是跟着刘施主去卖……”觉山还没说完,突然刮起了风。
侯丽说:
“他们抓了我,我就吃过一顿饭,身上一点热乎劲都没有,这一刮风,我冷死了!”
侯丽说着蜷缩着身子往地上一蹲,看着冷得受不了了。
牛群也是奇了怪了,看到侯丽不走了,也都停下来吃路边的草。
觉山说:
“那怎么办呀!”
“我哪知道啊!你一个大男人,你得给我想办法!”侯丽说:
“哎呀!快冻死了!”
风越刮越大,急的觉山说:
“咱们快走吧?天黑了,这又刮这么大的风,这可……怎么办呀?”
“要不你搀着我走?”侯丽抬起头给觉山说。
“不——行!”
“那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也——不行!”
“那就这样吧,别走了。
反正我是又冷又饿,我走不动了,虽然月光不太明亮,但是也不错,咱们就在这呆着吧!”
此时,距离农历的八月十五很近了,若不是天上起了黑黑的云,月光是很明亮的。
这是一群聪明无比的牛,侯丽这么一说,有一半的牛直接卧在地上了,做好了在这睡觉的准备。
觉山实在无奈,吹起口哨给牛儿们说:
“都起来,我们马上就到家了,现在刘施主不知道在哪,我得回去给刘夫人说呀!
你们不能在这睡,万一再来了狼群……”
觉山这么一说,牛儿们呼啦一下都起来了。
不过,好话不禁提三提。
觉山一说狼群,就听到了远远的狼嗷声。
侯丽“嗖”的一下起来,跑到觉山跟前,从后面搂住他:
“我真的怕狼,觉山哥!”
侯丽楼的很紧,以至于觉山都能感受到她的心跳。
觉山脸忽的一下红了,使劲掰开侯丽的手说:
“赶紧往家走,这个给你!”
说着,他就背对着侯丽脱下了外面的长衫,上身只剩下一件内套的单薄短衫。
他头也不回地说:
“赶紧穿上吧!
然后你在前面走,我去后面。”
觉山刚要往后走,侯丽说:“你扭过头来,看看我穿上——行吗?”
本来侯丽是想说:“好看吗?”
但是,她感觉这样说,觉山肯定不看,就换了个词。
“衣服就是抵御风寒和遮羞的,你——你穿上暖和就行了。”
觉山还是不扭头,往后走。
他到后面后,吹了口哨,给牛儿们说:
“咱们走快点,好到家休息,我知道你们也累了。”
侯丽走在牛群的前面,把长衫紧紧的裹在身上,对于她来说,就好像自己在觉山温暖的怀抱里一样,再大的风,她都不怕了。
觉山在队伍的后面,他留意着不能让一头牛掉队。
侯丽走了一会儿,也来到了牛群后面,她说:
“前面太冷了,我走后面。”
侯丽说着把觉山的外衫往上拉了拉,觉山看了侯丽一眼,就看到侯丽对衣服的爱恋:
侯丽把上衣不停的往头上、脸上拉了又拉,甚至蒙住嘴鼻,闭上眼。
觉山说:
“我到前面去”。
他往前面走,心里想着侯丽对自己的一番深情,他的心如刀绞一般难受。
除了用这种冰冷的态度面对侯丽,让侯丽死心。
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觉山的态度再冰冷,也阻碍不了侯丽的热情:
“我不管你是俗人还是僧人,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你跑到哪我追到哪。”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事,牛儿们迈着慢悠悠的脚步,人和牛在月光下的风中缓慢地往前移动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艺芳镇。
觉山把牛赶到刘施主的牛棚才知道刘夫人不在家,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给管家说了刘施主的事,管家惊讶后说:
“这事我也做不了主,只能明天一早我就赶往苇水塘,让夫人回来定夺。”
侯丽对觉山说:
“那走吧,你送我回家吧!”
他们两个走后,刘家的管家看着侯丽的背影说:
“一个女孩子,穿个僧服,有那么冷吗?”
快到志高学堂时,侯丽把衣服脱了下来,她怕母亲和姐姐看见,就叠了起来,夹在了胳肢窝下面。
觉山看着她脱了僧衣,就说:
“给我吧,我穿上它。”
“我都给你穿脏了,我回头洗洗再给你。”侯丽说着一抬手把僧衣隔墙扔到了家里。
然后紧跑两步,扣响了家门。
觉山刚说:“你——”
武师娘就出来了,她一直也睡不踏实。
看到女儿平安无事,武师娘很是高兴,她拉着侯丽的手说:
“怎么走到这个时候了,我说我去接你吧,你小弟说不让我去。
去了牛群也走不快!
这位是恩人吧?”
武师娘看着觉山问。
“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侯丽说:
“他也是小弟的师弟,让他们今晚休一块吧!”
“多谢救命之恩。”武师娘上来给觉山要施礼,觉山赶紧紧鞠了一躬说:
“施主,这万万使不得,再说,救您女儿的不是我,是瑜仁师兄。”
“行了,就是你解开的麻袋口,救我从里面出来的。”侯丽扭头又对武师娘说:
“娘,咱们快回去睡觉吧,我都困死了!”
“哦——瞧我这人,光顾得……”
“走吧,跟我进来!”侯丽对觉山说。
“多谢!”觉山说。
武师娘给侯丽说:“我带他找你小弟去,你快回去睡觉啊,别惊动了彬儿。”
“知道了。”
觉山跟着武师娘往后院走,侯丽偷偷捡起僧衣。
武师娘和觉山来到后院,进了瑜仁睡觉的房间,武师娘说:
“恩人,请在此歇息!”
“有劳施主了!”觉山鞠躬。
瑜仁听到声音揉揉眼,下了床说:“干娘,觉山师弟。”
“你们先睡觉吧,不早了,有什么话咱们明天再说。”武师娘说完就走了!
瑜仁看了看觉山,只穿着一件单衣,问他:
“师弟,你的衣服呢?”
“借给侯施主御寒了。”
“你不冷?借给她?”
“我不冷,现在外面没那么冷。”
“是啊,我也感觉没那么冷,为什么二姐感觉冷呢?
她是不是就想穿你的衣服?”
“师兄,我们是出家人,不可……”
“好了,我知道了,不可胡言乱语。”瑜仁说:
“关键是我也没有胡言乱语啊!”
觉山认真地说:
“睡觉吧,明天还得到刘施主那里去,告诉刘夫人情况。
对了,师兄,麻烦你明天给你二姐要一下我的外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