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分歧
“今天可挣得不少！”程泽的胖脸一到秦睿近前就眉开眼笑道。
秦睿显得情绪不是很高，看着吉他包里蓬松的钱，微微一笑，便收拾起来。
程泽不知发生了什么，见秦睿心情像是不太好，也就没了调笑的心思，这位可是财神爷，要是得罪了就不好了。
就在两人收拾之际，林菡两姐妹也来到了近前。
秦睿也注意到了这一大一小两个漂亮妹子的靠近，他没等两人近前，便推了推程泽问道：“你朋友？”
程泽有些迷茫的一看，只见两个极为美貌的妹子眼见离他们仅有六七步，嘿嘿一笑道：“要是我朋友就好了，说不定只是路过的。”
秦睿闻言一看，两人本来就在道路中心，而眼前两个妹子明显就是朝自己二人走来，他摇头道：“不像，倒像是直接朝我们来的。”
程泽听了，眉头一皱，眼睛贼溜一转，立即指着秦睿笑道：“艳福不错啊！你这两个女粉丝真是漂亮！”
“女粉？”秦睿细细一看，发现对这两女却是素不相识，暗道真是自己女粉？
不说他们两人是个怎样的心路历程，实则没等他们的思维发散，林菡二人已经来到了面前。
林菡径直来到秦睿面前昂头问道：“刚才唱歌的是你？”
见一个穿着汉服的漂亮妹子上来就这么直白，秦睿也不废话，直接道：“是我。”
林菡闻言，嘴角一扬，扬出了一个极为好看的弧度道：“明天还唱吗？”
秦睿有些奇怪，不知这少女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于是说道：“未定。”
林菡道：“那就是不唱了。”说着，她从钱包里取出一叠百元大钞递到秦睿面前道：“刚才那首歌卖给我，这是定金。”
秦睿闻言定睛一看那叠钱的厚度，估计不下两千元，但是他本身知道自己唱的这些歌的价值，于是笑道：“不卖。”
林菡倒也爽利，听到秦睿不卖，转手便将钱丢进了那装钱的吉他袋中道：“那这些就算是刚才的打赏吧。”
秦睿面对自己一会儿入账两千的事情没有悲喜，只是淡淡点头，对林菡道了句谢谢。
林菡听了，又看了秦睿一眼，转身便道：“小七，回家。”
林晓祺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呢，自己姐姐就叫自己走，眼见自己也不好停下来，于是对秦睿笑了笑后便转身跟上姐姐脚步。
与她一般懵逼的还有程泽，他见这两个妹子来去如风一般，两句话不对扔下钱就跑，搞不懂这是什么操作，忙问道：“刚才这人什么意思啊！什么买歌，什么打赏，一句话都听不懂。”
秦睿闻言笑道：“知道你为啥混成现在这样嘛？”
程泽知道秦睿这是在调侃自己，却也不怒，摇头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知道有钱人心里都在想些什么。”秦睿说着，把包拉链一拉，锁了起来。
“有道理！”程泽细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不过他转念又想，即使不知道，劳资不也要成有钱人了么？
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问道：“刚才那女人买歌你怎么不卖啊？定金都有两千呢！”
秦睿将吉他包背起道：“别说两千，两万也不买，这些歌版权现在都是我的，以后如果有机会，每一首都可以创造最大的经济效益，现在卖太亏了。”
程泽以为秦睿这是暗指出名后的事，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这么说倒也是。”
两人在这边收拾工具，那边林晓祺却在不停的询问刚才两人是什么意思，“姐，刚才你和那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明天唱不唱，又要买歌又要打赏的，那可是我的零用钱啊！”
林菡走在前面，脸上淡淡挂着笑，好像发生了什么让她的心情变得极好一样，此时听见妹妹的疑问，便笑道：“没什么，问他唱不唱，就是确定他是不是不干了。至于买歌只是因为喜欢，而打赏也只是因为喜欢罢了。”
“不干了？什么意思？再说，你喜欢，可是人家也没卖给你啊。”林晓祺问道。
林菡闻言，转过身来轻轻在自己妹妹上额头一点，说道：“喜欢就是喜欢，不会因为得不到而不喜欢，懂吗？”
说完又是宠溺的一笑道：“给他钱一方面是因为歌，一方面也是替你给他的打赏，因为没有意外的话，他今天应该就是最后一天表演了。”
“啊！?”林晓祺一听，不禁惊叫了出来，一脸不敢相信的道：“为什么啊？他唱的那么好听，怎么就不唱了呢？”
林菡摸着妹妹的头道：“唱的好和继续唱是两回事，人家有人家的人生，不会因为你的感受而改变。”
林晓祺听后脸色一变，转身便道：“不行，我得回去问清楚。”
林菡一把抓住林晓祺的手，顺势将她拉了回来道：“现在回去肯定遇不到了，随遇而安吧。”
林晓祺被林菡拉住，有如一把抓住了她的心，回想起今晚还没听多少，以后也没得听了，不禁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她可不会质疑自己姐姐，她知道姐姐不仅极有主见，说话也是有一说一，姐姐说歌手不演了，那么就一定不会演了。
这么委屈与后悔的交杂之下，她的眼眶竟然涌现了出了泪水。
林菡见自己妹妹眼眶微红，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怜惜道：“傻孩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走，回家姐姐给你弹高山流水听。”
林晓祺听了，心中纵使心中万分委屈，也只得点着头，随着自己姐姐走去。
这边的悲喜交加与秦睿这边的欢声笑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两人此时已经来到了一处烧烤摊上。
随便点了一些串，开了两瓶啤酒后，两人举起来杯将酒一饮而尽。
程泽发出一阵爽快的呼气声后，将杯子往坐上狠狠一放，目光灼灼的对秦睿道：“13148块！除了那两个妹子给的2200块之外，咱们今天净收入就是一万多啊！秦睿，你要知道，今天才周五！我估计明天这个数起码涨到一万五！咱们投入才多少？翻了百倍啊！真是暴利啊！”
秦睿听着这好消息脸上却没什么笑意，他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对程泽道：“来干。”
程泽见状，微微一愣，不过随即也笑着倒酒与秦睿来了一杯。
程泽这里刚刚干了一杯，秦睿又举起了杯道：“来，继续。”
见眼前的一杯酒，程泽这时有些反应过来了，他看秦睿面无表情，心里也有些没底，硬着头皮又倒了一杯。
三杯酒接连下肚，饶是程泽能喝也感觉胃里有些翻腾，他刚想说话，便见秦睿又举起了杯子。
这下程泽忍不住了，自己倒了一杯酒先灌下去，将酒杯一砸，问道：“兄弟，虽然咱们喝的是啤酒，但也没必要这么拼命吧！你心里有事你就说，是钱还是什么，你直接说，我胖子别的没有，就是直爽，这些弯弯道道我可受不了。”
秦睿看胖子生气了，微微一笑，将手中酒往嘴里一倒后，缓缓道：“我不想干了。”
“不干了？”胖子问道：“什么不干了？”
秦睿看着程泽的眼睛道：“就是不唱了，今天是最后一天。”
“卧槽？你说什么？不干了？”程泽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急道：“为什么？”
见周围的人注意过来，秦睿对程泽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
程泽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虽然心中疑问万千，但也只得坐下。
秦睿道：“程泽，今天赚了一万多，咱们合作这几天也很愉快，这次你拿五千吧。”
程泽听到此处，脸色一变，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不断变化，好一会儿方才到出一杯酒喝掉，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道：“好，我知道了，上路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嫌我分钱多了是吧？踢开我赚的更多？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确实没出力，这就要把我踢了？”
秦睿看程泽满脸怒气，脸色越说越红，不禁露出苦笑，伸手按住他上下浮动的肩膀，双眼直视他的眼睛沉声道：“不要急。兄弟，你听我说。”
秦睿的眼中只有真诚，丝毫不见一丝奸滑。
程泽看着他的眼睛，慢慢也消去了心中怒火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