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萧俞】用忆梦丹开启HE线（下）
观前提醒：
1、本文为网易手游一梦江湖角色萧鸿飞x俞靖安同人
2、有少量少侠剧情，少侠没有具体设定（懒）
3、战斗部分极其鸡肋，见谅
4、已参与中元节企划“鸿黯雨霏”
故事梗概：
少侠意外得到了可以回溯时间的丹药，给了俞靖安，俞靖安回到过去，打出了HE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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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生路遏】
俞靖安心中的计划原本是这样：在秦王府酒楼前闹事，这事一定会传到秦王耳朵里；秦王师承许文武老将军，不会坐视不管。他只要威逼利诱、良言相劝，定能劝说秦王扳倒杨帅，扶持萧鸿飞。这种事他已经做过一遍了，再做一遍也不是难事。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不巧那天太子也在，只能将两人都卷进来。
最好的结局，是太子和秦王争锋，把杨帅换下来，把萧鸿飞换上去；
最坏的结局，是杨帅被这两人其中之一拉拢了去，地位反倒更稳固了。
权利交易，本就没有正义二字出场的份。只看杨帅能不能拿出足够的筹码，换他稳坐这把交椅。
皇上发的“命太子与秦王彻查居庸关陈年冤案”的谕令下来之后，俞靖安便带着那一行人折回居庸关。只是等朝廷调查了两个月，虽然几百桩案子里有那么几十桩平反了，几个当差的小官被捉起来严惩，杨帅的府邸也被搜了个干干净净，但是总兵的位置上却没有换人。
“总兵杨帅办事不力，要加强对手下人的管制”，此外便没了后话。
看来是第二种。
一出巧戏，几条人命，唇舌口墨，唱得天越来越黑。
俞靖安从埋伏在杨帅身边的兄弟那里得知，杨帅私下正在调查这件事，已经查到了落日马场头上。估计再查下去，就要发现夜不收的秘密了。
违反官府禁令，通敌叛国，罪不可赦。
即便时间再重来一回，事情也还是会这样发展，因为过去做过的每一个选择，不论事后会不会后悔，都是最好的、唯一的选择。
有些人的命就是这样，跪不出生路，只能顶着悬在颈侧的刀，一步一步往死路走。
【凤栖梧·生死诀】
俞靖安早在夜不收玉落日马场交易的那日起，就在杨帅周围安插了不少眼线，养了两年，如今有人晋升，有人手下统领着几十人、上百人的队伍。不说让杨帅捉襟见肘，至少也算得上一块绊脚石。
彼时寒冬已至。
这日夜，夜不收接到杨帅的军令，关外有北蛮人来袭，命夜不收首领萧鸿飞带兵出城迎敌。半个时辰之后，俞靖安派过去探查消息的线人回来了，正巧赶上夜不收军议。
帐外夜色浓郁，帐内烛光闪烁。
“说说吧，你查到的消息如何？”俞靖安站在萧鸿飞对面，紧紧地盯着他。
就在刚才，俞靖安提出了“按兵不动，夜袭杨帅”的提议，被萧鸿飞厉声拒绝。那线人回来的时候，夜不收的首领和他的影子军师正对峙着，谁都坚持着自己的意见，一点也不肯退让。
“杨帅的消息是假。兄弟们在关外探查了七天，北蛮人明里暗里都没有一点动作。”那线人说。
萧鸿飞眼底闪过一丝犹豫。
“都探查清楚了，确认没有埋伏？”他问。
“确认没有。”线人说。
帐中的青衣书生向前一步：“萧鸿飞，还看不出来吗？这是一个局，不是他死就是你死，杨帅明摆着就是要拿我们的人头。”
红衣将军踌躇着，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
俞靖安从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来，刀刃是新打磨过的，锋利得很。他将匕首架在颈侧，冷冷地看着萧鸿飞。
“今天我这句话就放在这儿了。萧鸿飞，你要是答应，我必扶你坐上总兵之位，总领居庸关军务；你若是不答应，现在就亲手了结了我的性命，就当是我看错了人，自讨苦头吃。”
“靖安，我说过，同室操戈我做不到——”
“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杨帅那种人是你的同袍？在你那狗脑子里，戴上大明朝廷的官帽，就是廉政爱民的好人了？”
俞靖安将匕首往颈侧靠了靠，柔软的皮肤被划出一道口子，血珠从中一滴一滴滚出来，染红了领口的布料。
“道理我说过无数次了，你也都懂。我今天就要你一句话：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萧鸿飞蹙眉，沉默良久。
最终哑着声音，说出一句“好”。
他走上前，将匕首从俞靖安手中拔出，丢在地上。他从兜里摸出一卷薄纱来，小心翼翼地缠在俞靖安颈上，止了血。
“好，那你现在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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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城主易】
一令，封锁军械库；
二令，放信，声称今夜有人反叛，杨帅口谕不能俱信，以按住城中三军；
三令，登城楼，斩奸贼。
城楼上有杨帅亲兵百人，手中持着弓弩，他们中间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那人面容冷峻，两只眼睛里闪烁着阴险狡诈的光。
登城楼的亦有夜不收将士百余人，手持斩马刀，身着崭新的铠甲，气势逼人。
“夜不收首领萧鸿飞，你要造反吗！”
只听一书生喝道：“闻诛一夫纣矣！”
巍巍高墙，刀起刀落，掀起腥风血雨。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我亦不仁，以圣人为刍狗。
“把刀给我。”俞靖安看着仰面而死的杨帅，冷冷地对身边的夜不收士兵说。那士兵不明所以，迟疑地将手中的刀放到“先生”手中。只见俞靖安用尽浑身气力，斩下杨帅首级，不顾满身血污地捡起，丢进手下人递过来的匣子里。
“靖安！”萧鸿飞厉声喝道，“杨帅已死，你何必侮辱一个死人。”
俞靖安将匣子丢给他。
城中不知是谁放了烟花弹，火药在天空中炸开，照亮了浓郁的夜色，惊醒了满城的百姓。
“这是他应受的罪。”俞靖安说，他的脸被烟花的火光照得惨白，目光好像毒蛇一样锋利，“拿着它，和夜不收的诸位一起，到城中转一圈。就说，‘杨帅斩于我手，天子降罪，还请父老乡亲们为我请罪’。”
【破阵子·人心归】
三个时辰后，朝廷派来的使臣赶来居庸关。城门大开，只见萧鸿飞率众夜不收下马拜会。
“夜不收萧鸿飞，见过使官大人！”
“策动谋反，杀我朝廷命官，萧鸿飞，你好大的胆子！圣上有令，要你回京领罚！”
萧鸿飞沉了口气。
“微臣，不敢领罚！”
“你要违抗圣上旨意吗！”
萧鸿飞额角沁出汗珠。
俞靖安不久之前教过他如何面对使官的质问：“他若质问你，你就说：杨帅多年横征暴敛，百姓腹诽已久，微臣遭栽赃陷害，无奈之下才出此不义之举。”
“微臣怎敢。只是居庸关总兵杨帅多年横征暴敛，城中百姓腹诽已久，微臣更是遭栽赃陷害，无奈之下才出此不义之举！还请大人明察！”
此时有一众人，缓缓行至使官面前。为首的那个是夏老伯。
只见夏老伯抬头，直直地看着使官，说道：“萧将军为我们百姓做事，此言不假！老爷若真要取萧将军性命，就先从老朽的尸体上踏过去！”
夏老伯身后众人也齐齐站到萧鸿飞身前，挡住使官冷冰冰的目光。
“你若有罪，到京城再叙，圣上自会还你清白。”
使官这句话，也在俞靖安的意料之中：“你不能离开居庸关，不能放下手中的武器，否则你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那群人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他若要你走，你就说——”
萧鸿飞应道：“——居庸关三军无人总领，调动不便，微臣不敢离开！”
“边关军务，圣上自有安排。”
“内忧外患之际，还请使官大人以大局为重。”
两方对峙良久，最终以使官离去结局。
【破阵子·秦王至】
查到了。
俞靖安在杨帅府中搜查了一晚上，终于在一本收支账薄上看出了端倪。
次日清晨，俞靖安小睡醒来，得到手下人的消息：秦王受命调查其师兄萧鸿飞谋反一案。
“秦王还有多久到城里？”
“不到一炷香。”
闻言，他将萧鸿飞从桌子上揪起来。
“你着急去见秦王做什么？”萧鸿飞不明所以地问。
俞靖安一边整理着夜不收与落日马场交易的账本，一面回应道：“你之前与我说过，你的师父是大明的许文武老将军。”
“是。”
“秦王也是。”俞靖安说，“你二人师出同门，他对你必有偏袒，再者你我人在理在，有什么理由不胜。”
萧鸿飞有些惊讶。
俞靖安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之前做了一个梦，梦见军议上你固执己见，被杨帅害死了，身首异处，不得安葬。”青衣书生低声道，“但是这次不会了，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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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调·平遗恨】
碧云天，绿草地，春色连波。
“怎么样，当了五个月的居庸关总兵了，觉得习惯吗？”
春风盈袖，青鸟高歌，残阳血色，沉消梦里。
萧鸿飞看着身侧的青衣书生，笑了：“有你在，也没什么习不习惯的。”
他这一声笑中带着几分自嘲，一点也不好看。俞靖安觉得自那日起，他笑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怎么，还想着那件事？”
“是，总觉得心里又一道坎，跨不过去。”
谁弥补了遗憾，谁又亏欠了自己。
萧鸿飞忽然又想起眼前人曾经与他说过的长篇大论。那些话，他实在不想再听一遍了。
于是了然一笑。
“都过去了，不提了。喝酒！”